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三点半钟。杨文军起了床,给父亲打了招呼。杨文军。还是选择了走大路。虽然。月亮不是很明亮,路程要近一些。杨文军打着手电筒。一路上。杨文军。回忆自己当兵的五年的历程,非常遗憾的是。自己的生日。喝了两碗青稞酒,两碗酥油茶。带来这么大的灾难。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没有照组织股韩股长,他提醒我的做法去做。如果。照他说的那样去做。也可能挽回自己的命运。但是。依照自己的性格又做不到。不会拍马屁,更不会为斗米折腰。也许。是命运和性格,决定了自己的人生吧!竟然。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但是。自己也并不后悔。农村这么多人,他们都要过日子。虽然。在农村辛苦一些,但是。只要头脑聪明一点。零花钱还是没有问题。自己做这么一个小生意,也是满足了。
天也亮了。杨文军。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想。来到了合州城小南门。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往河边一看。有少数的旅客在上船,和上次一样。他们有的人挑着箩筐,有的人背着背篓,有的人背着背包,提着包开始上船了。杨文军。知道上一次去的路线。便在小南门,轮船客运公司售票处,买了一张。到重庆中渡口的船票。价格才一元七角钱。船票上面写着,七点半钟开船。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杨文军。在旁边一家饭馆,吃了稀饭馒头。来到小南门河边,放下木箱子。坐在石梯子上。观看上船的旅客,有什么变化没有。坐了一会。看到旅客们买了船票,陆陆续续上船了。船上检船票的人员,没有检查旅客的行李。杨文军一直等到,开船前十分钟。背起木箱子,手上拿着船票上船了。检票的人员把票拿过去看了一下,撕了一个角后。又拿给杨文军。杨文军来到船仓,把木箱子放在,前一次放的地方。又拿起一个救身圈,放在木箱子上面。看到今天的人,比前一次要少一些。找了一个距离木箱子,近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杨文军旁边。坐着几个农民模样的人。他们抽着土烟,烟雾缭绕。有时候又不断地咳嗽。
杨文军笑着对他们说:“咳嗽这样难受。干脆就不要抽烟了。”
一个农民模样的人。他也笑了一下。
他说:“抽烟上了瘾,没有办法。烟瘾来了又想抽烟忍不住。”
杨文军又笑着说:“少抽一点烟。这样对身体有很大的妨害。”
他摇了摇头说:“我也知道抽烟妨害身体。上了烟瘾戒不了。”
杨文军。就和周围的人攀谈起来。在聊天中。杨文军了解到,他们中间有的人到北碚,有的人到重庆。有的人是到北碚,一家纺织社,去拿棉花条回来,纺成棉花线后,又拿去交给纺织社。赚取加工费。有两个身体强壮的农民,是到北碚一家酒厂,去挑酒糟回来喂猪。有的是走亲访友。还有工人回厂上班。
一个工人模样的男人。大约三十岁。身高大约一米六。他看了看杨文军。看到杨文军穿的一身军装。
他问杨文军:“你好像是当过兵的人?”
杨文军说:“你说对了。我是当过兵。而且。是在西藏当兵。”
他们听到杨文军,是在西藏当过兵。有一些好奇。都向杨文军问这问那。说西藏藏族同胞,有一些奇怪的事情。杨文军也给他们,解答一些有趣味的事情。一位中年妇女问杨文军。
她问:“西藏人个子高大,性格有些野蛮?”
杨文军说:“也不完全是这样的。主要西藏比较封闭,他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也不了解国家的民族政策。实际上。国家的民族政策,对他们是很宽的。宁愿汉族人吃亏,也不会伤害他们。这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团结。”
他们也问了一些,更有趣味的事情。杨文军也给他们解释。一起聊天,时间就感觉过得快。快到了十二点钟了。船上服务人员又来送饭。跟上次一样。
杨文军吃了饭。没有和他们聊天了。在船上走了一圈,来到船头扶在栏杆上,看嘉陵江的山水。水流喘息,河边有一些木船通过。还有一群纤夫弯着腰,拉着木船逆水行舟。两岸河边是绿油油的甘蔗。远处是农田起伏的山峦,好事似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杨文军观赏了美景,又回到坐位上。看了一下时间,快一点钟了。又等了一阵。杨文军去背起木箱子。
有一个船员用话筒喊:“有到中渡口的旅客,准备下船了。”
又继续重复了两次。船到了中渡口停靠船后,杨文军背着木箱下了船。这里下船的人不多。杨文军。背着木箱子下船后,来到沙坪坝。坐上了四路电车。一会。到了石桥铺。下车后。跟前次一样背着木箱子,往钟表公司去了。街上的行人很少。大约半个小时。杨文军。来到钟表公司伙食团。张哥办公室前,看见门是关着的。杨文军。敲了几下门没有回音。放下木箱子在门口边上。杨文军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到外面转了一圈。一会。看到张哥提着一个袋子来了。他看到杨文军后立即过来。走到杨文军身边。
他说:“你来了。我有一点事情,出去了一下。”他又说:“鸡蛋新鲜,个头大还是好卖。已经卖完了。这次又拿来多少个鸡蛋?”
杨文军说:“这次也是三百多一点。”
他和杨文军一起,来到办公室门前打开门。杨文军。把门口边上的木箱子端到屋里。张哥关了门。
他说:“这个木箱子就放在这里。明天卖鸡蛋的时候,他们挨着拿鸡蛋出来就行了。你把空木箱带回去。”
杨文军。把木箱子端到办公桌后面。张哥哥倒了一杯开水。杨文军喝了几口水,坐在办公桌前面凳子上。
张哥说:“前次的鸡蛋有五个破碎了,我们拿回去炒着吃了。”
杨文军说:“吃了就算了。”
他说:“我把上次的鸡蛋钱拿给你。”
然后。又拿出算盘来算账。
杨文军说:“不用算账了,钱给我就行了。”
他笑着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嘛!”
