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突然一声闷雷响起,天空之中紫云滚滚,金色光芒涌动,雷电缠绕周身,威压瞬间增幅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却又只是一瞬间,紫云散去,金芒消散,威压尽撤,天空一片平静。
此刻,幻家府邸一方独立小院之中。
“嗯。”一声闷闷的鼻音在一小屋内响起。
剧烈的头痛、身体撕裂的巨大痛楚之后,在深邃的黑暗卷入之后,一双眸子缓缓睁开。
头顶,白纱帐,往下,雕花楠木床,一扫四周,房内摆设甚是简洁。不过这并不是天云所注意的,意识清醒的一瞬间,房内便随即响起一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疯狂至极!
笑了两声,一声声夹杂着唏嘘的咆哮随之响起:“要你打老子的主意,咱俩都斗了这么些年了您老不也没能把老子的灵魂压下并夺得老子的身体么?哼,到老子渡劫的时候打起了坏注意,哈哈,现在老子还没死呢!虽然咱俩谁也没有多胜一筹,一个各控老子身体半天,不过哼哼,给老子玩阴的!”声音虽然狂妄并且并不小声,可是在同这厮说话的时候她已经习惯性的包裹自己强大的灵魂力量,毕竟,一身具有两魂,传出去了,还是极为恐怖的!
没错,这人正是天云!
随即,又是一声张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灵魂突然一阵淡淡的波动,天云咦了一声,不正常啊,不正常啊,这次的波动咋滴这么弱呢?当下停下大笑,灵魂力量一扫,突然又是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让你打老子的主意,让你阴老子!哈哈哈哈!”原来在这样的巧合之下,自己身体中的另一道强大至极的灵魂竟然让自己融合了三分之二,换一句话说,从此她的身体只受她自己的主宰!那种被主宰去乱杀乱砍一通的事情再不会有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大笑,天云的灵魂力量并未包裹。
“哈哈哈哈哈哈!”天云继续疯狂的大笑着,却没有想到,此刻她巨大的欣喜在下一刻就变成一种巨大的郁闷。
“碰!”一声大响,在天云突然停下的大笑声中,小屋那雕刻着道道精致花纹的木门被狠狠撞开。
有些愕然地看着随即一名身着淡绿衣装的大约三十多岁的贵妇慌慌张张地跑进,视线朝着天云一扫,那慌张的神色陡然间愣住……
天云直直地看着贵妇风韵犹存的脸上显现的呆滞,心中只觉莫名其妙。嘴巴一撇,这么被人当个怪物来看,真的很不爽,嘴巴一张,就要开口打破这僵局。
“天啊!”那贵妇叫到,眼中顿时涌现出巨大的欣喜,然后噔地一声倒地,竟然晕了过去!
“夫人,你可等等我啊!”一声脆脆的声音响起,然后便听得一道匆匆的脚步声朝着这里跑来。
一名粉衫丫头快速跑进屋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明显这一路快速跑来,累得不轻。丫头刚一跨进屋里便看见晕倒在地的美妇,当下一惊,就弯下声去。
突然,那弯到一半的身形一顿,那丫头圆圆的大眼瞬间鼓得似一个铜铃,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天云,然后快速转身,朝着屋外跑去。
天云彻底愕然,完全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在度过天劫之后还呈现一片虚弱疲惫的状况,甚至连大腿也是一片瘫软,全身酥麻,当下伸出手揉了揉。
咦?
天云一愣,这触感啊,当真是很不一样啊,怎么感觉这么瘦弱?想她可是标准的魔鬼身材,身上的肉可是匀称有度,摸起来绝对不会是这种感觉!
当下朝下一望!
此刻,那丫头的声音在院外响起:“大少爷醒了,大少爷醒了,来人啊,大少爷醒了!”
此刻天云已经完全愣住,这腿,绝对不是她那足以将她自己也迷倒的美腿!而且……等等……“大少爷?”
天云手掌一动,两个手掌顿时朝着自己的胸前摸去……
完了完了,被人误认为几乎一辈子的男人,现在终于成了一名货真价实的男人了,这平胸,怎么可能属于她!她的身材可是绝对的身材劲爆,火辣异常的!
老子穿越了?
天云蹭地一声从床上跳起来,这脚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样酥软,双脚刚一落地,天云就朝着地上栽去。
“啪!”摔了个狗吃屎。
“靠。”天云低咒了一声,双腿实在是使用不上力气,难道,她不仅穿成了个男人,还是个残废?
而就在此时,那名粉衫丫头在经历院内一声声急切异常的呼喊之后,又匆匆跑了进来,这一进门,这丫头便大叫道:“少爷!”然后匆匆过来将天云扶上了床。
小丫头给天云腿上改好被子,让她靠在软枕上,又慌忙过去扶那美妇。
“嗯。”美妇人的眼皮在此时动了动,然后迷茫地睁开,那迷茫在看着榻上那仿佛若有所思还带着略微悲惨之意的某人瞬间化作了无限欣喜,这股欣喜涌上,仿佛又在瞬间成为一股强烈的悲伤,只见那美妇挣开丫头的手,就朝着天云扑来,带着泪水滚滚,呜咽阵阵,还有一连串淹没在这震耳欲聋哭声里听不清所以然的话语。
天云压根不知道怎么反应,面对一个毫不认识的女人突然对着自己这样凄厉的嚎啕大哭,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般,于是在小丫头眼里,自家少爷的举动就成了呆若木鸡。
那丫头看着此景,也眼眶一红,然后便是洒洒地落下泪来。
“额……那个……”天云撇撇嘴,对着这样的场面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轻轻地道。
美妇带着一双美丽的眸子和泪光盈盈抬起头来,听着天云的话,竟然也不顾嚎啕大哭了。
天云抬起手,微微碰了碰鼻尖,然后问道:“那个……美人啊,我是谁啊?”
天云这里的我,当然是指的她穿越的这个男人。
谁知道那美妇一听,顿时又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凄惨至极,比之前更甚几分,嘴里又开始了一连串让人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