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恶魔囚奴:误入总裁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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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滚。”

良久后,他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

何以侬回到自己房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靠着蹲下抱着自己,泪水决堤一般的往下流。

她是想向他道歉的,结果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只会将关系搞得更僵。

她哭得厉害,抽泣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的压抑,李嫂在韩霁风走后,便跑上来,从房门外听到哭声,担心的就开始敲门。

“小姐,开门啊!小姐,你还有孩子,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凡事看开点,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李嫂在房外苦口婆心的一直劝,就怕她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他们之间的问题真的可以解决吗?怎么解决?

他的仇恨那么深,怒气那么大,用什么才可以化解呢?

搁在古代他们两个就是世仇,见了面也只有一个下场,就是乱起刀剑指向对方。

而现在,他们却住在同一座房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还曾深深的结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中间隔着那么大的深仇怨恨,他们却如此紧密连接着,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这之间到底是情深?还是恨重?亦或是欲浓?可能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一切又平静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何以侬依旧住在别墅里,每天重复着相同的事情,日子就如流水一样,一晃一个星期又过去了。

今天是星期天,许卿云带着罗悦过来。

罗悦精力旺盛,一天都不停地跑啊跳的,李嫂怕他摔倒就跟在后面,吃晚饭的时候才消停会,李嫂也累得直不起来腰了,何以侬让李嫂回房休息了。

洗碗的时候,许卿云的目光停在她的肚子上,疑惑道:“我四个月的时候,肚子都凸起来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明显啊?”

“可能是孩子比较像妈妈,瘦。”何以侬说完,两人呵呵笑着。

许卿云凑近她耳朵,“心里是不是有点急?想早点他来到这世上。”

何以侬笑笑点头,“以前两次怀孕我都没什么感觉,这次我应该是好好的感受一下的,不应该着急的,可是,我害怕,我害怕到最后我还是保不住他。”

“好好的说什么呢?孩子不在你肚子里好好的吗?谁还能给你抢走不行?”许卿云不快,责怪道。

何以侬想了想,笑笑。

“你也知道我喜欢杞人忧天。”

罗俊来接她们,将罗悦抱上车,他又回到何以侬身边。

“最近好吗?”

何以侬点点头,罗俊也笑笑。罗俊知道她不好,韩霁风这一个星期不是在公司就是在海边别墅,韩宅都不回了。拍拍她的肩膀,“有孩子的人了,别想太多,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

早上吃过饭,她去医院做检查,正好赶上凌宇有空,两人便一起去了孤儿院。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吃过晚饭,凌宇送她回来,本来她是想叫凌宇进去坐坐的,谁知他接了个电话,说有个手术,把她放下便匆匆离开了。

她看看时间还早,不想这么早就睡下,就看电视,看着看着,人就倦了。她蜷在沙发上,睡得并不踏实。半夜里忽然感个到有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却跟一双热辣辣的鹰目对了个正着。何以侬睡得有些糊涂,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她揉着眼睛咕哝着说:“不是不能喝酒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韩霁风没说话,一边喘气,一边不耐烦地拉着领带,好像喝了不少。此刻已经接近凌晨,窗户打开着,有夜风从外面吹进来,别墅内外一片漆黑寂静。

何以侬的心缩成一团,靠在沙发一角屏住呼吸,细细打量,好像养在池里的一尾鱼,生怕一动就惊了人,等待的就是开膛破腹的命运。

她记得有次他喝酒,她像是被他给活活撕裂了,这次呢?他的气消了吗?他看起来像还是很生气,又喝了酒,他会怎么待她?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该怎么办?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何以侬紧张得要命,前路被他完全堵死,一个劲的往后缩,可是后面是沙发。

滴答!滴答!是他手表的声音,在寂然的暗夜里听着,尤为心惊。

“太黑了是不是?”她紧张得喉咙发干,舔了舔嘴唇说,“我去开灯……”

哐啷!桌上的茶杯滚落到地毯上,绿色的茶水泼洒了一地,顷刻间,茶香四溢。

男人将她压倒的时候,何以侬觉得自己牙齿打战,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危难之中,她想起了李嫂。可惜,她住的佣人房离这儿太远了,鞭长莫及。

此刻,她当真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到。

男人的牙齿磨着她脖子的嫩肉,何以侬一颗心突突地跳着,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没有挣扎,挣扎也不过让自己更疼,更难堪。

却没想到……

“你赢了……”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根恨恨地说。

何以侬蓦地一怔,却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说,她赢了?她赢他什么了?

他却没再说下去,忽然发狠地扯她的衣服,只是一味地暴虐急躁,“你赢了,你赢了。给我,给我,把欠我的都给我,给我。”

何以侬如遇雷殛,被男人的疯言、疯语、疯举动、疯眼睛,从头到尾震慑住了。只听一声暗哑的低吼,仿佛出自某种扑食的猛兽,还未待回神,他已经将她扯了起来……

疼!

身下猝然惊痛,何以侬猛地扬起脖子,竟似被地狱厉鬼鞭碎了心魂,疼得魂飞魄散、神哭鬼泣。

额头上的汗登时冒了出来,双鬓****,两眼空空,紧咬唇瓣,她直直地望着客厅高高的天花板,看着那别致的轮廓渐渐扭曲,心中纳罕,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九重地狱?

双手紧抓着他的肩膀,她急促地呼吸,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过去承受的种种如今加起来,竟比不上这十分之一。前后不过须臾,她手指麻痹,冷汗涔涔,却连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