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也湿了,我们一块,这样节省水。”韩霁风说得很诚恳。
“不要。”何以侬想也不想的立即反驳,韩霁风也一脸的茫然不知所以:“为什么?”
何以侬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这样我们根本就洗不成啊!”
韩先生还是一脸的求知欲:“为什么?”
何以侬真想挖个洞钻进去,或是干脆一闭眼晕掉算了,他是故意的!
哪次她洗澡,他就会捣乱,进去前一本正正的连发誓带保证的,进去后,就全变了样,结果呢,她晕了,他吃饱喝足,悠哉乐哉的冲澡。
何以侬被他困在胳膊和墙壁之间,进退两难,而韩霁风则眼含精光的锁着她,兴味盎然,何以侬头皮发麻,正想着怎么脱险呢,手机响了,本来是单调枯燥的嘟嘟声,此刻却像是天籁之音。她愁眉苦脸立即展现亮色,害怕她听不见似地赶紧提醒他:“哥,你的手机响了。”
他没动,她在等待,手机也像是较劲般的响个不停,终于韩霁风放开她,走过去,何以侬一脱身,闪电般的蹿进浴室里,咔嚓落上锁。
韩霁风笑笑,眼梢眉角尽是宠溺,却在接起电话的一瞬,全部转为冷酷狠厉。
“月。”
燕肇月未语先笑,声音清亮柔缓,和那人的温文儒雅的面容一样,简直是表里如一到家了。不过,这么好听了的声音,却让韩霁风闭上眼睛,压抑着扁人的冲动,哎,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了。
“二哥好啊,小弟给您请安了。”对方依然笑如春风。
韩霁风嘴角抽抽,再吸一口气,继续四平八稳。
“免礼。”
“呵呵呵,二哥,你,你,你不会是被雷劈了,脑袋坏掉了吧?”燕肇月笑得很得意,很奸诈。
韩霁风已经有了要撂电话的冲动,不过,他很了解这个弟弟,没什么事,他一般不会给别人打电话。
“好了,趁我脾气还能控制,就抓紧时间说重点。”
燕肇月又笑了一会儿,然后咳嗽两声,声音一贯的是那个调调,带着笑意。
“我已经那边的人联系上了,不过人家对你的二八分不是太满意,他们要求四六分。”
韩霁风脸上黑线条条,神情冷得像是结了一层寒冰。
“他们的胆子不小啊!”
燕肇月呵呵笑了两声,“如果胆子不大,二哥你也不会把这单生意交给他们做啊!”
韩霁风沉吟片刻,“三七分,这是我最后的界限,如果他们不愿意,就当我没提这件事。”
“哎,二哥,你不是吧,我都和他们说好了,你这不是害我吗?你,你没良心!”燕肇月急急接道,明显失去了平日里那种文吞吞的儒雅。
韩霁风冷哼一声:“没良心?你二哥没良心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倒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燕肇月忽然说不出话来,韩霁风可以想象他尴尬的神情,嘴角愉悦的扬了扬,小子,我还整不了你!
“好好好,二哥,听你的,听你的,三七分,那就当你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哈。”燕肇月狗尾的讨好着谈条件。
韩霁风挑眉,淡淡笑道:“那就看你办事的能力了。”
“哦,对了,另外我想给你送过去一个人。”
燕肇月下意识的问:“谁?”
韩霁风沉吟顿了一会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韩霁风挂断电话,一扭头看到何以侬立在浴室门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擦着她的头发,“这么快就出来了,不会是真害怕我会冲进去把你吃了吧。”韩霁风笑着说,手上的力道却轻柔得很,何以侬刚才也是愣愣的,听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道似该笑还是回头瞪他一眼。
她知道他这是在缓解他的电话被偷听,而她偷听电话的尴尬情景。想了想她什么也没说,难得出来一次,她不想因为一些不确定的事儿毁了两人的心情。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朝他笑笑。
“别贫了,你快进去洗洗,不然就感冒了。”
她找出他的浴袍,推着他进浴室。
“你不陪我吗?”
韩霁风死心不改,笑得一脸的奸诈,何以侬手上使劲,挣开他。
“不陪!我去做饭。”
她关上门,立即里面就传来愉悦的笑声,何以侬娇羞不已,红着脸走进出厨房。
韩霁风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厨房,娇弱的身影忙碌的来回走动着,他的眼睛底处闪过一抹沉思,但立即被笑意淹没,刚才他接完电话转头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时,就知道她心里一定又装满了很多的疑问,她是个不善向别人吐露心事的女人,却总会因为别人无关痛痒的一句话胡思乱想。
他心疼她,可是眼下的气氛,委实不适合说些别的,而且他相信刚才他圆场圆得很好,既然她不问,他也就当做不知道的不说好了。
“真香!”
他忽然从后面抱住她,凑在他的脖子里深吸一口道,何以侬本就被他着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听了他的话,脸一红,娇羞的笑着微微挣扎,“别闹了,我在做饭。”
“嗯,太香了,怎么会这么香。”韩霁风耍赖似地越说越往她脖子里闻,呼出的热气让何以侬轻颤,她心里一软,气息不稳的说:“我刚洗过澡。”
何以侬的意思是,我刚洗过澡,怎么会不香呢?
“我说的是饭。”
韩霁风忽然说,看着何以侬腾的红透的羞愤小脸,狠狠的吻了一口,又砸吧着嘴,意犹未尽的样子。
“嗯,太香了。”
何以侬转过身,瞪着他,水漾的眼睛秋波流转,微微的撅起的红唇像是另一种邀请,勾得韩霁风早就荡漾的心立即软化成一滩水,他立即抱住她,深深吻住。
好久,韩霁风放开她,不是因为空气不足,更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现在不是寻欢的时候,而是一股异样的味道。
“什么味道?”
何以侬气喘吁吁,双颊酡红,眉眼含情,听他这么一说,也吸吸鼻子,不消片刻,她的脸色立即大变,迅速转头看去,之间电磁炉上的锅正呼呼的冒着热气,而那难闻的焦糊味道正是从锅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