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杨文军起了床。提着手提包来到厨房。看到母亲在做饭，季小芳在清洗菜。杨文军对母亲。
杨文军说：“我马上回老家去。”
母亲问：“你还没有吃早饭吧？”
杨文军说：“到外面早餐店去吃面条。”
季小芳。放下手中的菜，转过身来。
她对杨文军说：“老板。我给你煮一碗面条，你吃了再回老家去。”
杨文军说：“那好嘛！你煮面条。我吃了面条再回去。”
季小芳来到灶台前，从橱柜里面拿出两个鸡蛋，开始煎鸡蛋煮面条。杨文军。把手提包放在案板上，l来到水槽前清洗菜。一会。季小芳把面条煮好了。把面条盛在碗里。放了一双筷子在碗上。
她对杨文军说：“老板。面条煮好了。”
季小芳。端着面条来到食堂。把碗放在桌子上，杨文军放下清洗好的菜，拿过毛巾擦去手上的水，来到食堂桌子旁边。看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季小芳对杨文军。
她说：“老板你来吃面条。”
季小芳。站在桌子旁边。杨文军。来到桌子旁边，坐在放面条的桌子前，拿起筷子，喝了一口汤，又吃了一口面条。
季小芳问：“面条味道怎么样？”
杨文军。感觉到味道非常好。又笑着对季小芳。
杨文军说：“你煮的面条，味道不错。”
季小芳向着杨文军，微笑了一下。到厨房去了。杨文军看了一下，季小芳微笑的脸。感觉到还非常可爱。杨文军吃完面条。把碗拿到厨房。季小芳看到后，拿过杨文军手中的碗。杨文军。对正在切菜的母亲。
杨文军说：“我回老家去了。”
说完话。杨文军。提着手提包出了食堂。来到石桥铺转盘十字路口。石桥铺十字路。前一段时间。已经改造成为一个大转盘。杨文军。来到转盘公交站等车。时间还早没有上班。流动人员很少。杨文军等了一会。从杨家坪方向，来了一辆到合州的客车。杨文军上车后。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客车到了合州二级汽车站。杨文军下了车，又坐上了到尖山乡的车。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老家的地方，杨文军下车后。回到老家。看到大哥扛着锄头，正准备去做联产地，他也看到杨文军回来了。他放下锄头。
大哥对杨文军说：“你回来了。”
杨文军说：“回来有有一点事情。”
大哥和杨文军，来到房屋里，坐在桌子旁边。
杨文军说：“我回来找几个年轻小伙，准备到食品厂去上班。”
大哥问：“找几个人？”
杨文军说：“找五个人去。”
大哥说：“就在杨家，找几个侄儿去。”
杨文军说：“我也是这样想的，看几个侄儿在家没有。”
大哥说：“杨存华，杨存军，杨存云。他们几个人，前几天。我还看到在做联产地。”又说：“人员不够。李家院子。也有几个年轻小伙子，也可以叫他们去。”
杨文军说：“是呀！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人，再到李家院子，叫两个年轻小伙子去也可以。”又说：“我去叫人去了，早一点落实下来。”
大哥说：“回来吃午饭。”
杨文军。来到杨家院子。堂哥杨文成家。堂嫂在做家务。看到杨文军来了。招呼杨文军坐下后。
杨文军问堂嫂：“二哥到什么地方去了？”
堂嫂说：“你二哥和杨存华，做联产对去了。”又说：“你等一会。我去叫他回来。”
说完话。堂嫂出去叫二哥去了。过了一会。杨文成，侄儿杨存华。扛着锄头回来了。杨文成大约四十五岁，一米六五。微胖。皮肤黝黑，老实巴交。穿着蓝色衣服，卷着裤子光着脚。杨存华十七岁，一米六五。皮肤白净，身材苗条。穿着灰色衣服，也卷着裤子光着脚。他们来到门口。堂嫂走在后面。杨文成看到。杨文军坐在凳子上。他放下锄头。
他说：“老弟。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文军站起来说：“我刚才回来的，回来就到你们这里来了。”
杨文成来到杨文军跟前。
他问：“生意很好吗？”
杨文军说：“生意还不错。就是回来找几个人，到厂里面去上班。”
