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被诸葛亮看得心里不踏实,她微红着脸道:“主让客是应该的,先生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觉得我说错了?”
“非也,在下觉得小姐好福气,有这么能干的一位姑娘在身边!”诸葛亮笑吟吟的回答,“只是不知道将来何人更有福!”
玉蓉听了一半就谦道:“是玉蓉有福气,能跟在小姐身边!”刚说到这里,听到诸葛亮下面一句,她一跺脚,推着方悦莹道,“小姐,你看先生说些什么啊!”她的脸红的象煮熟的虾般。
方悦莹这才想起,不只自己要面对嫁人这回事,玉蓉也一样跑不了,她看着玉蓉道:“将来,我一定要将你托付给一个好人,一个真心爱你疼你的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玉蓉脸更红了:“小姐,你怎么也胡说!”她的头埋的更低了。
方悦莹却象没有听到:“一个人爱一个人不难,难的是爱一辈子!唉--”,她叹了一声,“且看各人造化吧!”爱情,是永远说不清的谜啊。
诸葛亮大大意外,他没想到方悦莹说起爱情来居然毫不羞涩,相反还很悲观,他情不自禁问道:“小姐莫非--”,他想问有过情伤吗,又觉得不妥,“莫非觉得两情难长久?”他灵机一动,换了问法。
方悦莹也不看向诸葛亮:“人贫时之爱与富时之爱不同,少时与长时也不同,为相为官与布衣更大不不同,可自己娶的那个女子,却未必能变的那么快,那么爱,自然也就是不长久的了!”爱情论,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题,杂志里、网络里关于这爱情的话满天乱飞的。
诸葛亮思忖半天点头道:“果然如此,不过三妻四妾中,总会有一个能一直爱下去的吧。”他是古人,对一夫多妻自然觉得习惯。
方悦莹却冷笑:“三妻四妾者,谈什么爱,他们从来就没有爱情,他们不知道,得到和付出是对等的,你给别别人十分之一,怎么能想别人还你十分?痴人说梦罢了!”她有些愤愤不平。
说完,方悦莹立起身就走出了厅堂,将诸葛亮一人晾在了那里。毕竟是现代人,有些东西再怎么改也不能适应,早就根深蒂固的长在心里了。
此时,方悦莹才给自己树立起第一个择婿要求:一夫一妻!只能一夫一妻,别人如何她不管,但到她这里,这是首要条件。
诸葛亮追出来道:“你生气了?”他心里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我没说我要三妻四妾啊!”他不由自主辩白着。
方悦莹也觉得自己生气的没有道理,毕竟诸葛亮是古人,他就在那种环境里成长起来,对一夫多妻早就习惯了,就象吃饭、喝水一样,想到这里她站住:“你莫见怪,因为我爹就娶了我娘一个人,所以月英自小就觉得应该一夫一妻,只有这样,人才是有爱情的,娶那么多妻妾的男子是没有爱的,爱是自私的,是独占的,也是全心全意的,它根本容不下别的人走进心里!”她灼灼的盯着诸葛亮。
诸葛亮呆住了,一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长了这么大,还没有爱过,自然也有女子忠心于他,可是他却没有心动的感觉。
方悦莹看诸葛亮无语,轻笑一下就回了房,刚进屋玉蓉就追问她:“小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听方悦莹侃侃而谈爱情,她觉得不可思议。
方悦莹笑笑:“书上看来的呗!”这绝对是实话,只是不是黄月英看过的那些书。
次日,诸葛亮偕僮儿去了,方悦莹这次很仁意的将他送到了村口,才浅笑着说:“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有筵席,诸葛先生,我们就此别过吧!”她一语刚出,所有人哄然大笑。
诸葛亮努力忍着笑作揖:“小姐提醒的是,请诸位留步吧,日后亮再来看望大家,咱们后会有期!”他快晕倒了,竟然送人的人会象要走的人,说那样的话。
方悦莹却淡淡的道:“诸葛先生只道自己要走,自己别了我们而去。其实相对而言,岂知不是我们别你而去?”别离,对留下的人也是距离的增加,怎么见的就不是他们的别的呢?
诸葛亮微一思索点头道:“小姐见识果然不一般,别者离也,我离了你是别,你离了我何尝不是别?”他呵呵笑着,“既如此,那就别过了!”他上马绝尘而去,竟然没有再回头。
方悦莹站在桥边,怔怔的看着桥,拱桥中央,三个朱色大字:“奈何桥”。她苦笑,暗暗思谋冥水之上是不是也是这样三个字,那岸边是不是也有这样多的人来人往。
“月英,你莫难过,孔明给我说,他日后一定会来迎你,也许不多久,他就将聘礼送过来了。”黄承彦看方悦莹发呆,就神情凝重的劝解道。
方悦莹听见和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爹,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人了,我不嫁!”什么嘛,人家根本没有想那个好不好,她郁闷不已。
黄承彦却不悦了:“这诸葛亮哪点不好?他是水镜先生的弟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自己忙活了这么久,竟然落了这么一句话,他面带愠色的看着方悦莹。
方悦莹根本不理会黄承彦的生气:“他好不好与我有什么相干?我不嫁!”她不想嫁人啊,她就想守着爹过一辈子。什么前途无量,他不就是一丞相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承彦大怒:“事事都由着你,真将你宠坏了,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他狠狠丢下这句话就拂袖而去。
玉蓉忙喊:“老爷,老爷--”她手下使劲推方悦莹,要她服软。
方悦莹一听黄承彦说无论如何都要她嫁,也很生气,她迈大步冲回院子,打开自己的首饰盒,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心里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