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嫡女策:纨绔四少不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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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风荷抿嘴不语,反是谭清想起一事怪异的说道:“你们府里真是怪了,怎么那么显眼的地方种着夹竹桃呢?”

“夹竹桃?有什么不对吗?”杭天曜不解,他对这些花花草草倒是没有怎么关注过,府里每年都会请花匠来换下一批应季的花,这都成了惯例,没有人会去费神。

风荷想起来上次在流莺阁看到过夹竹桃,就种在院子里,好像有四五颗的样子,亦是问道:“你可是在五弟妹院子里看到的?”

“正是。少爷与少夫人可能有所不知,夹竹桃是有毒的,一个不慎吃了就有可能中毒。而且连他的味道都不能多闻,闻多了容易头晕发闷。我们乡下,那时候就有不少人家种了,有一次有个老农看着好看,就想着与桃花一样,弄了来酿酒,谁知吃了之后就中毒没了,还是后来事情闹大了,请的一个有名的大夫看了才知道的。不然谁想到那花儿有问题。”谭清从小被曲彦带在身边,当年跟着寡母在乡下住过一段日子,因此事发生得稀罕,便打小记在了心里。

风荷与杭天曜听了都是大惊,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寻常种的花是有毒的,她猛地想起那日府中出事,她当时看了花就有些头晕,还当是没有吃饭的缘故,没想到竟是夹竹桃的原因。府里,种有夹竹桃的地方不多,她只在流莺阁看到过,不对,茜纱阁也有,后花园没有细看过。

风荷忙把这个发现与二人说了,三人都低头沉思起来,如果这么说的话,就是有人故意在那两个院子里种了有害的花,她记得今年刚开春的时候,府里新弄了一批花木来种上。而她院里因是去年准备的新房,许多都是新植的,便没有大动。

“对了,还有一种花,我也觉得不对劲,但我不知她叫什么,谭侍卫,麻烦你想个办法,把蒋氏房间窗台上那盆花取几片叶子来。柔姨娘房里,我也看到过这种花,香的出奇,而且也是只有她们两边有。”

“这个简单,少夫人安心等着,明儿一早就能得了,我就放在少夫人窗外。”谭清笑着应道。

风荷看着杭天曜,欲言又止。

杭天曜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嘻嘻笑道:“是不是想让我寻个法子,找人验看一下那两样花,这有什么,御医天天都闲着。”

风荷扯了扯自己的手,没有动静,就没再动,又道:“当日给柔姨娘与蒋氏两人的太医怕是有问题,蒋氏明明没有服用红花,而他偏说服了,一定有假,这个咱们也不能大意了。”

“都有我呢,你就莫要太操心了,小心都操心老了。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让我去查与花木有关的人了,是不是,估计几日后就有消息了,你安心等着吧。”杭天曜摸了摸她的头,语带宠溺。

“哼,你说得好听,先时我都吓坏了,也没见你出来吭一声,这回我都有线索了,你就来跟我抢功劳,不过借你几个人用用而已。”风荷撇撇嘴,神气得瞪了杭天曜一眼,就会在外人面前装得对自己多好似的,安的什么心眼。

谭清觉得自己呆着好像有点不大好,忙问风荷没有其他吩咐,就赶紧去了。

杭天曜关了窗,抱了风荷上床,就要给她脱衣服,急得风荷满脸通红,终于禁不住轻声啐道:“还不放手,我自己来。”

“不嘛,为夫知道娘子是怨我这些日子没有伺候你,为夫今儿好好表现表现,一定弥补这些日子的疏忽,好不好?”他诞笑着脸,偎到风荷脸上,手探进了她的衣襟。

风荷慌得一把滚进床里边去,抱了被子在胸前,然后再不肯放手,任杭天曜如何哄她都死死抱着被子不放。

杭天曜无法,赌咒自己与她玩笑的,才把她哄转过来,二人歇息不语。

第二日一大早,杭天曜就看到窗外放着几片叶子,一种是夹竹桃一种是别的,他拿帕子包了袖在袖里,与风荷一同用了早饭,就匆匆出去了。

风荷虽没有再被禁闭,但她懒得出门,就当自己被关了起来好了。可是,前头却传来消息,说是三少夫人的病势越发重了,请了两位太医来看,都没有什么好转。之前不是说伤风吗?怎么小小一个伤风两个太医都没看好?她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

贺氏这病已经有了十来天,当日蒋氏二人流产之时好似听说好多了,如今居然加重了,最近大家都只顾着流产一案,便没有多想到她那边。

早上,三少爷杭天瑾就请了太医来给她请脉,太医说得话还是那么着,让好好休养。风荷过去看她时,房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杭天瑾没有出去,一直陪在屋里。

一听风荷来了,杭天瑾忙出来迎接,勉强笑道:“四弟妹来了,瑞宜她身子不适不能出来,倒是怠慢四弟妹了。”杭天瑾眼圈发青,容颜憔悴,瞧着倒像是他生了一场大病,浑没有平日的谦谦君子风。

风荷心中暗暗诧异,三爷对贺氏的感情如此之深,贺氏不过病了几****就成这副样子了,昨日见他的时候还不错啊。不过面上丝毫不露,浅笑道:“三哥说得什么话,自己人哪儿来得这么多客套。何况我本是来看三嫂的,若叫她为了起来见我而不顾身子,那才真正是我的罪过了。丹姐儿不在房里吗?”

杭天瑾一面领着她往屋里走,一面回道:“她年纪还小,瑞宜怕过了病气给她,让她跟着嬷嬷去五妹那里玩耍。四弟一早就出府去了吗?”

“不正是,一日都闲不下来。走得早,并不知道三嫂的身子不好,三哥可别与他一般见识。”丫鬟打起帘子,风荷迈步进入里间,临窗设着大炕,梅瓶里供着几支玉兰花。一副黑漆刻灰填彩人物围屏隔断了床边的视线。

绕过围屏,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黑漆透雕的罗汉床,挂着天水碧的云烟帐幔,此刻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