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将爱放生1
“别擦!”
血魔将幽冥的手,从自己的脸上取下来,开心的说:“我一直很奇怪流泪到底是什么感觉,今天,我终于感受到了,幽冥,你的爱,浇灭了我的戾气,如今,可以不必那么痛苦,可以恬然的走了。幽冥,谢谢你!”
血魔抓着幽冥的手,捧到自己的胸口,她感觉那里满满的,从未有过的快乐。
凝结的血气越来越浓,血魔默默念着咒语,霎时,飞沙走石,暗无天日,一股强烈的龙卷风就地旋起,所有血气都被它卷入,连同血魔,一点点消逝。
玄月呆呆地望着眼前一幕,他终于明白。
爱一个人,不是千方百计要拥有他,而是放下心中的哀怨,快乐的看着他幸福,给他一个自由的空间。
血魔爱上了幽冥,所以她离开了。
幽冥爱寒雪,连同她的替代品也爱了。
而自己呢?
还是和以前一样作幽冥最好的兄弟!
“啊!、你、你是什么人?”
听到玄月痛苦的喊声,幽冥将目光撇过去,随即,风一样到了玄月的身边。
“魔仙剑?”
玄月的心脏,插着一把泛着莹莹绿光的短剑,剑柄,有着一个狼人模样的图腾。
玄月一只手捏着剑柄,盯着银色面具下冷寒如星的眼睛。
“血族人?”
幽冥也大吃一惊,诧异的转过头看了一眼。
血族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当时正值混战,幽冥也没多往心里去,登基魔皇之位后,曾差玄月去差,却没有任何线索。
“不错!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血族人。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寝食难安吧!”银色面具下,正是阿星。他冷笑着说。
“哈哈、本侯知道,血族人不但阴狠狡猾,还很有韧性,所以,这一天,是会来的。既然死在你的剑下,本侯认了,只是,当时之事,实在是有难言之隐,玄月死不足惜,只是想求你答应一件事。”
玄月痛苦的小声请求,并推开幽冥说:“幽冥这是我玄月的个人恩怨,还望幽冥兄莫要插手。等了解了,玄月自然会将一切告知的。”
幽冥往后让了让,站在哪里,等待着。
“你求我?呵呵呵呵呵”
阿星从脸上取下银色面具,仍在地上,往前一步,盯着玄月苍白的脸,冷声喝问:“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你,你是喀莫的。”
“对,是那个被你引诱害了我族人的喀莫的儿子!”说到这里,阿星几乎双眼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吃其肉饮其血。
“我母亲曾跪着求你放过我们兄妹,你有答应吗?”
阿星激动的又向前一步。
幽冥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见阿星闷哼一声,也倒在地上,胸口赫然是那把刚刚插在玄月胸口的魔仙剑。而玄月胸前血流如注,身形摇摇欲坠。
“玄月!”
幽冥扶住了玄月,痛苦的大叫着玄月的名字。
玄月睁开眼睛,空洞的瞳孔留恋地望着幽冥,他要将他的样子牢记于心,以至于下世做个女人,好找到他。
阿星的修为并不高,所以,他只能魂飞魄散。
“公主,原想这段恩怨了解后,再也不离左右,常伴公主左右,保护公主。可惜呀!可惜呀!。”
阿星的魂魄炸开了,他的身体随即也化为一滩脓血。
“玄月,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放弃自己活着的希望,而要对付他。你和血族只见到底是怎能么一回事?”
玄月笑了,笑的宛若梅花妖娆,笑的凄然而绝美。那个秘密,随着自己的死,随着血族最后一位族人的死,永远的烟消云散了。
幽冥,死在你的怀抱,是我最大的快乐。若还是男儿身,我便自散魂魄,若能换的女儿身,哪怕是人界短短几十载,也未尝不可。
“玄月!”
幽冥落泪了。
有那么一刹那,幽冥以为自己眼花了,怀中的玄月,几乎就是个绝美的女子,哪里还有半分男儿像。
“玄月,你一生喜欢女子的空灵,但愿有来生,做一位美丽聪颖的女子。到时,你我还是知己。”
风轻轻,繁花缭乱翩翩飞,玄月嘴角带着满足的笑纹,缓缓闭上美丽的桃花眼。
幽冥抱着玄月的身体,一步步走出冰湖,孔雀焰默默看着,他还是来迟一步了。
幽冥走出了梅林,就在孔雀焰转身那一刻,他听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哀伤。
“焰,也许我又一次的错过了,那么,就让她归属于你的臂膀之下吧!若我执意要拥有,怕又会上演上世的悲剧。狐王冽将权势看得太重,不会给她真正的幸福,那个野心家,就交给我好了,你们去吧!”
“幽冥!”
孔雀焰透过浓雾在找寻幽冥的身影,可是大雾散去,什么也没有。
冰湖上,壁雕美人和他的新郎依然屹立着,梅花香依然扑鼻,只是少了很多人类难以察觉的东西——————灵气。
孔雀焰连忙回到狐媚儿的住处,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
媚儿,难道你真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孔雀焰即刻启程往回赶,因为他知道,今晚,就是狐妃的册封大典,狐王冽大概察觉了什么,竟然要在妖皇登基前娶了媚儿。他要回去阻止。
狐王冽看到狐媚儿回来了,内心有说不出的悸动,他以为,自己输了爱情,却不想,媚儿也是爱自己的。
夜幕降临,狐山张灯结彩,第一次如此热闹。
各路的封主们都带着贵重的贺礼上山。
幽冥也是如期而至,他俊美的脸比以前跟冷漠了,双眸没有丝毫温度,一眼,便让人从心底冷到了手心。魔皇的超然霸气无不令人折服。
狐媚儿一身大红嫁衣,喜帕遮住了举世无双的容颜,款款姿态,让人唏嘘,羡慕、嫉妒孔雀焰的抱的美人归。
孔雀焰一晚上都感觉昏昏沉沉,他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狐媚儿来来去去。
斗满苍穹,一弯新月斜斜挂在东南方。
今晚,孔雀焰彻底醉了,醉的一塌糊涂,被红樱桃扶了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知道了一切,为何还要嫁给他,为什么?”孔雀焰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他一把推开搀扶着自己的红樱桃,手指指着她,恨恨的说:“你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吗?红樱桃,若不是你,本王又怎会与媚儿错过,你滚!给本王滚!”
红樱桃大惊,她没有想到孔雀焰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又不甘心的上前,故意将衣领扯得很低,露出白皙的脖颈,柔媚地说:“焰哥哥,你怎么?你从来没有这样对樱桃凶过啊?”说着,犹带半分撒娇,在斜倚在床榻上的孔雀焰的身上摩挲着。
孔雀焰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