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恶魔囚奴:误入总裁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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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大善人?如果他是个大善人,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

“秦嫂。”她低低的叫了一声,扭头看向那些孩子们,淡淡道:“以后那些人若是再送东西过来,不要接受了。”

秦嫂愣住:“为什么?”

何以侬犹豫的一会儿,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既然我能够照顾得来,就不用麻烦别人了。”

秦嫂急了,“小姐,这怎么是拿人手短,吃人最短呢?又不是我们去求人家给的,是他们自愿的……”

“秦嫂。”何以侬厉声道,转头看向她,一见她耳鬓长出的几个白发,心下不忍,什么话没说的跨出门外。

晚饭过后,何以侬刚从孩子们的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了秦嫂,秦嫂拿出一封信,交给她。

“凌医生要我转交给你的。”

何以侬一愣,“凌宇?”

一个月前,也就是碰到沈浩宇的那一晚,她没有接凌宇的电话,等到她回家再拨回去时,已经关机。之后的她又拨了几次,但都是无法接通,她去医院找他,一个医生告诉她,他去国外了,就是他打电话的那晚上飞走的,估计要到明年的春上才能回来。

她从来没有像在那一刻那样后悔,后悔没有接他的电话,或许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连这个小小的愿望,她都没能帮他达成。

“前几个月,凌医生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他说你太忙,就脱他帮忙照看一下孩子。不过我看得出来,凌医生有心事,他总会时常坐在你常坐的秋千上发呆,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早上来,晚上回去。”秦嫂看了看何以侬的表情,走上前抚着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叹道:“小姐,我看得出凌医生对小姐是一片真心,凌医生是个好人,孩子们都不想看到他悲伤难过的表情。”

秦嫂走了,何以侬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感到冷了,才急匆匆的走进屋里。

她拆开信,信的内容很简单:

“小侬,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想你已经想起了一切。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说实话,我也是,可是,如果事情重来过,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请原谅我的私心,我想独自私藏你的私心。

我以为我这样做,你就会留在我身边,可是当我看到他突然出现在医院里,脸色苍白神色慌张的跑向你时,我就知道我又输了,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赢过。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相遇的,但是我知道,你那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奇怪表现都是因为他,你又爱上了他,在你还不知道你曾经那么深爱他的时候。对不起,你原本可以早一点记起他的。

小侬,我知道你现在很坚强,很勇敢了,但是千万也不能硬撑,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想他的时候就要对,他说,我想你,知道吗?

至于我呢,你就别担心了,我一定把我开膛破肚的功夫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凌氏手术刀一出,必定闪亮整个医学界的眼。

笑归笑,但最重要的要好好照顾自己,回去后看到你又瘦了,小心挨骂哦!

小侬,别忘了,我一直在这里,一转身的地方。”

何以侬哭了笑,笑了哭,到最后也说不清是哭是笑了,只有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信纸早被泪水浸透了,被她生生攥成一团。

凌宇,对不起。

好像是几个越来压抑的情绪全部在这一刻爆发了,她趴在那里,放声的哭出来,可又害怕惊动孩子,就咬着手背,洁白的手背上乌青一片。

不知过了好久,她的哭声小了,断断续续的抽泣着,瘦弱的身躯时不时的颤抖一下,就像是针刺到的小动物一样。

一只手突地点在她的肩膀上,她来不及思考什么就沉睡过去。

一双手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盖上棉被,那是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指关节凸出来,充满弹力,拨开她的秀发,她的眼睛红肿,眼角还有泪,俯下头,吻去那晶莹的泪珠。

灯光灭,昏暗的房间里,一个黑影从窗口纵然跃出,如来时一样,没留下一丝痕,甚至没有一丝声响,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户,最后一次看那房间,扭头消失在夜色里。

天空又飘下了雪花,在这样的夜色里,像是纷纷降落人间的精灵。

圣诞将至,欢乐的气息开始浸染这个冰冷的城市。何以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总藏着一股不安,隐秘的不安。

这一日,无雪无风,天气阴沉沉的,潮湿的空气带着特有的寒意亲吻着人们的肌肤,就算是再温柔,这样的天气里,人们也选择拒绝。

她一大早刚进办公室,还没有坐下来喝上一杯咖啡,经理就跑过来,什么也不说,拉着她就走,何以侬看他的样子很慌张,也就没吭声,跟着跑,直到坐上了车,她才气喘嘘嘘的道:“经理,我们这是去哪里?”

经理吩咐司机开车,顺口道:“沈氏。”

“沈氏?去沈氏做什么?”何以侬不解,而且按照以前她和沈氏的合作看,有什么事的话都是电话里事先预约时间,没有像今天这么急的。

经理累得不浅,靠在椅子上不停的喘气,等缓个差不多了,扭头看向何以侬笑了笑。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

何以侬气结,瞪了她一眼,扭头看向窗外。

沈氏的门前聚集了很多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何以侬看到有几个眼熟的,都是业界人士,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经理一下车就望沈氏的大厅走,她赶紧跟了上去,一路上好像听到了什么自主推荐,游乐园,度假山庄之类的话。正疑惑着他们在说些什么呢,只听背后有人叫她。

“何以侬?”

那人叫得很小心,像是不确定,又像是不敢相信。

听到这声音,何以侬顿住脚步,停下的这一会儿,那人又叫了一次,人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