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回到家里,见艾晴还没回家,便微信给她:“亲,怎么还没回家啊?这部电影真的让你流泪不已?”
艾晴秒回:“忘带纸巾了。”
杨洋:“笑比哭好啊!下次不要看这些了,看看喜剧。”
艾晴:“我想喜剧出现在生活里,其他剧出现在屏幕上。”
杨洋:“生活里自己当导演,怎么都行。”
艾晴:“生活塞给你的剧本不行,怎么改都不是喜剧。”
杨洋:“那就连编剧这活儿也一起自个儿做了。你是设计师啊!”
艾晴:“嗯嗯。”
杨洋:“还不回来?我一个人好寂寞的。”
艾晴:“在回来的路上了。你的速度这么快,寂寞怎么追得上你?”
杨洋:“最近有点烦。那个尚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当我是他女朋友。”
艾晴:“怎么啦?”
杨洋:“哎呀不说了,等你回来再说,我要抱着你说。”
艾晴:“咦…,女的抱女的,好恶心。”
杨洋:“我就要恶心一下你。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艾晴:“孙楠要收你版权费了。”
杨洋:“嗯,孙楠也挺帅。”
艾晴:“天啊!至于吗?我就回来了。乖一点哈!”
杨洋捋起自己的头发闻了闻,有股冬阴功的味道,这是刚才和尚善一起吃饭时候不小心有几缕头发沾到了冬阴功所致。就算这样,尚善居然也没有说递一张纸巾过来什么的,她突然就觉得尚善的心似乎不在自己身上了。如果真的在乎自己的女朋友,在这个阶段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她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尚善就更不用说了。直觉告诉她,尚善的恋爱重心并不在她这里,或者说是已经开始转移了。
她有些介意,毕竟尚善是个符合她心目中男朋友甚至将来老公标准的人选,她也知道尚善如同花花公子般的生活。但是没一个沉醉爱海的女人都是信心满满的,认为自己就是那个监狱里的狱警,有规章制度在,有高墙电网在,有奖惩条例在,谁都会按照这种设定去改造成为自己心中的模范。男人的心,很简单却也很复杂,简单的时候就像一个无邪的孩子,你给颗糖他就认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男人的心也很复杂,复杂到为了隐瞒你,可以动用周围所有关系编制一张你捅不破的网,就是为了可能一次你从来不允许他来一次没日没夜的网络游戏。
她有些不介意,毕竟自己恋爱的次数也不少了,经历的不少,见的也不少,明白强扭的瓜怎么会甜呢?但是,瓜甜不甜,你不啃上一口,还真的不知道。
更多的时候,她是处在介意与不介意之间的焦灼状态里,说不是他的女朋友,但他表现都很男朋友;说是他的女朋友,至今除了拉拉手之外,连亲吻都没有,更别说亲密关系了,甚至对上那次先晚饭、后山顶兜风看夜景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她就下了决心,只要今晚他说不回去了便由着他去主宰。结果快到十二点了,她主动暗示太晚了,说回家会吵到艾晴,尚善居然说我的飙车车技没得挑剔,然后从山上用了15分钟就回到了中山东路,平时怎么都要25分钟。这种焦灼的状态让她这段时间工作都没有什么心情,给老板接连骂了好几次。
她决定洗头,将这冬阴功的味道洗去,顺便洗洗脑子,将尚善这个人暂时忘记一小段时间,要完全忘记她又舍不得,但是今天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太过主动了,或者对于尚善这种花花公子般的男人来说,你主动投怀送抱还真的是不值钱。如果像艾晴那样被动一点呢?未尝不是坏事。
突然之间,她有点羡慕艾晴了,虽然在爱情当中非常的不主动不积极,看似被动非常,但是却可以在静静的状态中自我选项,反而不会被动。这种化被动为主动的恋爱技巧,自己是欠缺的而艾晴确实掌握了的,不知道她是有学习过呢还是无意中掌握的。
平时洗头都是上发型屋的,和艾晴相反,杨洋却从来都喜欢在发型屋里蹲上好些时间弄弄头发,喜欢那些叫Tony、Terry或Jimmy的发型师恭维一下自己的发质啊发型如何的好。好久没有自己洗头了,今天自己洗头,难免手忙脚乱,洗着洗着,洗发水就溢进自己的眼睛里去了,不舒服。赶紧用水冲了冲,冲着冲着就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最后索性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卫生间的地板上,任由花洒在自己身上像下雨般淅沥沥的均匀的在头发、身体湿漉漉的抹匀。
艾晴刚进门便听见卫生间的哭声,赶紧放下东西,冲到卫生间,看到杨洋一脸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花洒喷出的水在流淌着,问:“怎么啦?尚善欺负你吗?”
杨洋委屈的抬起头来:“就是他不欺负我呀!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