杨存华听说杨文军。要找几个人，到食品厂去上班。他赶快放下锄头，来到杨文军跟前。
他笑着说：“么爸。这一次。你们食品厂上人，我一定要去。前一次。你说我年龄小了。没有让我去。现在我长大了，你看我有父亲那么高了，这一次应该让我去了。”
大家坐下后。堂嫂泡了茶。
杨文军笑着说：“这一次。我要你去食品厂上班。看你父亲，母亲同不同意。”
杨存华说：“父亲，母亲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去么爸的食品厂上班。他们那些堂兄，都在么爸食品厂，上了一段时间班。”
杨文成说：“要得。你到么爸食品厂去上班。”
堂嫂说：“杨成华去么爸厂上班，杨存军没有去。他在家里也要扯皮，你看怎么办？”
杨文成说：“干脆他们两弟兄，都去食品厂上班。”
杨文军问：“杨成军到什么地方去了？”
堂嫂说：“到街上买东西去了。”
杨文军说：“他们两弟兄去食品厂上班。家里联产地，农忙的时候。你们做得出来吗？”
杨文成说：“农忙的时候。叫两个女儿，女婿他们过来帮忙。”
杨存华高兴地说：“要得。我和杨成军两弟兄，到么爸的食品厂上班去了。”
杨文军说：“还要找三个人去才行。”
杨文成想了想。他说：“有几个侄儿，到合州城市里面，做临工去了。现在我们院子里面。只有。杨文建有一个儿子在家，叫他去也行。我去叫他来。”
杨文成。立即叫来杨文建，杨存云。过了一会。杨文成，杨文建，杨存云来了。杨文建。大约四十岁。一米六八，皮肤黝黑。身材苗条。穿着黑色衣服，脚上穿着胶鞋，杨存云。十八岁。一米六五。皮肤白净，身材苗条。大家坐下后。杨文军对杨存云。
杨文军问：“食品厂要上几个人员，杨存云你愿不愿意，和杨存华他们，一起去食品厂上班？”
杨存云马上说：“我当然愿意，到么爸食品厂上班。”
杨文建笑着说：“要得。杨存云和杨存华他们，都去么爸食品厂上班。农忙的时候。叫女儿，女婿他们来帮忙。”
人员决定了三个人。还要差两个人。
杨文建说：“院子里面。现在。没有年轻人了。他们到合州城市里面。做临时工去了。”
杨文军想了想。还是大哥说的，李家院子。还要几个年轻人，到李家院子去找两个人。
杨文军对他们说：“杨存华你们几个人，在家里等一段时间。到部队家属走了。马上就派人回来，叫你们去上班。”
杨存华问：“要等多久的时间？”
杨文军说：“时间不会久。大约半个月左右。”
杨存云说：“要得。我们在家里，还做一段时间农活，等么爸回来，叫我们去食品厂上班。”
杨文军又对他们说：“我还要到李家院子去，再找两个人员去，你们在家里等着。到时候。和你们一起，到食品厂上班。”
说完话。杨文军。离开了杨家院子。来到不远的李家院子。在李家院子。找到了两个小伙子。一个叫叫李大兴，十八岁。一个叫李大云，十七岁。杨文军对他们。
杨文军说：“半个月左右。派人来叫你们，和杨存华，杨存云。杨存军一起。到食品厂上班。”
他们非常高兴。事情办完了后。杨文军回到大哥家。大嫂已经把中午饭做好了。在吃中午饭的时候。杨文军把杨大娃，杨二娃的情况。给他们详细讲了。大哥，大嫂。非常高兴。
杨文军说：“杨大娃，杨二娃。他们在友康公司上班。工作是很负责人，公司领导。对他们评价很好。又相信他们。”
大哥大嫂非常高兴。吃了午饭后。大哥又带着杨文军。到父亲的坟墓前烧香，烧纸币。杨文军。祈祷父亲在天之灵。保佑渝川食品厂兴旺发达。
第二天早饭后。杨文军离开老家。杨文军心里想。今天。是大石镇赶集。有很多年。没有到大石镇赶集了。还是做鸡蛋生意的时候。经常到大石镇赶集。杨文军。告辞了大哥，大嫂。到公路边上，坐上了一辆。尖山乡到大石镇的小客车。
一会的时间。到了大石镇三岔路口。下车后。看到从尖山乡，来赶集的的公路上，走的人比较多了。前几年。利泽区委。搬到了大石乡来后。大石乡成为了大石镇，四面八方来赶集的人非常多。大石镇上。也有一些个体经营户。赶集的时间。生意都很好。
杨文军。来到原来的自由市场。多少年前。杨文军。在这里买鸡蛋做生意。现在。自由市场改建成了，农副产品综合市场。比原来扩大了两倍。划分出了几个贸易摊位区。有服装，各种小商品。农副产品应有尽有。卖家禽，禽蛋类的非常多，买的人也很多。没有市场人员来管理。自由买卖。
