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苗疆诡异秘事
6261000000049

第49章 招魂

十五天后,正是民间的鬼节七月十五。传说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大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以人间血肉为食肆意享受,所以人们称七月为鬼月,这个月人们认为是不吉的月份,既不宜嫁娶也不宜搬家。  符红玉的忌日居然是这一天,这已经很令人平空地毛骨耸然起来。  现在离和符春丫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纳卡索却提前到达了符家老宅。到达的时候,已经看到符春丫了,她正忙着摆放带来的符纸。看到纳卡索一个人独自前来时,略略扬起了笑脸:“我以为他们会和你一块儿来。”  “我一个人来就够了。”纳卡索站在了一边,看着符春丫熟练地摆弄着那些东西。  “在我们苗家,死亡并不是最后的终结。人死以后有3个灵魂,一个上天,一个去投胎,还有一个守尸体。如果事情诚然象你们说的那样,只能说明不安的亡魂迷失了去路,沦为了孤魂野鬼,才会到人间来干扰正常生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应该可以如你所愿的。”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符春丫点燃了三根香插在身前的一个小土堆上。

这土堆长满了杂草,想来必是久未有人打扫了,难道符家的人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去祭拜过她么?  忙活了一阵,终于一切前期工序已经摆好。符春丫站在那里一手捧米平伸于齐肩处,米上竖一鸡蛋;一手洒拨着画着看不懂花样的符纸,嘴里则反复念诵招魂词:  魂兮归来  何远为些。  室家遂宗,  食多方些。  稻粢稻麦,  絮黄粱些。  大苦咸酸,  辛甘行些。  肥牛之腱,  儒若芳些。  符春丫念叨的纳卡索自然是听不明白,可是这冷清清的夜晚和一个似鬼魅一样的女孩在这里一起招真正的鬼魅,一股寒意仍然从脚底缓缓向着纳卡索的身上漫延开去,没来由地他打了一个寒颤。  春丫的语速越来越快,念叨的声音也越来越尖锐,这愈发地不再象春丫原有清脆的嗓音了。直到春丫全身象止不住的筛子那样抖动的时候,声音才渐渐低沉下去。  招来了?纳卡索有些狐疑地盯着前方那个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的女孩琢磨着。  “让你在店里等我,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纳卡索仍然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定睛看了看,站在他眼前的就是那个年方十七的小姑娘符春丫,只不过从她嘴里吐出的却是符红玉的声音和语调。  稍稍一震,纳卡索又恢复了常态:“我可在店里等了你许久都没见你归来。”  “想知道什么干嘛不直接来问我,何必来麻烦符家小丫头,就她这点本事,保己都算是勉强,若是我不愿意,岂能如你所愿。”听这口气,明显此刻她的心情应该不错。  “那今晚,我很荣幸。”说着话的同时,纳卡索正以不易察觉的步伐向她靠近着。  “别过来。”符春丫退后了两步,制止了纳卡索想更进一步的盘算。  “我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难道你还对我有所设防吗?”纳卡索并未停下脚步,反而栖近了符春丫的身边,扼住她的手腕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眼睛。  这般近的距离所产生的温度足以让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暇想连翩了,一如纳卡索所猜想的一样,符春丫的身躯有些微微地颤抖,一抹慌乱从眼底调皮地掠过。  “露馅了吧?想蒙骗我的话,你还得多练练。”纳卡索放开了符春丫的手腕,满意地看着她的狼狈道。

符春丫有些不甘也有些恨恨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假装的?”  “的确,你学她的声音和型态都几乎唯妙唯肖,差点就以假乱真了。我对法术又一窍不通,若非刚才的一试,我就要相信了。可惜你还是棋差一着,此刻若真是她魂魄附体,对于我私下调查她的事情必定震怒,哪还会如此风轻云淡地与我闲聊,怕是那双利爪早就扼了在我的致命之处了。”纳卡索轻声笑了笑,慢慢地说出符春丫表演中的不足之处:“总的来说,符红玉是个多疑且善变的女子,她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所以你刚刚一如常人的对话其实早就暴露了你自己。”  “哼,你既然见过她,又何须到我这里来打探消息。”符春丫冷哼了一声。  “我相信,有很多关于她的事是只有你们符家的人才知道的。符老太我自是不必想,而你却一直比较关注林晓镜,我以为你是她的朋友。”纳卡索还是旁敲侧击地套着符春丫的话。  听到这里,符春丫低下了眸子:“打从你们开始约奶奶时,就被我们识破了你们的布局,所有的一切都是布置好了的,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难道你对符红玉这个人就不好奇吗?”纵然符春丫如此说,纳卡索却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

