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箭齿猪兽被一道水蓝色的剑茫扫过。
‘唰啦’仿佛就像是海水散开般的美丽,水蓝的剑茫消失了,只有这头箭齿猪兽的脖子处出现了一道浅浅带着些水迹的伤口。
“卡迪,你小子的剑法是越来越厉害了!”一名身穿洁白牧师袍的高个汉子,正咧着大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腰间插着一把铁杖,笑着走了过来高声喝道。
箭齿猪兽的尸体边,很快出现了一道水蓝色的人影。
宝蓝色的长发呈大波浪状披在腰间,宝蓝色的眼眸中闪着些犹豫又带着些思念,他的手仿佛就像是抚摩情人般,轻轻抚了抚手中的宝剑。
这是把剑柄,剑身都刻着古朴花纹的长剑,剑身中有一个小孔,似乎这里原本应该镶着某个东西在里面一般。
“剑快了不少……”冰冷的声音,冰冷的人,冰冷的剑。
那巴鲁出现了。
还是那棕色的长发,棕色眼瞳,黑色的风衣,左手握着一把漆黑的剑鞘。
剑还在鞘中,话音出口,遍地寒霜。
若是剑一出鞘,恐怕这附近的生物,都未能生还。
如果拿紫宣这位冰山美女和暗夜佣兵团里的这位冰块剑士相比,那么毫无疑问,那巴鲁要更胜一筹。
紫宣的冷,只是在对校园里追求她的学生所产生的冰冷,她的斗气是雷电,偶尔在释放剑气的时候,手上聚集些雷电元素,释放个雷箭或是雷电,这就是魔剑士。
那巴鲁呢?
他就直接往这一站,便是冰冷了一大片。
他对自己冷,对身边的人冷,话语冷,对敌人更冷。
卡迪优雅的抚过面颊前的一屡发丝,脸上现出一阵异样的红晕,望着他的宝剑,一字一顿的念起道:“我的剑与你相比,谁快?”
“你。”那巴鲁冰冷的不带一丝人的气息道。
“难得,冰块都知道认输了。”一旁的野蛮牧师汉斯走了过来,大笑道。
听到汉斯的话,就连卡迪也奇怪的抬起头望着冰冷的那巴鲁,他也在奇怪。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一道声音响起,两条人影‘唰’的一声出现在三人身边。
说话的那人,是一身黑衣,身材不高,他的脸用黑色丝巾遮住了,他的双手很灵巧,随意靠在树旁站着,实际上,一双眼珠子却在四周转来转去。
这人还真像是个贼。
不过他的确是个贼,而且还是很厉害的贼,看到那双灵巧的双手吗?
若是出现棘手的问题,他那双灵巧的双手,便能在最快的时间中,解决掉一切问题。
解决问题的最安全方法就是杀人!
死人永远是最安全的,不过貌似碰上亡灵法师就麻烦了点,若是连亡灵法师也一起杀,那么……
当然,这双灵巧的手,偶尔做些让人无语的事,例如:拔掉死人身上有价值的东西。
就这一点,恐怕天下间除了他这个贪财的,还没其他人会这么做(在战斗的情况,边在尸体上拔钱,边战斗)。
面对那些质疑声,他只回答一句话:“我们老大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于是天下间的人都记住了他,有人叫他‘拔皮贼’也有人叫他‘守财奴’,但是他自己更喜欢别人称他为‘盗贼’。
多么有艺术价值的名字呀!盗贼那巴尼克,这个名字注定要在黑暗的盗贼界大放光彩。
黑衣盗贼的身边站着一名年轻人,他的身材偏瘦小,眼眸子总是浑浊的,可他的背上却背着一张比他自己还大的墨色巨弓。
这张弓射过不少东西。
有天上飞的鸟(天使),会用斗气的人(黄金级别的战士或剑士)和一些无用的杂碎(黄金级别以下的人)。
他有时扬弓射箭,都不爱睁开双眼,他很懒,他经常站着不动,都能睡觉。
他很迷糊,如果身边没朋友指引他,他甚至会走错路;可是一旦战斗爆发,他却从来不会迷糊,他的箭永远是最准,最快,最及时的。
有了他的存在,这支团队才能在一次次的激烈战斗中保存下来。
他也有个外号‘迷糊弓箭手’。
他的敌人将这迷糊二字理解为两种意思:这个迷糊可以形容他平日里的迷糊,也可以形容死在他箭下的那些人,到死都还在迷糊。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么的一个另类的弓箭手。
“你们也来拉!”汉斯笑着朝憨豆和那巴尼克走去。
“伙计,我可不喜欢和你站在一起。”那巴尼克干笑一声,还未等汉斯靠近,他已经灵巧的跃到了另一头的树枝上,而憨豆呢?迷糊的弓箭手?
背上巨大的弓没有影响他的速度,他不紧不慢的跟在那巴尼克的身后。
丝毫没有理会,边上的闹剧,冰冷的剑士那巴鲁缓缓的开口道:“你的剑快,我的剑不比快,只杀人!”
听到那巴鲁的解释,卡迪闻言,又些自嘲的一笑,轻轻摇摇头,那头大波浪似的宝蓝色长发随意甩动着,他轻抚了下手中的宝剑,底声喃喃念道:“再快的剑杀不了人,一样没用……”
“大巴什么时候喜欢解释这么多东西了?”那巴尼克在旁翻着一对死鱼眼,阴阳怪气的笑道。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多久?”那巴鲁没有回答那巴尼克的问题,反而向在场的几人问道。
“一个月了吧……也许更长……”汉斯抬头望了望茂密的树枝和巨大的树叶道。
“不知老大他们……”卡迪将长剑归入鞘内,有些犹豫的说道。
“老大不会有事的!”这次回答的并不是大块头汉斯,也不是多嘴的那巴尼克,更不是冰块那巴鲁,而是憨豆,那个站着都能睡觉的迷糊弓箭手。
“你怎么就……”卡迪刚说四个字,只听不远处传来几道女子的尖叫声。
“不好,出事了!”那巴尼克低声念道,话音未落,他与憨豆已经迅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那巴鲁手提长剑,纵身朝远处冲去,汉斯和卡迪对视一眼,运起全力跟在那巴鲁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