望着任月夕的俏模样,张超不禁笑了,以前都是他喜欢跟别人打赌,这次竟然有人主动来跟他打赌。
“不赌。”
张超的回答让任月夕很意外,她疑惑道:“感觉咱们两个的观点不一样,为什么不赌呢?这不应该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吗?”
“打赌本来是挺好玩的一件事情,但这次的打赌一点都不好玩。”张超笑道。
“怎么就不好玩了?”任月夕问。
“打赌要在短时间内有输有赢才好玩,可这次的赌不仅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且更可能的是没有输赢。”
在张超看来,孟俊浩本来就是个纨绔,这次他被整的挺惨,估计要在医院躺上一段时间,不管是暗地里的报复或者是起诉,都不足以让他那种人泄愤,他很可能会两种一起来,所以本就没有输赢。
“那咱们可以换个界定输赢的方式啊!”任月夕又道。
“那我也不跟你赌,跟打赌的话,赌注根本就没法说。”张超摇头。
“怎么就没法说了?你说是赌钱,还是赌物,或者是赌事都可以。”
任月夕一脸认真,张超却是给了她一个白眼,一脸我已经把你看穿的样子。
张超以前会给人打赌,关键原因就是跟人置气,所以赢了才有意思,可跟任月夕却不具备这个打赌的先决条件,因为他知道对任月夕来说,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张超有想法,她想要通过打赌的方式给张超送钱、送物或者送货上门,所以张超对这个赌没什么兴趣。
任月夕咬了咬牙,张超都已经是一副看穿她的表情了,知道她打赌没戏的她,也只好是捏了下张超的胳膊当做发泄。
任月夕腰带张超去买衣服的地方,也就是孟俊浩提到的翡翠商厦,它是省城最为著名的购物商厦,里面有许多国际知名品牌的专卖店,只要舍得花钱,进翡翠商厦一趟,穿的戴的都能够焕然一新。
本身就是在省城最为繁华的地段,距离翡翠商厦也就几分钟的路程,任月夕也就没有再开车,她挽着张超的胳膊边走边聊,两人很快也就到了翡翠商厦。
来的路上任月夕就说,今天里里外外要帮张超打扮一下,张超以前的审美眼光不行,今天张超就负责做个模特,该买什么她会看着帮张超去挑。
虽说被任月夕嫌弃了审美目光,可张超心中则是有异样的感觉,从小大到似乎除了母亲为他这样例外包办过,还没有别的女性为他的穿着这么上过心。
任月夕首先带张超去的第一家店,就是世界十大奢侈男装排名第一的布莱奥尼,可在这个店任月夕只是一晃,就带着张超离去了,她到并不是怕花钱,对她来说买衣服之类花的钱根本就不值一提,她只是觉得布莱奥尼里面的那些衣服,跟张超不是很搭,张超今天的打扮,必须要符合她的审美才行。
从布莱奥尼的专卖店出来之后,任月夕又带着张超进了一家阿玛尼的专卖店,本想给张超挑衣服来试的她,电话突然响起。
“男朋友,你先找自己喜欢的衣服去试,我爸打来电话了,我接一下。”
任月夕给张超交代了一声,走向了店中的一个试衣间。
“月夕,怎么回事?”
任月夕接通电话,任堂明直接询问。
“没什么,就是他调戏我,然后又挑衅张超,张超也就把他从楼上给扔下去了。”
即便任堂明打电话过来,什么都没有多说,直接问的就是任月夕怎么回事,任月夕也已经清楚,她父亲问得就是美发店中发生的事情。毕竟,她和张超离开理发店的时候,警车已经是过去了,又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事情,警察只要稍微一调查,也就会知道这件事情跟她有关,她父亲自然也就会有所了解。
“爸爸,那混蛋是什么来历?”
任月夕尽管是在应劫,面对有些事情的时候会欠考虑,可这并不代表她已经因为应劫而失去了思考能力!毕竟,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任堂明根本不会打电话过来,该处理的他一定会处理,而他会打电话过来,且声音很是平静,那么就说明这不是一件小事,能让任堂明觉得不是小事的事情,要么是对方死了,要么便是对方很有背景!任月夕知道张超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她不认为那个家伙已经死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的背景,已经到了要任堂明都必须重视的地步。
“他是廖凤鸣的外甥。”任堂明道。
“廖凤鸣?”
任月夕喃喃,她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这个女人是省城不小的一个官,且是有实权的那种,去年才刚刚上任,任家是做生意的,少不得跟官家有来往,但跟廖凤鸣的关系始终一般。
任月夕见过廖凤鸣,那是一个年轻时绝对是大美女的女人,外界都知道廖凤鸣一直单身,但并不清楚她有一个外甥。
“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据可靠消息称,廖凤鸣对外称呼的外甥,其实就是她的私生子,且这个私生子父亲的身份,真是让人有些没有想到!”
孟俊浩以前并不在省城,外界对他的了解非常少,这次他也算是比较倒霉,刚来省城不久,就碰到了任月夕,出了这档子事情。
任堂明自然也是很有手段的一个人,事发到现在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对于孟俊浩身份信息的收集,已经挖得很深。
“爸爸,你跟廖凤鸣接触过了吗?”
认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任月夕,声音也是严肃了起来。
“本想面谈,可电话里被她拒绝了,这件事情暂时她也没说怎么办,她只是说她的外甥被人卸掉了两条胳膊,又被人从楼上扔下来摔成了脑震荡,但念及你是我的女儿,暂时她并不想说什么。”
任堂明苦笑,廖凤鸣本身就是省厅的人,这件事情她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出警带人回去调查,亦或者说直接给私了划出道道,对任堂明来说,都是想要把事情了结的处理方式,可现在那边只是立了案,一没有要带人回去调查的意思,二没有说私了的事情,这让任堂明觉得只怕是有更大的风暴在酝酿!至于说廖凤鸣话中提到的念及,听听就好,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