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月光很快的走到了楼梯口,早些时候农村的楼梯是用木头做的走在上面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感觉就好像随时都会塌了一样,但是现在的我没有心情去关心它会不会塌,我就想快点找到爹娘,因为那带着恐怖的叫声不间断的在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后背已经湿透了,我不知道因为天气太热流的汗水还是被吓出来的汗水。不一会我就走到了楼下,我打开门,看到奶奶的房间灯亮。
“这么晚了,奶奶房间的灯怎么会亮着,难道奶奶也是因为听到那叫声醒了吗”我疑惑的想着。
但是我想错了,在这时叫声又响了起来,而传来叫的地方正是奶奶的房间
“怎么回事,难道奶奶出了什么事吗?”心里想着,我加快脚步走向奶奶的房间。
“快,快按住她,老二,老三快过来帮忙”这是大伯的声音,他怎么在奶奶房间里,难道真的是奶奶。我快速走到房间门口,看到了一幕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我看到奶奶狰狞的脸,而且原来还有些肉感的脸边的特别的干瘪,已经没有常人的脸色,眼睛红红的全是血丝,原本雪白干净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我可以感觉的现在的奶奶很痛苦,很难受。同时我感到很奇怪,以现在奶奶的状态,呼吸都很困难,大伯他们身强力壮的怎么可能按不住她,
这时奶奶看向我的方向,嘴里不断地念着“花开了,花开了,它来了,它来了”,爹他们很好奇的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老大,娘这是怎么了,什么花开了,它是谁啊”爹好奇的问着大伯,大伯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看到我,又看到姐姐他们都在似乎不想让我们这些小辈知道什么,冲着我爹吼“现在管这些干嘛,先把娘控制住”,我爹不知道是怕我大伯还是担心奶奶也就没有在问下去。
我快速的走过去,问爹“爹,奶奶这是怎么了”,碟看到我走过来,急忙说道“小九别过来,去你妈妈那里。别再这里碍事”,我看着爹阴沉的脸色不敢在问下去,立马跑到娘那里,娘看着我咬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会事,然后把我抱住。
这时的奶奶嘴里还是这么念着,我偷偷探出头,轻轻的从娘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看向奶奶的方向,看到奶奶这样子心里很难受,从我懂事开始就知道奶奶是最疼我的,什么都会顺着我,想到曾经慈祥的奶奶突然变成这样我的泪水慢慢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也许今晚是我最后一次看奶奶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奶奶的脖子上有个红红的东西,很红很红,像血一样的红,我指着奶奶的脖子对着爹喊道“爹,奶奶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这么红。”爹看着看向我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有惊讶的看着大伯说道“这。。这是一朵花。娘脖子上怎么会有刺青,以前我怎么没见过?”大伯也很疑惑他看着爹摇摇头“我没有见过,这花也很奇怪,这这么红,红的像血一样”
原本有些安静下来的奶奶听到花之后挣扎的更加厉害,脸也变得比刚才更加的狰狞,大伯他们看到这样急忙把奶奶按在床上,所说大伯他们年轻力壮,但也是气喘嘘嘘,这时候的奶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就这样奶奶挣扎了大概几分钟,突然奶奶的身体像没有了骨头一样,躺在了床上一动也不动,爹和大伯他们松了一口气,然后相互看看了,大伯抬起手颤抖着放到奶奶的鼻子上,然后又对着爹他们说道“还有气,但是。。。可能撑不过今晚了”爹和三伯相互看了看,叹了口气,对我们说道“今晚,我们就轮流守着吧,你们女人就先带着孩子去说会吧,说不定明天白天会很忙,大婶和三婶点了点头,她们明白我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带着哥哥姐姐,离开了。
然后大伯又跟爹说道,“我去田里跟唐建说下这事,他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也收拾收拾过来。“
唐建是我小伯。因为一些庄稼和果林需要人看着,所以他们一家人都住离村子四五里地的地方,那时候电话都还没普遍只能靠人力去跑腿。
爹点头意识明白了,大伯走后就剩下我们一家四口和三伯,爹和三伯让我们先睡,他们守着万一又发生他们可以应付,等大伯小伯来了在换他们休息,娘点了点头,带着我和姐姐睡在了奶奶房间的另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