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军。带着采药小组和张元辉，代方章。连续上山，采集了一段时间中草药。张元辉他们，来卫生队这么久了，已经采集了很多天麻，党参。杨文军。也帮助他们加工晾晒干了。还拿了一些回他们卫生队去。
一天。采药小组和张元辉，代方章。采集了很多的中草药。天麻，党参。也采集到很多。到了下午两点多钟，一个人扛着一个，装满中草药和天麻。党参的口袋。回到卫生队水池边上。清理清洗完了后，又拿到晾晒场地晾晒。
吃了晚饭后。大约七点钟。付班长。准备集合卫生队人员，到部队操场去看电影。杨文军辛苦了一天。感到有些疲倦没有去。准备早一点休息。这时。代方章来到杨文军寝室。
他对杨文军说：“我来你们药房，拿两个空纸箱去，装天麻和党参。”
杨文军说：“要得。我去给你们拿。”
杨文军来到药房，拿了两个空纸箱给代方章，又一起出了药房。杨文军准备回寝室休息了。
代方章说：“那有这么早就休息了，时间还早。到我们那里去下相棋，玩一会。再休息也不迟。”
杨文军说：“要得嘛！相棋下到八点多钟，我就回来休息了。”
杨文军和代方章，一个人拿着一个纸箱，来到他们的住房。他们住的房间，是卫生三班，隔壁的一个小间房。房屋里面靠窗户一边一间床。张元辉正在洗脸。他叫杨文军，坐在他左边的床上。杨文军坐下后。
代方章对杨文军说：“我们来走几盘相棋。”
杨文军说：“好嘛！最多九点钟，我就要回去休息了”
代方章搬了一张小桌子，放在两间床之间，又拿过纸块做的相棋和棋盘，放在桌子上。杨文军坐在张元辉的床边，代方章坐在对面自己的床边，两个人开始摆相棋。张元辉洗完脸后。挨着杨文军坐在床边。他拿出今天上午。在山上采药的时候。沾上泥土的手枪。杨文军和代方章，摆好棋子后。两个人开始走棋了。杨文军一边走棋。
一边问张元辉：“你拿手枪干什么？”
张元辉说：“今天上午。手枪上沾了很多泥土，我来擦一下。”
杨文军说：“要把子弹夹退出来再擦手枪。”
张元辉说：“我知道。”
杨文军和代方章走了几步棋后，杨文军转过头去。
杨文军对张元辉说：“不要擦手枪了，来帮我看一下棋。”
张元辉说：“等一下嘛！我马上就来看。”
杨文军转过头来，和代方章继续下棋，又走了几步棋。一会。
代方章说：“等一会，我去泡一杯茶来。”
代方章泡茶去了。杨文军又转过头去。
杨文军对张元辉说：“擦什么手枪嘛！不要擦了，来帮我看相棋。”
张元辉又说：“马上擦完了。”
代方章泡了一杯茶，端过来递给杨文军。杨文军，刚站起来双手去接茶杯。突然。呯的一声。杨文军感到一股热流，从右边屁股擦过去。杨文军本能反应地，右手摸了一下屁股，又看手上没有什么。转过头去。看到张元辉倒在地板上，左手捂着左腿冒出血来。不断地呻吟。杨文军又看到，张元辉右手还拿着手枪。杨文军立即上去，夺过张元辉手中的手枪，退出子弹夹，又拉开枪机，退出枪膛里面的子弹。把手枪仍在墙角。转过头来看到代方章，端着茶杯站在床边，目瞪口呆。
杨文军。大声地对他说：“你快点来把张元辉扶起来。”
代方章放下茶杯。过来扶起张元辉，坐在地板上。用手压在张元辉伤口上。
杨文军说：“你们等一会。我去你急救包。”
杨文军站起身来，跑步来到药房打开门。从墙壁上取下急救包。又跑步回到张元辉身边。张元辉又不断地呻吟。杨文军打开急救包，从里面拿出一支，带有针管的吗啡，给张元辉注射了一支。然后。又拿出急救袋，撕开后从里面拿出止血纱布，代方章脱掉张元辉的裤子。杨文军一看。张元辉左大腿部贯通伤，大腿部两边冒着血。杨文军立即用止血纱布，贴在腿部两边伤口上。又用绷带缠起来。
杨文军又对他们说：“我去叫蔡医生来。”
杨文军立即去叫蔡医生。到了他的寝室门前敲门后。蔡医生打开门，他手上拿着一本书。
杨文军急忙说：“来采药的张元辉，被子弹击中左腿部了。”
蔡医生说：“我是听到好像是打枪的声音。”
说完话。蔡医生。立即放下手中的书，跟着杨文军一起小跑步，来到张元辉身边。他看了一下张元辉的伤口，血染湿了绷带。
他急忙说：“把他抬到手术室去。”
杨文军。找到手术室的陈治云拿来单架。杨文军和代方章。把张元辉抬到单架上躺着，又抬着单架来到手术室。杨文军又到周队长那里去，做了汇报这次事故。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做了详细说明。
周队长：“他们离开了他们的卫生队领导，没有人管理造成了后果，事情已经出了。我们也得管。”
他又安排了陶医生，去和蔡医生作手术。x光机透视。左腿股骨头下三分之一处，粉碎性骨折。四个多小时的手术，打了钢板。手术结束后。送到住院部。