杨文军。遇到了一位老战友。是原来。部队二营卫生所的卫生员。王红生。很久的时间没有相见。两个人互相问候。又在一起叙旧。又互相打听老战友的情况。两个人说得起劲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杨文军的肩膀。杨文军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中学时期的同班同学。刘得万。
他说：“老同学。你现在当老板了。混得不错。”
杨文军说：“我那里有你好。你是国家干部，尖山乡党高官。”
王红生急忙说：“他现在是。大石区高官了。”
杨文军又急忙说：“老同学。你现在高升了。当了区高官。官位越来越高。以后。还要爬到县委去，官职越来越大。”
刘得万笑着说：“现在已经到头了。爬不上去了。”
王红生对杨文军说：“你们两位老同学叙旧。以后。老战友再到一起来。聊一聊。”
说完话。王红生走了。刘得万对杨文军。
他说：“今天上午。没有什么事情。到综合市场来逛一逛。还遇到你了。到我那里去聊一聊。”
杨文军笑着说：“好哇！到你府上去，叙一叙旧。”
杨文军和刘得万。来到大石区委。上了二楼办公室。杨文军坐在沙发上后。刘得万泡了茶。
刘得万问：“听说你在重庆，办了一家食品厂，生意非常好？”
杨文军说：“食品厂的生意还可以。”
两个人。又互相问了一些情况，又互相打听了，同学们的情况。这时。从门外面进了一个人，大约五十七八岁。一米六，微胖。穿着掉了颜色的，蓝色中山服。脚上穿着一双胶鞋。手里拿着一份材料。来到办公桌前。他把杨文军看了看。杨文军仔细一看。原来。是尖山公社党高官。孟光元。后来。又提升为大石区高官。再后来任期满了，又担任大石区委顾问。他来到刘得万跟前。又看了杨文军一眼。拿过手上的报告给刘得万。
孟光元说：“乡镇企业的调查报告，已经写出来了。个别企业亏损比较严重。甚至。资不抵债面临倒闭。”
刘得万拿过孟光元，递过来的报告，一边看，一边翻。看了一会。
刘得万说：“你这个报告不详细，到底那些企业，亏损到什么程度。还能不能继续经营。毛巾厂他们欠了多少资金，你也没有写清楚。”
孟光元：“个别企业，亏损的的资金，还没有统计出来。”
刘得万说：“你们是专门调查乡镇企业，他们的经营情况。个别企业亏损了多少资金，你们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
孟光元说：“回去具体统计一下，再写报告给你。”
说完话。孟光元急忙转身走了。杨文军。看到孟光元刚走几步。
杨文军大声地说：“孟光元。你回来。”
孟光元听到杨文军的喊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杨文军问：“你认识我吗？”
孟光元又看了看杨文军。
他吞吞吐吐地说：“你是杨文军，尖山乡高川村的人。”
杨文军说：“孟光元。堂堂皇皇的区高官，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真的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还认识没有忘记我？”
杨文军。怒气冲天地走上去，来到孟光元跟前。
杨文军问：“孟光元。你不是七六年八月份，推荐大学读书的时候。在我的报名表上面，打了一个大叉，又写上不能推荐几个字吗，你搞忘记没有？”
孟光元吞吞吐吐地。
他说：“好像是。没有这么一回事。”
杨文军愤怒地说：“你还不承认。尖山中学招生办公室主任，是我一个亲戚，是他亲自给我说的。你还威胁他，不准他为我申辩，否则。尖山中学教务主任还当不当？“”
杨文军。实在忍受不住心中的愤怒。愤恨地打了孟光元一个耳光。孟光元战战兢兢地，抖动起来，刘得万看到后。立即上来抱住杨文军。他急忙问杨文军。
刘得万问：“你为什么，要打老书记的耳光？”
杨文军指着孟光元。
杨文军大声地说：“你问他。孟光元你说哇！”
孟光元又吞吞吐吐地。
他说：“七六年八月份，推荐上大学的时候，杨文军报的是重庆医科大学。我在他的报名表上，打了一个大叉，又在报名表上，写了不能推荐几个字，结果。他没有去读到医科大学。”
