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随着气温的回升。春暖花开鸟语花香。宁绍地区。山花烂漫，万紫千红。余姚地区远处山峦上，杨梅树花开红通通。不远处。犁花李子花白凯凯，近处挑花密麻麻，油菜花黄灿灿，江南水乡小桥流水，好似一幅美丽的画卷。
一个星期天早饭后。生产人员做产品，销售人员出去做生意了，杨文军在油锅间炸锅巴。
到了中午时分。杨文军把三轮车拉到库房前。装了一些饼干和油炸产品，油炸产品，要装得多一些。吃了午饭后。带着四个饭盒骑着三轮车出去。把货和饭盒送给宋刚和刘永建后，来到广场。广场来往的行人很多。杨文军把三轮车。停到花台旁边。手里提着三袋油炸产品，两袋饼干和饭盒给小芳送去，到了小芳的摊车旁。有顾客在买油炸产品。杨文军把饭盒放在盘里小芳的身边，把每一个品种倒了一些在盘里，剩下的放进纸箱里。
杨文军。回到三轮车前。提着几袋货和饭盒。送到刘小梅的摊车前。她这一会没有生意。看见杨文军送货来了接过袋子。倒了一些货在盘里，剩下的货放进纸箱。刘小梅拿过饭盒吃饭了。
刘小梅说：“这一个星期天。比前一个星期天，人要少一些。生意要差一点。”
杨文军说：“这一段时间，农村在春耕生产忙农活，只有打工仔进城来，人当然少了一些。”
说完话。杨文军回到小芳的摊车旁边，小芳正在吃饭。
这时。一位瘦高个男人，三十岁左右。一米七的个子，皮肤黝黑。身穿黑色皮夹克，蓝色牛仔裤，黑色皮鞋，眼睛炯炯有神。和一位大约二十五六岁，一米五五微胖的男人，他身穿蓝色衣服黑色皮鞋。他们两人来到小芳的摊车前。瘦高个向杨文军点了一下头后。撕了一个袋子，拿过铲子，一点一点地，把锅巴装进袋子里。他又斜着眼睛看着对面十米远，一辆新自行车前，蹲着开锁的青年男人。小芳有些奇怪。
一会。瘦高个向矮胖子，使了一个眼色，他放下铲子和矮胖子。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去。瘦高个双手抓住青年人的一只手，矮胖子从腰间拿出手铐，把青年人的双手铐起来。路过的人看到后，一下围过来观看，杨文军也去看热闹。一位围观的中年男人，问矮胖子。
他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瘦高个说：“我们是执勤的便衣警察。”
瘦高个。拿出便衣警察执勤证件给大家看。
矮胖子说：“他是小偷。他‘在华联商厦’停车场，偷一辆自行车，开锁没有成功。我们从‘华联商厦’。那边跟踪过来的。他在这里开锁，这一辆自行车的锁，一时没有打开。”
青年人手里拿着一把钥匙。瘦高个在他口袋里，又搜出来一把，二十几公分长的夹子，和一叠百元现金。青年人自己也承认钱是偷来的，刚才。也是在偷自行车。一时没有打开锁。自行车主来了，她是一位二十岁的姑娘。提着一包东西来到自行车旁边。矮胖子叫小偷蹲下，把夹子，钥匙和现金。放在小偷面前地上，矮胖子拿出照相机照了相。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位围观的中年女人，看到姑娘来到自行车前。
她对姑娘说：“你的自行车。差一点被小偷偷去了，是两位便衣警察，刚才把小偷抓住了。以后。你要当心。”
姑娘向两位便衣警察连声说：“谢谢你们。”
姑娘拿出钥匙来，一下把自行车的锁打开了。
高个子笑着对姑娘说：“以后得注意一点。”
姑娘。又向两位便衣警察谢谢，说完话。警察押着小偷到派出所去了，姑娘也骑着自行车走了，围观的人散去后，广场又恢复了平静。杨文军回到摊车后面。小芳做了几个生意后。往盘里加了一些货，又整理了一下。女老板来到小芳的摊车旁边。
她问杨文军：“刚才那里围着很多人，是干什么的？”
杨文军说：“是便衣警察，抓住了一个偷自行车的小偷。”
女老板说：“小偷也太可恶了，去年下半年。我的自行车停在这里，关了店后。看自行车不见了。公交车收了班，只有走路回去。”
小芳问：“你们家住什么地方？”