“知识、勇敢、意志、缄默这四样是我们符家一代传一代的原则,作为符家的小辈,我很清楚什么事是我应该知道的,什么事又是我不应该去过问的。”既然已被识破,符春丫便将地上的工具收了收,准备打道回府。  “我并不想为难你,如果你肯合作的话,虽然苗疆是巫蛊之地,可你应该知道,政府对这类旁门左太打压得还是比较厉害的。”软的不行,纳卡索改成用威胁的,对他来说无所谓哪一种手段,如果这一种手段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他会毫无顾忌地去做。  “在你眼中,符家的法术是和封建迷信挂钩的吧。”这样的威胁倒让符春丫笑了,刚刚被纳卡索抓住的紧迫感在此时却放松了下来:“和你现在使用的方法一样,我们的法术只不过是一种载体,通过我们的思想运用了一些手段来获得产生变化的力量,如果你有时间,我可以慢慢解释其中的科学道理给你听。”  “冥顽不灵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这样不很矛盾吗?你既想帮林晓镜却也什么也不肯说,难道这所有的一切只是你在惺惺作态?”  “对于你无中生有的指控,我保持沉默。

”可惜符春丫只是耸耸肩膀,并不参与纳卡索的争论中,刚刚从眼底掠过的慌乱似乎只是一种假象,此刻的她老道得一点儿也不符合花季少女的纯真。  收拾好带来的道具,符春丫这才正视地看向纳卡索道:“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来不会是你们的敌人。”  “好吧,我为刚刚的冒犯道歉。那你能告诉我十五天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吗?”看来她是打定主意不会告诉自己了,可纳卡索仍然努力地套问着,哪怕只知道一点点也是好的。  “十五天后?”符春丫的表情和老冯一样,在瞬间变化了千成遍,最后凝现在脸上的是让人摸不清的沉重表情。  “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又是这种模样,纳卡索打着哈哈试探性地追问道。  “只要你们尽快带她离开这里,十五天后什么也不会发生。

”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符春丫只露出这么一句话,可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纳卡索,十五天后的变故的的确确和林晓镜的安危有着莫大的密切的关联。  随后,符春丫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纳卡索瞄了瞄时间,迅速将阵地转向郭振辉那边。赶到红砖楼房那里时,郭振辉和老冯已经顺利进入屋子,和先前纳卡索进去时一样,里面的摆设都干净整洁得象刚擦拭过一番,只是同样的整幢房子里没有一个人影的出没。  老冯正拿着专业的仪器做着探测和采集指纹等工作,而郭振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幢楼房里里外外的布局和构架。看到纳卡索的身影时,两人都有些惊异地望向他道:“怎么这么快?”  “被识破了,所以也就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那边也没套出什么来,只是再一次确定了十五天后发生的事和林晓镜脱不了关系,你们这边怎么样?”纳卡索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通过初步的判断,可以确定林晓镜确实在这里待过一段时日。老冯在这幢房子里外都发现不少她生活后留下的痕迹,但令人费解的是屋里所有的指纹都只有她一个人的。我在想,她一个人躲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到底是想干嘛呢?”在纳卡索来之前,郭振辉已经在脑海里将林晓镜身为受害者这一形象模糊成了嫌疑对象。  “你该不会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搞出来的吧?”纳卡索嗅到一丝不安的信息。  “虽然我不想承认,可事实上她现在确实失踪了不是。如果她是受了挟制来到这里,那么这里断不会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和痕迹。一个单身女子,在这里举目无亲,为何单单在这样一个荒僻的地方躲着不肯示人,这背后的动机着实令人难以相信啊。”郭振辉没有否认自己的怀疑,但他也不想将整个事件直接定性,只是这样的考量也是必须的,谁也不能保证林晓镜就绝对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