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痛,以前无论他怎么样的冷嘲热讽,她都可以坦然接受,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的心会那么痛,就如一把利器狠狠的刺入心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卑微的心里开始在意起他对她的态度,那个他醉酒的晚上,还是那个他夺走她初吻的晚上,抑或是很久以前的某个瞬间?
韩霁风走回房间,拿出酒开始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忽然一声尖锐的脆响,酒瓶碎成片片玻璃,酒液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几道湿润的痕渍。
因为她,他又差点失控了!
他知道情书的内容是假的,可是那些火热,又有点色情的语言描述,让他没来由的震怒,恨不得立即杀死那个男生。
他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竟然有了杀人的冲动!
那些不知明的情绪,就像蔓延横生的藤萝,越来越多,越来越缠绕,也让他越来越烦躁,所以,他故意恶意的对待她,毫不留情的口出毒言伤她。来提示自己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女奴看待。
既然是他的囚奴,那她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碰她,哪怕是在梦里幻想也不行。
想起那情书,他心里的怒火又开始飙升了。
雪,终于在一个黄昏翩然而至。
洁白的雪花,洋洋洒洒的从铅色的天空飘落,在半空中旋转几个圈后,最后落在地上,消融,只剩一个浅浅的水印。街道上盖有一层薄薄的积雪,隐约透着水泥的灰色。
何以侬仰头承接着雪花,清凉的触感,让肌肤泛起小小的战栗。她向里靠了靠站在公交站牌底下,因为下雪的缘故,等车的人很少。公交车准时抵达,何以侬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里吹着暖气,不一会她冰冷的双手温了起来,长有冻疮的脚趾也开始发痒。她不喜欢冬天的原因就在此,只要冬天一到,她的脚就会生冻疮,冷时疼,暖时痒。尤其在睡觉的时候,
那种痒几乎可以让她耗上大半夜的时间来抵抗。何以侬把脚使劲的抵着前面的座位,轻轻的摩擦起来,脚不再那么难受了,她也有心情欣赏窗外的雪景了。
在公交车连续停了几个站后,何以侬终于把视线调了回来,不期然的迎上一双带笑的眼睛。
沈浩宇自上车就注意到了这个安静略显苍白的女孩,公车上的人大都缩着脖子揣着手来抵御寒气,只有她,纤细洁白如葱跟的手指,在晕满雾气的车窗上胡乱的划着。他在她前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椅子轻微的晃动,让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底下,一双白色棉皮靴正抵着他椅子的横杠,脚跟绕着脚趾的一个点来回的晃动,皮靴已被她挤得变形。
他不自觉的笑笑,抬头看她,黑亮的长发整齐的披下来,洁白的小脸大部分的掩在围脖里,两腮透出淡淡的粉红色,盯着窗外的眼睛一眨不眨,密长挺翘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秀气的鼻尖上染上一点红,细致的眉头轻微的蹙着,为她安静的气质增添了少许哀愁。
沈浩宇是启瑞高中的高三学生,成绩优异,长相出众,尤其是那经常噙着温柔笑意的嘴角,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勾走了少女的芳心,当琥珀色的眼睛里蓄满笑意时,那样深邃的目光让人想到了大海。
何以侬就是被那海般深邃悠远的神经吸引了,久久回不来神。
“你踢到我的椅子了。”
沈浩宇轻笑,温柔的笑容如冬日里和煦的阳光,不燥热,却温暖明亮,低沉温醇的嗓音轻轻的响在安静的公车里,像一条细长的丝线缓缓蔓延至何以侬的心里,轻轻一拨,心微微颤动。
“哦,对,对不起。”
何以侬脸一红,慌忙把脚移开。见他依然盯着她笑,她不自在的把实现调至窗,心却不规律的跳了起来。
“你是神风的?”
何以侬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校牌还在衣服上。她轻轻一笑,点点头。
“我是启瑞高中的沈浩宇。”
沈浩宇大方的自我介绍,眼里的笑意只增不减。
“我叫何以侬。”何以侬刚介绍完,公车一个急刹车停住,她看看站牌,回头朝他抱歉的笑笑。
“我要下车了。”说完,就站起身,往车门走去。
“何同学,我们还会再见吗?”沈浩宇突然问道,待明白自己问了什么,儒雅的俊脸也微微的红了。
何以侬回头,没有说话,笑笑,跳下车去。
外面的寒风迎面扑来,脸上是一阵刀割的刺痛,何以侬把围巾往上围了围,包住小脸,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站牌离别墅大约十分钟的路程,何以侬走到家时,手脚早已没了知觉,
李嫂把暖气调到最大,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何以侬把姜汤喝完,一股辛辣的灼热从喉咙蔓延至全身,不一会儿,手脚就有了温度。
“李嫂,哥哥还没回来吗?”何以侬低头啜着姜汤,状似随意的问道。见李嫂尴尬的神色,欲言又止的模样,何以侬下意识的看向门前的鞋柜。
除了一双男士棉靴,旁边还放有一双艳红色的长筒高跟皮靴,此刻正以暧昧的姿势倒在男士皮靴上,
何以侬的眼睛有一瞬的刺痛,闭眼,转过头来,依然是温柔宁静的笑。
“哥哥已经回来了啊!”
“小姐,少爷……”
何以侬放下姜汤,站起身,“李嫂,既然哥哥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就不必等了,现在就去准备饭菜吧!天气那么冷,早吃完,早休息。”
“小姐,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刚回来,还是坐下休息吧!”
何以侬自顾的穿上围裙,走进厨房。
“我是坐公车回来的,不是走着回来的,不累,李嫂,今天我们吃什么……”
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终于在一阵如礼花爆开的绚烂后,男人翻身下床,迳自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唐倩云慵懒的翻转身子,拉起被子盖在光果的身上,巨大的快感还在身体来回荡,那种美妙的滋味,她已经多长时间没有体会过了,两个月?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