女老板说：“我家住汽车西站，走了很久的时间才到家。”
小芳又说：“是呀！小偷太可恶了，去打工赚钱要不得呀！要去当小偷害人，警察也抓得好。”
女老板又说：“前几年。余姚没有小偷。也没有听说谁家的自行车被偷了。就是这几年才出现的小偷。”
女老板店里来了顾客，她到店里去了。杨文军和小芳生意做到下午五点多钟，广场的行人渐渐少了。小芳摊车里还有一些货。
小芳说：“今天守晚一点回去，看货卖不卖得完。”
杨文军说：“不要太晚了，明天再卖也是一样，早一点收摊车回来。”
广场其它的食品摊，生意也不是很好。多数摊贩收摊了。
杨文军说：“我买菜去了，你们早一点回来。”
杨文军。骑着三轮车走了。经过杜义弄堂，没有看到纸箱女人。可能。天气太冷了行人少，没有生意也收摊了。杨文军到了巍星路菜市场，买了猪肉，海产品蔬菜回去拿到厨房，周小芹正在做饭。杨文军来到生产间。看到湘湘坐在面板前的凳子上，湘湘看到爸爸回来了。
湘湘问杨文军：“爸爸，妈妈怎么还没有回来？”
杨文军说：“妈妈一会就回来。”
杨文军。在生产间做产品，过来一阵。小芳和刘小梅推着摊车回来了，她们把摊车推到边上。进了生产间。刘永建和宋刚也回来了。他们把摊车推到库房前，把剩下的货拿到库房。晚饭后休息了。
一天。晴空万里。太阳出来照在大地上，暖洋洋的。中午十分。杨文军把三轮车。拉到库房前装了货，又拿了四个饭盒，放到三轮车里。吃了午饭后。准备给销售人员送去。湘湘看到后从厨房里出来。
湘湘说：“我要到妈妈那里去玩。”
杨文军答应了。拿了一根小凳子，放在三轮车里，抱起湘湘坐在凳子上。手拉着栏杆。给宋刚和刘永建送了饭盒和货后。来到广场。这里的行人不多，杨文军把三轮车，停在花台旁边，又把湘湘从三轮车抱下来，湘湘看到妈妈。
湘湘大声喊道：“妈妈。”
小芳。正在做生意没有答应她。湘湘跑到小芳身边。
湘湘说：“我喊你也不理我，你没有听见呀！”
小芳。做了生意把女儿抱起来。
小芳笑着说：“妈妈做生意忙没有听到。”又问：“乖女儿你来了哇！要吃啥子嘛，妈妈给你卖。”
湘湘说：“我要喝娃哈哈给我买嘛！”
小芳抱着湘湘，到售货亭去买娃哈哈。杨文军把货和饭盒放在盘里。又给刘小梅送了饭和货后，回到小芳的摊车后面。看到盘里的货少了，便把每一个品种，倒了一些在盘里，剩下的货放进纸箱。小芳给湘湘买了娃哈哈，回到摊车后面坐在凳子上，拿过盘里的饭盒吃饭。湘湘在喝娃哈哈。女老板从店里出来，看到小芳跟前的湘湘。
女老板笑着问小芳：“饼干老兰，这是你的女儿好漂亮哟！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长得像你一样。”
小芳一边吃饭一边说：“女儿长得是很乖，像我又像她爸爸。”
女老板一下抱起湘湘。她说：“兰兰给我当女儿嘛！”
小芳也笑着说：“要得。给大妈妈当女儿。”
湘湘摇了摇头。不吭声一直喝娃哈哈。摊车前来了几位顾客，杨文军撕袋子根据顾客要的品种，给他们装糕饼。小芳放下饭盒给他们称，顾客有的要了锅巴，有的要了鸡蛋饼，有的要了花生酥，还有的要了小王子。生意做好后。小芳又拿过饭盒吃饭了。
广场的行人不多，各个摊的生意不是很好。有的摊主在吃饭，有的摊主没有生意，几个人在一起说话。煎饼，焦饼，茶叶蛋摊前，有顾客在买。小芳一边吃饭。一边和女老板说话。女老板还抱着湘湘。问这问那，湘湘也回答。还舍不得放下。小芳摊前。又来了两位顾客。杨文军做生意，顾客要锅巴和花生酥。杨文军给他们称好后，顾客付了钱，提着袋子边吃边走，到马路对面江南春去了。小芳吃完饭。女老板店里来了顾客，她放下湘湘。到店里做生意去了。
这时。一位大约三十岁的女人。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个袋子。身高约一米六，身材苗条，乌黑的长头发，皮肤细腻，一双大眼睛。身穿浅蓝色上衣，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黑皮鞋。后面跟着一个约五岁的小男孩，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气球。来到小芳的摊车前。女人看了看摊车盘里的糕饼。小芳铲了锅巴给她尝。她停下自行车尝了后。又拿了一个给小男孩，小男孩吃了后点了点头。
