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妍的记忆中,顾得也找到了答案,为何她一心想要认主的答案。
虽然说顾得救了她,但这并不是她一心想要认主的原因。原本她伤得很重,玉诗琦也只是救醒了她,让她能够跑动,而她却整整养伤十余年,才基本恢复了原来的功力。
按她的打算,也是想感谢一下顾得的,若是顾得依然在那个小山村,还只是一个巫力平常,或者甚至不具备巫力的人,秀妍就准备根据情况收他为徒,或者送他一些财物,因为若不是他,的确她也不可能再有命在。
但她去了那个小山村,得知顾得已经离开后,便一路打听着,听到了顾得的若干“英雄”事迹,甚至当上了顾家的家主,而且一向以“仁义”闻名,她的想法便立刻改变了,那便是不惜认主,也要报得血海深仇。
说到狐族,却是与顾得以前在巫具市场上所见到的那些妩媚女子并不同,她们乃是据说百万年前,真正的狐族与人类相恋,然后生下了孩子,因长相奇特,不为狐族和人类接受,他们分别寻找到了彼此,隐居到了一个地方。
后来有些人类又爱上他们,这个族群因为繁衍能力较差,自己结合生下一代往往只能生下一个,但与人类结合则往往可以生下两个甚至三个,一代代又与人类结合,便形成了一个较大的族群。
时间过久,真正的狐族因与人类在几十万年前曾发生过一次冲突,后来便也隐藏起来,以后也基本没有再与人类结合的事例。
于是现在人们所见到的狐族身上所流淌的狐族血液便越来越少,也与狐族关系越来越远了。
真正的狐族人数并不是非常多,且有一个族群与她们是天生的对头,那便是狼族。
说到狼族,其实也与顾得有一定的渊源。因为顾得刚开始入巫时,便将能斩杀一头金爪狼做为奋斗目标,而这金爪狼正是狼族的外支,却无法修练成人,只是数量十分庞大,且修练到巫师之后,极难升到巫仙。
狼族与狐族乃是宿仇,已经相传百万年,虽彼此一见,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因后来迁居离得越来越远,这件事倒被淡化了下来。
狐族一向以谋略著称,却不知道狼族居然会在狗族的挑拔下,施以奸计,在狐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攻陷了狐族,狐族损失惨重,最终只有几个核心成员逃了出来。
而秀妍的父亲,正是狐族的一位长老,也是一个德高望重之人,身份之高仅次于族长。在此次被狼族攻打的过程中,他为了保得几只小狐安全脱险,自己身陷囹圄,最终战死。
秀妍本随父一起战斗,后来父亲硬逼她离开,说要给自己这一脉留个后,自己当时含泪而逃,却被狼族一名高手所伤。
最后她是凭着父亲赠给自己的一个传送巫图离开战斗现场的,只是这个传送巫图比较低级,虽然能传出十几万公里,却并不能随心而传,而是随机而传,所以才会被传送到无邪山,进而被顾得发现所救。
后来狐族几个人凭着先赋技能彼此找到了对方,数数却不过二十之数,个个十分愤懑,但却无力报仇。为了保存这点余下的数量,他们便两两结对,化为人形,混到了人族之中。
秀妍此举,正是想牺牲自己,为父亲报仇,为狐族报仇。
妖兽的世界也很精彩啊!顾得了解了来龙去脉,心中感叹。
半日后,顾得缓缓睁开眼睛,那秀妍静伏在他的怀中,也睁开眼看着他,有些担心的轻唤了一句“主人!“
顾得点头微笑,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巫精,那么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自己并不介意此番被秀妍的利用,为她报仇又有何妨,反正自己原本便因金爪狼之故,对那狼族没什么好感。
秀妍接收到顾得心中所想,原本的一丝担心便已经化为乌有,此番她来认主,虽然是有赌的成份在内,因为顾得成为她的主人后,也完全可以不去替她复仇,但顾得过往的名声,却是以仁义为主,加上她近期参加顾得婚礼,观察顾得对巫梦彤的好,便得出了结论,此人值得追随。
至于实力,她并不十分担心。一是顾得年龄尚小,却已经是目前大陆最年轻的巫神;二是顾得背后有六大家族,这种种族之战,却并不能只看个人能力,群体战力和谋略十分重要,否则以狐族族长之厉害,狼族族长又怎能将她击到伤重得要修整百年。
此番行动,自己并未征得族长的同意,族长因自己的孩子年龄尚小,修为不够,已经在和她联系上时,便命她代任族长一职,若知晓她有此打算,定会极力反对,因为狐族也是一个自视甚高的种族,并不屑与人类为伍,即便是久远前有成亲的事例,也往往是狐族男子娶人类女子,且还另有狐妻。
成为人类的巫精,这更是超出了狐族的容忍程度。
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成为两个自视甚高的妖兽种族主人,顾得摇头,但自己的确受益良多,估计若要被别人知晓,自己肯定会被嫉妒的眼光淹死。
“你恢复人形吧!”顾得看着秀妍要求道:“但你必须一直带上面纱,不然就不要出现在众人面前。”
顾得可不想一直随着带着一个红颜祸水,即便这祸水是自己的巫精也不行。
刚好巫梦彤身边缺一个高手侍女,顾得如此想到,这样自己万一有事不能陪伴于她,至少也有个保护她的人。
等巫神学校开学后,自己和小彤外出游历时,再去将小白口中所说的厉害巫卫“阴帅”找到,这样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正是想什么来什么,巫梦彤醒来时不见顾得,问仆从他去了哪去,却发现仆从吱吱唔唔,虽然觉得在这宫内应该是安全的,但问一个仆从两个仆从都是如此,不由得巫梦彤不紧张。
最后的结果便是巫梦彤没梳洗,披着头发,光着脚,只穿着睡袍便寻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