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人还在噩梦里挣扎,死去时
身上的汗水还没有结冰,热气腾腾。”
——对此观点,在华沙街边
我可以找到众多的支持者:“子弹射入
骨肉,烫烫的,痒痒的
还没有抵达心脏。”一切正在发生
谁都不知道,噩梦的边界在哪里
我绘声绘色,往伤口上撒盐。同意的人
个个银发,一有机会,就在酒后
怀念社会主义。“子弹穿越了心脏
正往身体外面飞。”为了打动年轻一代
我用铁钉,钉穿了广场上的
一只鸽子,人们大惊失色
在胸前画十字。“子弹飞走了
死亡留了下来!”原本我还想描述
灵魂之死,但还是忍住了
在他们眼中,我比纳粹还残忍
纳粹让他们死了一次
我让他们在复活前,又死了一次
他们都想好好地活着,不想因为仇恨
永无休止地,一次接一次地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