杨文军回到寝室，还惊魂未定。想起来十分后怕。如果。自己不站起来，去接代方章，递过来的那一杯茶，必然。子弹击中自己的右边臀部。如果。枪口抬高一点，子弹就击中自己，右边肋骨部位再穿过去，又是怎么样？杨文军。真的是不敢想象。一晚上没有睡着觉。
第二天。卫生队，给部队领导作了汇报。部队领导派人来，询问了当事人。又到事故现场，作了全面调查和勘察。子弹击中张元辉左腿部，在从腿部穿出去，又把床板打了一个洞，子弹头射到地板下面去了。调查人员询问张元辉。张元辉自己也承认，是自己擦手枪走火。造成了这次事故。
张元辉：“当时。没有听杨文军的劝阻，也没有按照擦枪支规定。擦枪不小心，无意中拉了枪机击发走火，造成了这一次事故。”
部队调查结果。张元辉擦手枪不小心走火，造成了左大腿部，外伤骨折的事故。又向他们部队通报了。张元辉就在卫生队接受治疗。
又过了几天。卫生队调来了一位指导员，他大约一米六，微胖。三十岁左右。据介绍他叫王立真。东北人，说话走路有一点缓慢。原来。是炮兵连队的指导员。因为。他的肝炎病比较严重。部队为了照顾他有病，调到卫生队来，做政治思想工作。同时。也是来治疗疾病。
到卫生队来没有几天。指导员来到药房。杨文军，穆小新，李文平。都在药房。杨文军和穆小新，又到库房清理药品。李文平在给一个病员配药。
指导员问李文平：“药房是谁在负责？”
李文平对他说：“杨文军老兵负责。”
李文平来到库房杨文军跟前。
他说：“指导员来了。”
杨文军。知道指导员有肝炎疾病。便来到药房。看到指导员，坐在办公桌前，杨文军走了上去。
杨文军说：“指导员来了。”
指导员对杨文军说：“我来拿一点药品。”
杨文军问：“你要什么药品？”
指导员说：“听说蜂王浆，治疗肝炎效果很好。”
杨文军说：“这种药品说滋补药品。对治疗疾病是有好处。”
指导员又说：“你给我把蜂王浆拿四瓶，还拿一瓶肝泰乐。”
杨文军。看他没有拿处方。迟疑了一下。
杨文军对指导员说：“指导员。还是先找周队长检查一下，做一个肝功能化验，看是否适合吃这些药品。”
指导员有一点生气了。他说：“我的病前段时间，在四野战医院，明确诊断的是肝炎病。吃的是肝泰乐。”
杨文军又笑着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要看病情好转得如何？”又说：“药品还得开处方才能配药。”
他不情愿地走了。又过了一阵。他又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处方。他把处方拿给李文平。李文平看了后。处方上周队长开的药品。有蜂王浆两瓶。肝泰乐。零点二五乘一百片。还有其它药品。李文平按照处方上配药。蜂王浆是贵重药品，放在药品柜里，李文平打开药品柜。看到里面有六瓶蜂王浆。李文平拿了两瓶出来，放在调剂台上，又配其它药品。这时。指导员来到贵重药品柜前，打开药品柜，从里面拿出两瓶蜂王浆。李文平看到后。
李文平急忙说：“处方上周队长开的只有两瓶蜂王浆。”
指导员笑着说：“我再拿两瓶，也没有关系。”
李文平又说：“没有开处方，药品逗不起数怎么办？
杨文军和穆小新，在药房后面库房清理药品，杨文军听到指导员，和李文平的说话后。从后面来到指导员跟前。
杨文军。笑着对指导员说：“指导员。你把两瓶蜂王浆吃完了，周队长给你做一次详细检查后，看病情好转得如何，又给你开处方也可以。”
指导员又说：“我顺便带两瓶回去也可以嘛！。”
杨文军又说：“既然这样。就叫周队长，再开一张处方。这是贵重药品。没有处方，我们药房怎么做账呢？”
指导员说：“我回去叫周队长，再开一张处方给你们，不就行了吗？”
杨文军又说：“哪好嘛！”
李文平给指导员配完药品，他拿着四瓶蜂王浆，和其它药品走了。
李文平对杨文军说：“指导员多拿了两瓶蜂王，没有处方怎么办？”
杨文军说：“没有关系，他要补处方来。”
三天过去了。指导员没有补处方来。吃中午饭后。周队长先从食堂出来。杨文军从后面赶上他。杨文军。把事情给周队长说了。
周队长笑了一下说：“他这个人爱小便宜。我也是药房出来的人，蜂王浆是贵重药品，没有处方做不了账。不要紧。我补一张处方。”
周队长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处方签，又拿出笔。开了一张处方，拿给杨文军。杨文军又随手拿给，后面走上来的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