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军。在农村干了两个多月农业生产。有一些人，来找杨文军看病。杨文军开出去的处方，在公社卫生院，拿不到药品。因为。公社卫生院规定，不是卫生院的医生，开的处方不能配药。杨文军。不是卫生院的医生，开出去的处方拿不到药品。杨文军也没有办法。一天晚上。杨文军和父亲在一起。
父亲对杨文军说：“你在农村，做了两个多月农业生产。看你也很累了，跟着我到重庆去，休息几天，热水瓶总厂科研所，热水瓶喷花外壳设计。前段时间。他们设计出来，几个水瓶外壳样品。喷花颜料配料，还有些关键技术，我还要去给他们讲清楚，把配料技术传给他们。热水瓶总厂还给我，保留了一间寝室。”
杨文军同意了。杨文军和父亲，又赶了一次集。在自由市场买了一些鸡蛋。给家里留了一部分，父子两人又拿一部分，到重庆去吃。准备在重庆呆几天。母亲，大哥，大嫂也对杨文军。
他们说：“你才回来干农业生产还不习惯。跟着父亲到重庆去，玩一玩。过一段时间回来做农活。”
杨文军说：“也要得。玩几天回来再干农话。”
第二天早上。杨文军。带了换洗的衣服。背了一个背篓，和父亲一起走路，走了四个小时。到了合州南津汽车站。坐上了到重庆的汽车。到了热水瓶总厂。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在陈家坪一家饭馆吃了午饭。来到父亲的寝室。放下东西后。
父亲对杨文军说：“屋里这一间空床。你把衣柜里面的褥子，毯子拿出来铺在床上，就可以睡觉了。”
杨文军。从衣柜里面拿出褥子，床单铺好床。
父亲对杨文军说：“明天上午。我到科研所去。你就在寝室，或者城里去玩都行。暂时。不要去见王治国。他一天的事情多得很，免得给他增加麻烦。吃饭你自己，到食堂去打饭，不要管我。等一会。我把饭票，菜票拿给你。我看到你妹妹了。叫她拿一些饭票，菜票给你”
杨文军。感到有些内疚。当兵几年了回到家里。还要父亲，妹妹来养自己。大男人要有勇气，自己养自己。
杨文军对父亲说：“我有钱和粮票。我不要你的，也不要妹妹的钱和粮票。吃饭我自己解决。”
父亲说：“你让妹妹接了班，你愿意当农民。她当了工人，应该帮助一下你。我的供应粮也吃不完，当然。也应该给你。”
父亲带杨文军。到厂里浴室洗了澡。杨文军顺便，把父子两个人的衣服洗了。把衣服晾晒好后。食堂已经开晚饭了。父亲拿出二十斤饭票，二十五元钱菜票给杨文军。杨文军不要这么多。父亲把饭票，菜票塞进杨文军的口袋里。
他说：“我给你的你就拿着，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的钱粮票留着吧！困难的时候用得上。”又说：“你去打饭菜吧！打一点好的菜回来。我们父子两个人，今天晚上喝一点酒。”
杨文军非常感动。拿着两个碗，两个盘子打饭去了。来到不远的食堂。下午。厂里工人下班后。大部分工人回家做饭吃。晚饭。只有一些单身工人，在食堂打饭吃。杨文军来到食堂。看到食堂一排窗口，只有少数工人在打饭。来到六号窗口。杨文军前面，只有三个人排队打饭。杨文军打了饭，和四个菜。端着回到寝室。父亲坐在桌子前面。早就拿了一瓶江津白酒，一包天府花生，放在桌子上。还泡了一杯茶，杨文军。把饭菜放在桌子上。
父亲问：“打饭的时候。你看到妹妹没有？”
杨文军说：“打饭的人不多。也没有看到妹妹。”
父亲又说：“吃了饭我去找她。”
父亲拿出两个酒杯。杨文军。拿过酒瓶打开盖子，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把四个素菜放在桌子中间。杨文军端起酒杯。
杨文军对父亲说：“爸我们来喝酒。”
父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杨文军也喝了酒。父亲又拿过花生。倒了一些，在杨文军面前的桌子上。
父亲说：“天府花生好吃，下酒还不错。”
父子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剥花生，吃菜。
父亲对杨文军说：“你现在没有工作，暂时在农村做农活。也不要着急。看王治国怎样安排。”
杨文军说：“我不会着急，工作慢慢来。也不要给王治国，增加太大的压力。他在厂里工作很忙。”
父子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父子两个人说了好久的话，喝了酒吃了饭。父亲到妹妹，杨文英你里去了。杨文军把碗筷子洗干净后。杨文军躺在床上。头枕在被子上心里想。自己虽然。没有工作也不遗憾。看王治国这里怎么样，万一王治国这里，也没有希望，就在农村做农活，农村这么多人，也在过日子。不过。等两年的时间再说。
一会。父亲和妹妹来了，杨文军从床上坐起来。妹妹杨文英十七岁。一米六高，身材苗条，皮肤白净，长头发，身穿蓝色衣服。
她笑着说：“么哥下来了，吃晚饭没有？”
杨文军说：“中午和父亲到的，晚饭已经吃了。”
杨文英又说：“下来了就在这里，玩一段时间回去。”
杨文军说：“过两天我就要回去，还要做农业生产挣工分。”
