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公在牛山游览，面向北方望见了他的国都，流下眼泪说：“如此宏大壮美的地方，我却不能永远拥有它。人为什么要死去呢？”艾孔、梁丘据都跟着他抽泣起来，只有晏子偏偏在一旁偷笑。
景公拭去眼泪，盯住晏子问道：“寡人今天的游览太触景伤情了，艾孔和梁丘据都跟着寡人伤心落泪，你却这样地独自发笑，是什么缘故呢？”
晏子答道：“如果让贤明的君主永久保持这一切，那么太公、桓公早就永久地保持它们了；如果让勇武的君主永久保持这一切，那么灵公、庄公早就永久地保持它们了。这几位君主要是永久地保持它们，那么我们的主上您又怎么能够得到这个位置，立为一国之君呢？正是由于交替着据有这些，交替着离开它们，才传递给了您。但是，您如今偏偏因此而流下眼泪，这就未免不仁。看到了一个不仁的国君，又看到两个谄谀的佞臣，这就是我偏偏私下发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