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动寡人一下,我便将你碎尸万段!”他咬牙怒道,见文挚没有收手的意思,又恶狠狠地加了一句,“连同你的国家。宋国,我也会一并踏平,你快给我住手!”
。任他说的多凶狠,文挚却不闻不顾,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不定,齐宣王气的险些晕死过去。
“好了。”文挚收手。齐宣王缓了一口气,还好文挚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在他背上抹了几下,要是……他不敢想象了。
“这些应该够了吧。”文挚看着手上,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齐宣王终于从愤怒中平静下来,他看出了一点眉目,文挚不像是个好男风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回答他的是一双黑漆漆的大手,接着那双大手使劲在他脸上涂抹,忙乎了一阵,文挚才收手,站在齐宣王面前,细细打量。
“这下应该看不出了。”他高兴地说。
齐宣王却险些气晕过去,原来文挚在他脸上抹的是他身上分泌出的污垢,粘糊糊臭烘烘的。
“寡人……寡人……”丑后可恶,这个文挚更加可恶了,齐宣王恨意滔天。
这时候却听文挚说道:“大王,你应该感谢我这个妙计,一来那些宫女进来后便认不出你了,二来……嘿嘿……”说着说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齐宣王已懒得理他了,他强按着心头怒火,生怕自己会真的发狂。
“二来,要是宫女看见昭霞殿里藏着一个陌生男人,到时候一定会传出宫去。大王您不是恨娘娘吗?那时你就可以以此为借口,狠狠压制她。”文挚越说越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齐宣王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到现在他已经能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了,和丑后和文挚这样的较劲,本身就是个错误。
变态的人,他们凑在一起倒是一对,他忍不住嘟囔一句。
这时候文挚忽然捂住了嘴,他快速地抓起齐宣王的衣服,往他身上一罩,同时轻声说:“大王,您别说话,一切由我,她们进来了。”
齐宣王心中一凛,只听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如同战场上紧张地擂鼓,他的心头一次紧张“砰砰”直跳。
“那里,摆那里。”一个沙哑的声音指挥着一众宫女。听到这个声音齐宣王恨得直咬牙。
“砰”的一声,像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东西,接着就听一阵“哎呦”的声音,那些娇弱的宫女哪里干过这样的重活,此时已经累得瘫倒在地上了。
“你们这样柔弱简直丢尽了女子的脸,不行,从明天开始我便训练你们。”钟离春摇晃着着凤翎剑,剑鞘不停地拍带着手心。
“翠儿,你去给我告诉王宫里所有的宫女,明天开始一早就要到昭霞殿集合。若有人敢不来,哼哼,我会让她知道我的手段的。”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威严,宫女们听后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好可怕的丑后娘娘啊,连飞烟娘娘的毒咒都拿她没办法,更不用说她们这些小宫女们了,岂敢不遵命?
钟离春在皇宫只呆了一天一夜,便被宫女们列为最危险地人物,其危险程度超过了齐宣王。
“是的,娘娘。”翠儿虚弱地回了一句。
“娘娘,你从哪儿搬来的这场书桌,怎么就这么眼熟呢?”被晾在一旁的文挚忍不住开口问。
这张沉重的书桌似在哪儿见过,对了,齐宣王的书房!该不会是从那搬来的吧。
“大王的书房里。”钟离春漫不经心地回答。
文挚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齐宣王暴虐,杀声在外,想不到一物降一物,这丑后也太有手段了吧。他偷偷地瞥了一眼齐宣王,只见他铁青着脸,双眼紧闭,不知道有没有昏死过去了。
“给我把那个梳妆台搬出去。”钟离春命令宫女。
宫女们扭了扭发酸的腰,蹒跚地走到了大床边,今天她们可是辛苦了大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一群四个宫女,每人抓着一个角正费力地往外抬着,忽然其中一个宫女脸色大变,似乎看到了一个惊异的画面。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不由松了手,掩住了眼睛。
“砰”,“砰”,一阵乱响,其他三个宫女倒地,梳妆台也摔倒在一边,场面相当混乱。
“小梅,你瞎嚷嚷什么,哎呦,我的腰。”其中一人趴在地上,气鼓鼓地说道,没说几句,便呲牙咧嘴。
“那里有个……有个男人……”叫做小梅的女子小声地说道。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在了文挚身上,男人,不就是文神医吗?这有什么好新奇的,只有钟离春笑意盈盈,眸光朝床上瞥去。
呵呵,齐宣王,这下有的你受了吧,也算是报仇了。
“不是,是那个……”小梅闭着眼睛,鼓起勇气,伸出手指着床上。
众人望去,“啊。”,“啊。”……惊叫声彼此起伏,昭霞殿像炸开了锅。娘娘的床上居然躺着一个男人!
而那男人分明就不是大王,他肤色黝黑,连脸都是黑色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衣裳,双脚,肩膀露在外面,明显没穿衣服。
这下身体上受累的宫女们,在心灵也遭受了重重地打击。
“不过是文神医的一个患者,不用理他,你们继续干活。”钟离春神色没有起半点波澜,她轻拍着手中的凤翎剑鞘,只不过眼角却偷偷溜向齐宣王,透着一丝得意。
患者?文神医的患者为什么会出现在娘娘的寝宫里?还要刚才大王不是进来的吗,为什么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众宫女一肚子的疑惑,却不敢发问,只能默默地干活。不过有些女孩子还是挨不住好奇,偷偷地朝床上的男人瞄去。
她们的年纪,可是葱绿的青春啊,那颗懵懵懂懂的心似要跳出胸腔了,火热,好奇……纷繁的眼神朝齐宣王身上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