杨文英又说：“来都来了。多玩几天回去。”
父亲说：“过几天。科研所的事情交完了，我和他一起回去。”
杨文英。走到杨文军跟前。拿出钱和粮票给杨文军。
杨文英说：“这里有三十元钱，二十斤粮票，还有十斤饭票。你拿着。就在这里玩一段时间。等爸把科研所的事情，全部移交完了，你们再一起回去。”
杨文军摆了摆手说：“我有钱有粮票。钱你自己存起来吧！”
父亲说：“妹妹拿给你的钱和粮票，你就收着吧！你把接班让给妹妹了。也对得起她了。”
杨文英。把钱和粮票，放进杨文军的口袋里后。
她又笑着说：“感谢么哥！让我接了爸班的班。我一辈子也会记得你，不是你让这条路，我能当工人吗？”
杨文军也笑着说：“没有什么，你接父亲的班，也是一样。这么多人当农民，都能够过日子。我为什么不得行。只是辛苦一点嘛！”
父亲。儿子女儿三个人，在一起。说了很久的话，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好，过了一阵。杨文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饭后。父亲到科研所去了。杨文军一个人，在寝室坐在床边，没有什么事情干。出去诳一诳。杨文军出了寝室。经过热水瓶厂大门口。看到工人们，陆陆续续往厂里上班去了。杨文军心里想。当工人多好，一天上班下班。工作八个小时。又不晒太阳淋雨。而且。用钱又方便，多好的事情。现在自己也只能是，想一想罢了。杨文军又想。过了的事情就决不后悔。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当农民也同样能够过日子，只是辛苦一些。
杨文军。离开热水瓶厂大门。没有目的到到处诳。来到陈家坪菜市场。看到一些摆菜的摊。买菜的人不多，一些蔬菜摊。有几个国营肉摊，卖的猪肉要计划收肉票，还有卖鸡蛋，豆腐，豆腐干，粮食制品。都是计划要票的商品。
杨文军。诳到一条巷子里。看到一些农民，地上摆着一些蔬菜。都是农民自己种的菜。有一些人在卖菜。有的农民菜摊后面，放着竹篮子，用稻草盖着。不时有买菜的人，过去揭开稻草看，又和农民讲什么话。过了一会。农民又两边看了看。从篮子里面稻草下面，拿出鸡蛋给买菜的人，买菜的人又把鸡蛋，放进装菜的口袋里面。买菜的人付了钱。提着袋子走了。
杨文军。感到有些奇怪。买卖鸡蛋还偷偷摸摸的，杨文军走上前去，问卖鸡蛋的农民。
杨文军问：“鸡蛋怎么卖？”
农民又两边看了看，轻轻地说：“八分钱一个。”
杨文军又问：“怎么卖鸡蛋还要藏起来，偷偷摸摸地卖？”
农民说：“鸡蛋说国家计划物资，私人不准卖。市场管理人员看见了要没收。要到商店统一凭票购买，粮食这些东西也不准卖。”
杨文军明白了。国家计划物资，私人是不能买卖的。杨文军想。我们农村的鸡蛋，一个鸡蛋才四分钱。城市里面一个鸡蛋，要八分钱一个。差距这么大。能不能把鸡蛋，拿到城市里面来卖。这样可以赚钱。杨文军又想。路程这么远。鸡蛋容易打烂，怎么拿到城市来？
杨文军又诳了一圈。在农民卖菜的地摊看完了。又返回到菜市场。到一些摊前看了看，很多的副食品是要票的。没有票买不到。杨文军又到处诳了一圈，快到中午的时间了。杨文军回到了寝室。
两天后的星期天。父亲带着杨文军，杨文英，到杨文军大姐家去。他们家住在大坪。到了大姐家。他们热情招待父亲，杨文军，杨文英。做了很多的菜。吃中午饭的时候。
大姐问杨文军：“从部队回来干农活习惯吗？”
杨文军笑着说：“开始不习惯。过一段时间就会习惯，没有什么。农村那么多的人。他们都能够过日子。我怎么不能，在农村过日子。当农民只是辛苦一点。”
姐哥姓张。他对杨文军说：“你自己没有回来接父亲的班，也怪不了那一个人。当农民就当农民嘛！只是辛苦一点。”
杨文军笑着说：“我没有接到父亲的班，我这一辈子，不遗憾也不后悔。妹妹接父亲的班也是一样。”
大家一边吃饭，又一边说话。杨文军想。前两天。在陈家坪菜市场，看到农民卖鸡蛋的事情。向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
杨文军说：“农村鸡蛋卖四分钱一个。城市里面鸡蛋，卖八分钱一个。这里面有四分钱的差价。可以在农村买鸡蛋，拿到城市里面来卖。这样可以赚钱。”
大姐说：“鸡蛋是国家计划物资，你在自由市场卖鸡蛋又不熟悉，市场管理人员，看到了要没收。”
张哥喝了一口酒。他说：“我看这么样。你把鸡蛋拿到我们钟表公司伙食团来，我放话出去说，谁要鸡蛋到伙食团来买。这样保险。也没有人来管。”
杨文军突然想起。说：“对呀！你是钟表公司伙食团长，放在你那里先放话出去。工人们会来买。这样安全又保险。”
张哥又说：“我们钟表公司，三个伙食团，公司经常办招待，要用鸡蛋。还有一些工人，他们一起吃饭。也要吃炒鸡蛋，鸡蛋汤。鸡蛋放在我们伙食团卖得掉。就是看你怎么样，想办法才能够，把鸡蛋拿到伙食团来。”
杨文军说：“办法总是有的。我想好了再给你们说。”
午饭吃了后。休息了一会。父亲，杨文军，杨文英。回到了热水瓶总厂。杨文军回到寝室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