孟光元说完话。流下了眼泪。又用衣领擦眼泪，杨文军又把生产队，李明秀迁移户口，回迁到生产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杨文军又大声地说：“孟光元。李明秀迁回户口到我们生产队来，我也没有阻拦，只是向你提出了几个问题，结果。李明秀一家人的户口，还是迁移到我们生产队来了。我和你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整我？”
隔壁的人，听到杨文军说的话，来到刘得万办公室。看个究竟。这时。刘得万大声地对孟光元。
刘得万说：“老书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户口回迁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结婚户口迁移出去，二十多年了，又要回迁回来。也不符合国家政策，你也是明明知道的，你身为公社书记，也是明知故犯了国家的政策。”
孟光元沮丧着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他们家里在上面有当官的人，”
杨文军说：“你是怕掉乌纱帽。我也没有阻拦，李明秀的户口迁入，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结果。你还是把李明秀一家，四个人的户口。回迁到生产队来了，我没有得罪你，你不应该整我。”
刘得万把杨文军。拉到沙发边坐下。
他又说：“竟然。李明秀一家人，户口迁移回来了。推荐杨文军读大学。他什么条件都符合。你为什么又要卡他，你自己说嘛！你是公报私仇整人。一个共产党员，公社书记。国家招收有才华的学生读书，为国家输送人才，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隔壁来观看的人，听了杨文军，刘得万的话。有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他走到孟光元跟前。
他说：“听了刚才说的话，你是公报私仇，人家也没有得罪你，你们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仇恨。你这样做对得起人家吗，你毁灭了。人家一辈子的命运。这是一个共产党员，公社书记做的事情吗。你太缺德了？”
其它几个人。也不断谴责孟光元的行为。另外一个五十岁的人。
他说：“你身为共产党员，国家干部。应该站在公证立场。胸怀坦荡，你的心胸狭窄，公报私仇故意整人，害了人家一辈子。又埋没了人才。应该给人家道歉。”
还有一个人说：“道歉也弥补不了，人家一辈子的损失？”
这时。孟光元来到杨文军跟前，恭恭敬敬地，向杨文军鞠了一躬。
孟光元说：“杨文军。我对不起你，当时。我心胸狭窄，公报私仇。在你的报名表上，打了一个叉，又批复了不能推荐几个字，使得你没有去读成医科大学，我深深地向你道歉！对不起你。”
孟光元又向杨文军。鞠了一躬。
杨文军又愤怒地说：“你终于有了今天，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也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也是对你的报应。”又说：“不过。我还得感谢你。要不然。今天。我还当不到老板。你滚出去吧！”
孟光元。转过身去急忙走出了。孟光元走了后。刘得万又劝解了杨文军一翻。杨文军才缓解了愤怒。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话。中午。刘得万请杨文军。在伙食团食堂吃了饭。下午。杨文军。在大石镇，综合市场外面公路边，搭车上了去，重庆杨家坪的客车。下午。五点多钟。回到渝川食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