他按照前次杨文军说的,一个鸡蛋收八分钱。把鸡蛋钱算好后。把钱交给了杨文军。杨文军收好钱。
他又问:“这一次有多少个鸡蛋?”
杨文军说:“三百二十五个鸡蛋。”
他又说:“这样的鸡蛋好卖。直接从农村收来的鸡蛋新鲜,个头又大。伙食团也要用一些。城市里面的供应鸡蛋,时间久不新鲜。没有这样的鸡蛋好。他们还有一些人没有买到。等到这一次来买。”
杨文军笑着说:“看来鸡蛋是好买。”
张哥说:“这样的鸡蛋是好卖,价格虽然。比供应鸡蛋稍微贵了一点,但是。一个人一个月,凭票供应一斤鸡蛋,供应一斤猪肉。太少了根本不够吃。这些东西是国家统购物资。其它的地方没有卖的。工人们又买不到。”
杨文军。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多钟了。
杨文军说:“我走了。时间来不及了。”
杨文军。拿过屋角前次的木箱子。背在背上出了办公室。急急忙忙出了钟表公司。来到石桥铺,十字路口公交站。也是长途汽车停靠站。站上有一些人候车。这里过往的人多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来了一辆,到合州的长途汽车。杨文军上了汽车。下午。到合州的旅客不多。还有一些空位置。杨文军放好木箱子,坐在一个,靠窗子的位置上。售票员收了钱。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左右,到了合州南津街汽车站。杨文军下车后。沿着石梯坎下坡。买了过河的牌子过了河。又上了石梯坎到了小南街。
杨文军感到有些饿了。在一家饭馆,吃了一碗面条。从小南街到梓桥街,又到久长街,合州饭店,西市场。转了一圈,虽然。是下午的时间。街上的人不多。杨文军感到城市里面,也非常稀奇。生活在城市里面多么好。又经过营盘街,来到塔耳门。经过交通街出了城。沿着来的大路回家。杨文军一边走,一边想,第一次在鸡蛋生意,看来还可以,两天的时间收购鸡蛋,一天的时间到重庆,三天的时间。就能做一次生意。收入还不错。走在半路上,天也黑下来了。杨文军打着手电筒。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快十点钟了。
母亲看到杨文军回来了。又在厨房给杨文军煮面条。杨文军吃了面条来到屋里。父亲看到杨文军回来了。
他问杨文军:“前次的鸡蛋卖得怎么样?”
杨文军说:“鸡蛋好卖,前次的鸡蛋还不够卖,有的人还没有买到。他们伙食团,就用了一些鸡蛋。”
父亲笑着说:“老么。你还能干嘛!想得出一个办法来赚钱。”
杨文军也笑着说:“我不算笨蛋。有赚钱的本事。以后。还要把贩卖鸡蛋的生意做大。准备一次多拿一些去,用小箩筐来挑。”
父亲又严肃地说:“要注意一些。免得别人说你弃农经商,搞资本主义。公社的人要来找你的麻烦,别人整你。”
杨文军说:“我才不怕那个人来整我。”
说完话。杨文军洗脸,洗脚后睡觉了。睡在床上心里在盘算。明天逢十不赶集,后天赶利泽镇路程远。大后天赶大石。干脆做两天农活,大后天。到大石去收购鸡蛋。杨文军。也感到一些疲倦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杨文军感到一些疲倦,没有起床在睡懒觉。大哥大嫂他们,出去做农活去了。两个侄儿来到杨文军屋里。杨文军醒了。杨二娃来到杨文军床边。
他对杨文军说:“么爸。你不起床还在睡懒觉。爸爸和妈妈他们做农活去了,你怎么不去?”
杨文军说:“么爸辛苦了。要休息一下。今天早上睡懒觉了。”
杨文军起了床。穿好衣服后。和两个侄儿,来到房屋后面竹林。看到父亲在竹林散步。杨文军走上去。
父亲对杨文军说:“辛苦了就休息一天。不要去生产队做农活了。”
杨文军说:“睡了一下懒觉。基本上恢复了。今天上午。还是要去生产队做农活。免得。人家没有看见我。还不知道我做什么事情去了。引起别人的怀疑。”又说:“今天逢十不赶集。今天,明天。这两天在生产队做两天农活。后天大石赶集。到大石头去收购鸡蛋。”
父亲说:“你自己把时间算好。又贩卖鸡蛋,又要做民活。太辛苦了。也要注意休息身体要紧。”
杨文军说:“我的身体很好。没有什么问题。我是要计算好时间。要贩卖鸡蛋,又要做农活。免得人家怀疑我。不过。我也不怕谁说我什么,我做什么事情,没有什么好怕的。”
父亲又说:“你也得注意一点,免得人家说三道四,传到公社去了。他们说你弃农经商,搞资本主义要来找麻烦。。说起来太难听了。”
杨文军说:“他们要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不怕他们,我做事情是非常隐蔽的,他们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情。”
父亲说:“一个人的名声非常重要,好名声是金钱买不来的。”
杨文军说:“我知道注重自己的影响,不会搞得身败名裂。”
父亲和杨文军又说了一阵话。过一会。社员们收工了。大哥大嫂他们,回来吃早饭,母亲也把早饭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