女人问小男孩：“饼干要吗？”
小男孩又点点头。
女人问小芳：“糕饼多少钱一斤？”
小芳说：“八元钱一斤。”
女人看了看小芳。
她笑着问：“你是四川人？”
小芳。用浓重的四川口音说：“我们是重庆人。”又问：“听口音你也是四川人。”
女人。笑了一下说：“我们还是老乡嘛！我是重庆江北的人，我们真的是隔得很近的老乡。”
她又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湘湘。
他指着湘湘问小芳：“她是你的女儿？”
小芳说；“是我的女儿。”
她说：“你的女儿好漂亮哟！”
女人把自行车推到湘湘旁边停下。走上前去抱起湘湘。这时。女老板做了生意，来到小芳摊车旁边。
女人对湘湘说：“我们是老乡，你给我当女儿吧！”
湘湘摇了摇头。
她又说：“不当女儿当干女儿嘛！”
小芳笑着对湘湘说：“湘湘快叫阿姨。”
湘湘轻轻地叫了一声：“阿姨！”
女人笑了。又笑着说：“干女儿嘴巴真甜哟。”又哈哈大笑起来。
女老板说：“听口音你们是老乡。”
小芳说：“是的。挨得很近的老乡。”
女老板说：“这么远的地方，遇着老家很近的人很不容易，女儿拜她为干妈是好事。在外面。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女人听了很高兴。放下湘湘又拉过小男孩。
女人对小男孩说“，当当，你现在有一个妹妹了。”
小男孩跷着嘴巴，不高兴也不吭声。小芳做了两个生意后。
小芳又问那位女人：“你们在余姚打工？”
那女人说：“不是。”
便讲述了她的经历。她叫刘菊重庆江北人。九零年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约了两名同样命运的同学，来余姚打工。在厂里认识了本地青年小王。两人交往后有了感情，在余姚安了家。住在汽车西站，婚后。老公对她十分疼爱。有了儿子后取名当当。老公。让她在家里操持家务照顾儿子。其他两位同学，也相继在余姚安了家，有了小孩。今天。她是带着儿子来，‘商品市场’来买衣服。
小芳说：“原来是这样的。”
小芳又指着杨文军。
对她说：“他是我老公。我们原来在重庆办食品厂，做了十年生意。后来。重庆的生意不好做了，就出来做。现在。我们住在高阶沿。
刘菊说：“是这样。你们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做生意也不容易。”又对杨文军笑着说：“你们的女儿很漂亮又乖，给我做干女儿吧！”
杨文军笑着说：“好哇！又是老乡又是干妈，我们在余姚没有熟人，这是一件好事。”
女老板说：“当然是好事情。”
说完话后。女老板到店里招呼生意去了。小芳撕了两个袋子，装了一包锅巴，一包鸡蛋饼拿给当当。刘菊要拿钱小芳不要。
小芳说：“这是给当当吃的，怎么能要钱呢？”
两人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爽朗的笑声。
小芳。把两袋糕饼拿给当当后。拉过湘湘指着当当。
对湘湘说：“快叫哥哥。”
湘湘看了一眼当当轻轻地。
叫了一声：“哥哥。”
又一阵爽朗的嘻嘻哈哈笑声后。
刘菊对湘湘说：“干女儿，等两天我来接你到我们家去。看干爹要不要得。干爹看到后一定会喜欢？”
湘湘点了点头。
刘菊问小芳：“你们长时间摆在这里？”
小芳说“我们一直摆在这里。”
刘菊又说：“过几天。我来接你们到我们家去，让当当爸爸看干女儿，他很想要一个女儿。”
在一起。又说又笑一阵后。刘菊推过自行车，当当把两包糕饼，挂着自行车手把上，坐在自行车的后面。刘菊骑着自行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