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鬼魂这种东西有什么特征,除了常识里的看不见,应该还有什么,方悦莹闷闷的想着,思索自己会不会有脉搏,如果没有,那自己是什么?----僵尸?呃。。。
月英,你呆什么,快点让严大夫诊脉啊!黄承彦看见方悦莹发呆,有些不解。
那个。。。呃。。。我好了,爹,就不劳烦严叔叔了!能推就推,若是僵尸还是不被确诊的好,方悦莹心真的很虚,而且她也不想知道自己是僵尸。
严子乔微笑:承彦兄,令媛无恙,不必查了吧?他觉得黄月英不再是以前那样心高气傲、一意高就,反而更好,特别是现在的她还有点小可爱,那么,忘记过去并非坏事。
黄承彦却摇头:无恙?子乔,她连我都不认识了啊!闺女不认识爹了,能叫正常?他快晕了。
严子乔看到黄承彦心急如火的样子,轻笑道:黄兄,非也!大智若愚,你怎么能执着于一点呢?他想,忘记是因为在意。
黄承彦大惑不解,他眯着眼看着严子乔问道:子乔之意是?他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方悦莹的状况是有问题的。
严子乔微叹:事关己必乱!他复笑言,既然如此,那就诊一诊!只是,我相信月英没病。他以为黄月英落水,精神受刺激后性情大变,所以确信她身体无恙,只是性格不复从前。
方悦莹起先还乐滋滋的听严子乔和黄承彦有来有往的争辩,觉得应该诊治之事可免,所以不发一语,可没想到他们绕了个圈,又给绕回来了。她想借口不舒服支走二人,又怕黄承彦一听更要让严子乔瞧病,反会弄巧成拙,半晌,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待到严子乔说诊脉,方悦莹这才急了:爹----,我没事,你一定要瞧我有病才行啊?半是撒娇,半是嗔怪,完全一个小女儿之态了,方悦莹都觉得意外。
黄承彦也大大意外,从自己对黄月英严格要求起,她就再也没有对自己这样说过话,一听时间,他感慨万端,倒不知说什么才是了。
严子乔哈哈大笑,背起药箱,走到门口,回首道:恭喜你啊!承彦兄!女儿又象女儿了,当真可喜可贺。
黄承彦回过神来,坚决的说:子乔,莫走,还是看一看的好!这一次,黄月英的反常让他更坚信她病了。
严子乔一呆,明白过来,走到桌前,拿出垫腕小包,搁在桌上,含笑看着方悦莹,方悦莹这下明白,是不能再推托了,她磨磨蹭蹭的走到桌前坐下,不情不愿的将手腕递过去,将手放在小包上时,方悦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几乎气都上不来了。她不低头着严子乔的手轻轻搭在她腕上,相反,她紧盯着他的脸。
严子乔微笑的脸渐渐凝固,慢慢的,他的眉拧在了一起,半晌他都没言语一声,方悦莹听到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她似乎听到咚咚的声音就在耳边。
黄承彦也一直盯着严子乔的脸,看到他皱眉,不禁大为紧张:子乔?如何?要紧吗?他以为严子乔诊出了严重的问题。
严子乔目光如炬,射在方悦莹的脸上,看了片时道:为何会如此?他又将方悦莹逡视了一下。
方悦莹的脸忍不住红了,不是害羞,她既紧张又心虚,在严子乔的目光里低下了头,严子乔喃喃道:怎么会没有?不可能啊。。。听到这句话,方悦莹的心里轰的一声,她心说----完了,完了,灵魂真的没脉搏啊!
黄承彦赶忙问道:什么没有?他是不相信没有脉搏的,只是看严子乔的样子,又象很紧张。
脉时涩而浮,时滑而轻,严子乔不解的说,没有了以前的沉稳之力,更没有了郁结之气,令人大惑不解啊!他的目光又聚在方悦莹的脸上。
方悦莹长出一口气,原来不是无脉啊,至于什么一样不一样,她才不关心,出完气她才想,自己都听到心跳舞了,怎么能没脉搏?她暗暗骂自己是猪。
哦?黄承彦一听,也皱起了眉,脉象如何会完全不同了?他走过来,接过严子乔松开的手,也将指搭在了方悦莹腕上。
半晌,黄承彦也注视着方悦莹,方悦莹莫明其妙,也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瞪着他,无知就是力量,她根本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所以她丝毫不在意。
原来,每个人的脉象是不可能发生突变,就象中医讲究病之侵体,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每个人身上的病,都有自己的特色,或轻重不同,或种类不一,有时,大夫不会看人,只凭脉象就能辨别出人的。在某种角度而言,脉象类似指纹,是少有雷同的。因此,严子乔和黄承彦对方悦莹的脉象突变大为讶异。
方悦莹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自己有脉动,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反正别人又看不到灵魂。她眨着大眼睛看着两人,黝黑的肤色衬的眼睛越发灵动,她看一下这个,再看一下那个,突然忽的一笑:爹,严叔叔,你们两人怎么了,好象我脸上绣了花似的,盯着不放。她看到两人的神情了,却不明白为了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严子乔摇摇头,黄承彦苦笑,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