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鬼墓棺椁
我们顺着螺旋阶梯一直向前向下走了很长时间,穆图突然开口说到:“我们已经向下走过400多台阶了,按照18台阶一层楼算,已经有二十层楼不少了;每层楼按三米算,我们已经朝向面走了不少于六十米了”,我不知道穆图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听不出穆图要表达什么,沈继秋似乎听出了穆图的意思,停住脚步问穆图:“你什么打算”,“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走下去心里没底”。
姚俊背着背囊,早已经汗流浃背了:“在这里歇一会,用我这最先进的金属探测仪侦测一下不就明了了么?”。
姚俊打开金属探测仪,三维显示屏上果然出现了金属征兆,然而是在我们正下方三百米深处。上面显示,在我们正下方,有明显的贵金属信号:金、银、铜和铜铝合金,更多的则是铁物质。
沈继秋搓了搓手:“小伙子们,既然已经确定东西在下面,不管那里是不是有南平王的棺椁,既然来了,我们就不妨下去走一遭?”。沈继秋起身慢腾腾的朝下面走了,穆图二话不说跟在了沈继秋后面。我把姚俊的背囊背在了自己肩上,看得出姚俊已经有点体力透支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机械的顺着阶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迈着步子,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沈继秋说到:“看,又一道石门!”,果然,一道石门正好挡住去路。或者可以说,我们已经来到了螺旋墓道的尽头。
又是一道白玉石门,两扇门紧紧的扣在一起,穆图用力推了两下,石门纹丝不动。姚越用手电在石门接缝处照了照:“快看这条缝,应该就是当年关闭石门时用来拉门的锁孔。照这样看来,石门后面必定有顶门柱,也就是自来石”。
在各种史书里面,关于自来石的记载和描述不胜枚举,其顶门的原理也大都有详细的描述,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我在这里描写的过于详细,难免出现抄袭的嫌疑。对此不甚了解的朋友可以到网上去搜索一下。
在沈继秋的指导下,只听石门后面传出一声顿重的撞击声,脚底下也跟着微微的震颤了几下。姚俊和穆图用7型拐钉顶开了石门后面的自来石。当然,紧靠他们两个人的力气是绝难做到的,这都得益于这把拐钉的配套装备:便携式袖珍手动气泵,工作原理如同千斤顶。
姚俊说这是豫西盗墓世家洛阳老田家对拐钉最新的改良成果。
姚俊招呼我和穆图:“来,一起用力推开这扇门”。
我们三个人用尽蛮力,右手边的石门终于缓缓的被推开。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刚才在两扇门后面,有一根粗大的长方形条石,死死的顶在石门背面的一道凹槽里面,长石条在与地面连接的地方是被铁水浇筑的,上面也有一个呈倒三角型的凹槽,顶门石上下两端都正好嵌在石门的石槽和地上的铁槽里面,严丝合缝;两扇石门对接的界面处,分别被凿成了一对扣槽,只能先推开右边一扇门,左边的们才能打开;而石门后面的顶门石的着力点多数集中在右边石门上。
从外面用蛮力是很难将石门叩开的。除非用蛮力撞击石门,冲力透过石门传递给顶门石,将顶门石硬生生的撞断。慈禧太后的东陵地宫门后的顶门石,就是被盗墓的贼兵们用破城木给撞成了三截,才打开石门的。但是多数时候下,盗墓者进入墓室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墓室正上方,挖掘一条进入墓室的盗洞,这样就可以避开一些暗藏在墓道和墓室四周以及回廊里的未知机关,更不用费劲力气去破石门后面那道顶门石。
我们跨过脚下摔成两截的自来石,终于进入了传说中的鬼墓地宫主墓室。
首先看到的是墓室回廊。
回廊其实就是环绕棺椁一圈的一条走廊,走廊的过道开阔而平坦。用手电朝墓室正中照去,一尊宽大的石棺静静的躺在条石层层垒起的棺床上。
棺床前面的石碑上用楷书刻着几个大字:魏南平大王拓跋青云神位。
石棺的两侧分别站着两匹高俊的石马,牵着马的四个陶俑足有两米高,四个陶俑的做工着实不怎么样,跟秦始皇兵马俑比起来真有天壤之别。看不出陶俑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工艺实在拙劣。不过四匹石马雕刻极为细致,马背上的鬃毛立体感非常强烈;眼睛炯炯有神,气势气宇轩昂。
真不明白那个时代的人们是怎么想的。
或许,南平王的死太过突然,匆匆下葬之时,牵马的四具陶俑来不及精雕细琢罢。
沈继秋蹭、蹭、蹭……爬上了两米多高的棺床上面,棺盖正好齐着沈继秋的头顶。沈继秋招呼我们:“你们几个快过来,看能不能掀开棺盖”。棺椁虽然是石棺,但棺盖却是木质的。
古代人都有一个忌讳:死后绝不能用石头盖棺。据说石头盖棺封棺,死者在黄泉路上以致阴曹地府将永世不得翻身!南平王的棺盖足足有一尺厚,三五个人很难搬动。
穆图和姚俊不由分说,就窜了上去。我背着姚俊的背囊,实在爬不上去了,即使我上去了也无济于事,干脆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姚俊挥手让沈继秋和穆图往两边退让了几步,简单的几下就把手里的拐钉组装成了一根撬棍。穆图绕着棺椁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处缝隙:“来这儿,这有条缝”。
正当穆图和姚俊在撬棺盖的时候,从墓室外面的墓道里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和之前在水潭旁边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姚俊从腰里拔出那只老式驳壳枪朝我扔过来:“拿着,看好门”……我一下子没接住,枪重重的摔在地上,就在触地的瞬间响了一声,清脆但却刺耳的枪声在墓室里回荡了好大一会。
我举着姚俊扔过来的手枪死死地盯着两扇石门,一直慢慢的退到了棺床近前。只听沈继秋“啊呀……”一声惊叫,整个人呼通一声从棺床上栽了下来,姚俊和穆图赶紧跳到地上:“怎么了?”
沈继秋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往外拽,她像是在拼命护着自己的舌头。已经有血顺着指缝往下淌了。我们三个人在一旁惊恐的看着痛苦不堪的沈继秋,却举手无措。
沈继秋腾出一只手,用力指了指棺椁,随后又紧紧的抓住了舌头。
穆图回头看了看棺椁:“问题一定出在棺材里面,快……”,说着,穆图就窜上棺床,和姚俊一下子掀开了棺盖:“乾哥快上来,给照着点”,我解下背囊,一只手提着老驳壳枪,一只手拿着手电爬上了棺床。
“往里面照,看有什么机关道道”,姚俊和穆图很期待的样子。
我真的不敢往里面看,用余光瞅着石棺,一只手将手电探了过去。只听姚俊“呀”一声惊呼,手里的撬棍登时丢在了地上,扭头在一旁呕吐起来。回头看穆图,穆图已经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棺里面,这时沈继秋一只手攥着舌头,一只手将地上的洛阳铲扔了过来,并且冲着我做了两下向下戳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