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星海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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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琴音

下午,月仑拿着一把木琴带着林枫来到了一片山谷,这里树木葱郁,鸟语花香,小溪静静地流淌着,不时有几条小鱼跃出水面,阳光洒下,给整片世界又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好一片仙境。

月仑轻轻地把木琴放下在小溪旁边,抚了抚琴弦,好似问候着已经远去的故人。

“枫儿,我没有法诀,只有琴音,你能领悟多少看你自己了。”月仑不像以前的那般的轻佻,脸带着肃重,似是追忆,呆呆地看着琴弦上的一根断弦,温柔地说道:“枫儿,此曲为浮生,你且听着。”

林枫感觉不像是对他说的一样,但他还是重重地点了头,说道:“月仑爷爷,我会认真听的。”

说罢,月仑低着眉,正襟危坐,抚了抚琴弦,闭上了眼睛,轻拢慢捻抹复挑,沉浸在琴声中。

一开始,琴声低婉,泫然欲泣,一股孤独的气氛充斥在这片天地,似是述说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儿在大街上彷徨。

紧接着琴声变得欢快,那孩子在街坊们的帮助下,虽然辛苦,但很充实快乐地成长。

再接下来琴声变得逐渐高昂,惊起了溪边的水鸟,不是春天,周围草木在疯长,弥漫着青春的气息,那孩童长大成人,对未来生活充满了豪情万丈。

琴音再变,变得十分温柔,青年陷入了爱河,找到了一生所爱之人,竟引得周围蜂蝶纷至,林枫沉浸在琴音中,似乎他就是那青年一样,大吸一口空气,林枫幸福地说道:“好甜。”

一股嗜血的气息从琴音中传来,永无止境地杀戮、绝望地堕魔,似乎可以从琴音中闻到血的香甜。

青年在经历了几年幸福时光后,发现他的仇家竟将他的妻儿杀害,于是一人一琴独闯山门,在千军万马中,绝望地演奏,一曲终了,却见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

琴音似乎变得粗乱了,似乎正如演奏者的心一样,乱了。只有悲哀的琴声淡淡低鸣,我杀了所有人,却找不到你了。

于是自断琴弦,从此再不弹琴。此时天空中下起了一场雨,似乎上天也能听到这悲声。

最后,琴音变得平和,没有雄心壮志,没有嗜血杀敌,没有大彻大悟。只有岁月白了那人的双鬓,添上了皱纹,苍老了心。

只有在寂寞的夜里,似乎还能看到一位孩童在角落里一个人静静地哭。

林枫不自觉听地泪流满面,他被琴音里的情绪感染,近乎哽咽。

“枫儿,你听懂了什么?”月仑平静地眼神沉溺着看着林枫,似像看他的孩儿一般。

“我听到了一个人的一生,从一个人出生在世界上,再在快乐中长大,终于在他的青年找到了他所奋斗的目标并且找到了一生所爱,日子充满了幸福和豪气。

“可是有一天,他的仇人趁他不在,偷偷潜入他的家里,残忍地杀害他的爱人和刚牙牙学语的孩童。他独自一人,杀上他的仇人所在的宗门,他用琴音杀红了眼。

“一片一片的敌人倒在血泊中,而他的心毫无动摇,直至杀到最后一人,他哭了,但他也再不弹琴了。”林枫看着眼前这位两鬓雪白年迈快要腐朽的老人,不忍地说道。

“你真的很像他,要不然我也不会寻到你。枫儿,你愿意当我的孙儿吗?”老人两眼噙满了泪水,温柔地说道。

“我不知道月爷爷说的那个他是谁,不过我不是一直是您的孙子吗?在我心中早已将你们当作我的亲人了。”少年虽然任然有点悲伤,但他的坚定的眼神却告诉月仑他的真心。

“枫儿,你想学琴吗?琴声可以沟通天地,借天地大势,与大道共鸣;可以放荡不羁,随心所欲;琴声可以体现一个人的经历,经验和情感。

“你欢乐时琴声也是欢乐的,你悲伤时琴声也是悲伤的,琴就是你的剑,可以辅助修炼者更好的修炼,也可以使人沉浸在其中,亦可用来杀敌。”

月仑平静地弹着琴,虽然很慢,但是琴声悠悠,使人不经意地沉浸其中,又温柔地说着。

“月爷爷,我看你开心时,我也跟着开心,引来蜜蜂蝴蝶无数围绕,万物生长;悲痛时,我也跟着哭了,下起了悲伤的雨水,感觉像是沉入了悲伤的海底,空气中也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琴声是能影响人的情绪,是可以影响周围事物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想学琴!”

林枫看着眼前孤独的老人,心中有点悲伤,坚定地说道。但他想学琴的最重要的理由却没说,他是想为月仑弹。

到了傍晚,一老一少踏着夕阳的光亮,披着近月的光辉,慢慢地走回了行云村。月仑似乎已经看不到悲伤了,跟林枫笑呵呵的聊着。

“小兔崽子,你下午弹的是啥,胡乱一通,比我当年弹的差多了,不过在你这个年纪能这样也相当不错了,下次我教你如何灌注自己的法力和情绪在里面,这才能当一名合格的琴师。

“老头子我当年可是一代琴圣,多少人想学琴,但我不收,你可不能坏了这名头呀。”月仑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只有眼底的笑意才说明了他对这个弟子的满意。

“月爷爷,我会努力的,不过现在先让我休息会儿。”林枫感觉有点疲倦,直到远远地看见了行云村的村头又说道:“终于到家了,可累坏我了,一天没见到大黄了,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走近村头一看,发现已经有一人在那等候了,和蔼地对着林枫说道:“枫儿,吃完饭来我院子,我交你如何杀龙。不对不对,我教你刀法。”

“啊不,我想要休息。”林枫哀怨道,不过还是听了猎人的话,吃了饭后到院子里。

“枫儿,你先不要怪猎人爷爷狠,爷爷这是为了你好,这样可以磨炼你的意志力,而意志力对于修炼者来说非常重要。

“有些人修炼半路做了山大王,土皇帝的到处都是,那些人没出息,意志力不行。”猎人一只手拿着一把有点生锈菜刀嚷嚷道,林枫看了都忍俊不禁,但看到了猎人的另一只空荡荡的手,心里又有些难过。

“枫儿,你看好,这是屠夫爷爷自创的刀法,我称它为叠浪刀法。”猎人说罢,大喝一声,手臂猛然发力,脚尖用力地点了下地面,跳了起来,横跨出刀。

劈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只见石头上只多了一块细细的裂痕,而菜刀却已经缺了一角,阁楼上月仑看到这画面哭笑不得。

只见猎人一击不成,快速转身,像是蝴蝶一般在空气中借力,菜刀旋转了一圈又猛然劈在那块石头相同的位置上,如同一层层海浪拍打,而那石头的裂缝又大了一些,但菜刀也多了一缺口。

绕是如此,当劈了十几下时,菜刀已经只剩刀柄,但猎人脸色不变,拿着木制的刀柄又斜劈了下去,只见“砰”一声那块石头应声被切成两半。

猎人拍了拍手,大气都没喘一下便对着林枫说道:“枫儿,这刀法主要靠的是借力,一层一层,越到后面借的力也越大,这就是最后用刀柄也能把石头切成两半的原因了,不过这很耗体能,现在你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