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市长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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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进入意大利生活营地

是随总监理工程师第一次进入老外生活营地时,我有了一种惊讶,惊讶老外何以把临时的生活区域修建得如此规整,如此完善。这里原本是济源市一方丘陵荒坡,东侧隔条小河,即是小浪底建管局大楼、小浪底宾馆、小浪底招待所及建管局管理人员的居住生活区。西侧则靠依着不太高耸和不太立陡的小山峦,之间是荒寂的乱石。这段狭长的区域被一分为三,从最南端开始,是三标法国人的生活营地,最北端是二标德国人的生活营地,在法国人和德国人之间则是一标生活营地。意大利人在这里自行设计并组织施工了他们的家园,住宅的规格档次是参照级别分配的,高层管理人物是独体别墅式的小洋房,房舍四周有整洁的草坪和活动场地,还有小花坛和晒衣被的场地。其次是连体房舍,大概是中层人物的住宅,面积不如高层人物的大,房前屋后也没有那么宽敞的活动场地,一般的管理人物则是三室一厅或两室一厅,还有一些机动的单间房屋,不多。自然,这种临时住宅是装有空调与暖气设施的。走进这方区域,犹如进了异国它乡,特别是配套的运动健身娱乐设施,使我开了眼界,他们(每个生活营地)都有自己的游泳池、足球场、网球场,室内健身房和儿童游玩的小乐园。每个标段设有自己的小学、餐厅、俱乐部。生活营地管理有序,秩序井然,门前屋后,道路两旁都被绿色的草坪覆盖着,运动场地、游泳池及花卉草坪,都有专职人员维护修剪。

马尔亘涅告诉我,他们中标小浪底工程之后,首先是派人来工地建设家园,把施工人员的生活安置好。这与我们中国的先治坡(工地)后治窝(住宅区)是大不相同的。

意大利生活营地的餐厅相当宽敞,大厅里摆放着一个个餐桌和椅子,桌上铺着白底绿方格图案的桌布,看上去很是整齐干净。烹饪操作间与餐厅是隔离的,做饭用的燃料是液化气。我们走近餐厅,马尔亘涅没请我进去,他说,比萨不在这里做,是在俱乐部,每星期二和星期四才做比萨,今天也巧,正是俱乐部有比萨的时间。

俱乐部距餐厅不远,它座落在游泳池的东边,因为是靠着山坡,实际俱乐部是利用早先山体的三孔窑洞,在窑洞前修建了宽敞又舒适的大厅,大厅又分出高低不同的层次,高处又可作为一方舞台举办活动,窑洞则成了三个天然的雅间,在大厅的一隅,向外拓展了****比萨的操作间,依偎着大厅高层那方壁体构建了巴台。直接从法国、意大利、德国、英国空运来的洋酒,可谓琳琅满目,品种多多。站在巴台的小姐和小伙,都是聘用的中国人,老外称他们是俱乐部主管。负责俱乐部的人物是生活营地经理,名字叫马克,这人的汉语讲得特好,与他交流不必通过翻译。马克告诉我,他的故乡在意大利水乡威尼斯,大学毕业后他就到中国的南开大学留学,学的专业就是汉语,怪不得他的汉语说的那么流畅。

窑洞雅间里摆放的是长方型餐桌,那桌子大概是量材做衣,合着窑洞的大小做的恰如其分,大厅里摆放着几张方桌,上面铺着白色的桌布。马尔亘涅请我坐在方桌边,主管小伙手持菜谱和酒水单从巴台走过来,听马尔亘涅点餐。他点了一瓶法国什么名字的干红酒,主管就将菜谱摊在餐桌,掀到比萨一栏,里面写着十二种不同的比萨,问要哪一种,我对马尔亘涅说,客随主便吧,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哪一种适应我的口味。马尔亘涅笑笑,就指着其中的几种(大概是四种),每种都来一份,然后又点了一种咖啡,是让餐后再上的。接下来他问我,想不想吃面?这里还有意大利的好几种面食。我说,可以了,吃比萨再吃面,恐消化不了。因为只有四人用餐,马尔亘涅和他的翻译,我和我的司机。翻译李勇因有任务加班被唤走了。

主管小伙很是规范地向我致了几句欢迎词,又简介了俱乐部概况,接下来说,这里的比萨和意大利粉都是最地道最正宗的,所用的材料全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不仅是佐料,就连面粉都是意大利的。做比萨的厨师虽然是中国人,但是他们是经过意大利厨师培训过的,所用的厨具,乃至燃烧的燃料,全是意大利式的,因为做比萨,得用木柴做燃料才正宗,而不是用液化气或煤炭。我走至那个连着操作间的小窗子,往里一看,果然是烧的木柴……

接下来,主管为我们摆好用餐的刀和叉子,餐巾纸及高脚玻璃酒杯,又用专用工具打开酒瓶的木塞……

这时间,我看着这个身着白衬衣,系着领结的大约二十岁的青年,问他,怎么来这里了,原来在什么地方,他告诉我,他前年毕业于郑州一所高中,没考上大学,就到了中州饭店餐厅部工作,后通过朋友介绍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的英语还可以,一般性的英语会话难不住他。

因为有马尔亘涅在场,关注我这个餐桌的人就有点多,不少人过来与马尔亘涅打招呼,而生活营地经理,有许多时间就坐在这里陪着。他们不时地向我介绍过来的老外,我们聊着吃着,如果说这是一顿惬意的洋快餐,不如说这是我与意大利人的精神会餐,因为真正吃比萨品红酒喝咖啡的时间太少了,大多时间是在聊天,在交谈共同有兴趣的话题,这又把翻译忙坏了,因为不管是马尔亘涅说话,还是我说话,都得这个四川人去翻译了。这一弄,他连吃比萨的时间都没有了,至少吃的太不从容了。

这一晚,我还有个收获就是结识了马克,认识了这个生活营地经理,以后再进这地方,我当然可以独往独来了,不用再找总监理工程师的麻烦,外国人生活营地,一般情况是不准外人入内的,包括被允许进入小浪底工地参观的人物,可以去看工地,但不能进生活营地。临别时,我与马尔亘涅和马克交换了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