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醒醒,大家都走了,我送你去房间里休息吧。”迷迷糊糊间赵琳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聒噪,随后她被人腾空抱起。
“胡菲,胡菲呢?”赵琳挣扎着问道,即使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她仍旧惦记着好闺蜜。
“放心,胡菲有人照顾她。”富有磁性的男声安抚着她,赵琳心一宽又陷入了黑甜乡。
半夜里赵琳被一阵汹涌的尿意憋醒,她伸手去摸床头的开关,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不耐烦地从床上一跃而下,却不防头重脚轻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这时头顶的灯“啪”的一下亮了。
“胡菲,快来扶一下我,我腿软。”赵琳扶着腿咬牙道。
一个人从房间另外一张床上跳下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扶她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他说道。
“怎么是你?胡菲呢?”赵琳悚然一惊。扶她起来的人竟然是何蔚然。
“胡菲呀,她喝得比你还醉,你也知道的,她一喝醉就又哭又闹又吐的,我实在没法让你们两个醉鬼睡在一起而无人照料,就让另一个女同学去照顾胡菲了。而我又不放心你一个人睡,在没有其他合适的女同学能照顾你的情况下所以就勉为其难的留下来照应你了,你该不会不敢跟我呆在一个房间里吧?”
何蔚然轻描淡写地解释了整个事情,瞬间让本来有些忐忑的赵琳放松了下来。
“谁怕谁呀!哼,本小姐自出生以来还没有怕过谁呢?”赵琳傲娇的抬抬头。
“我知道,赵小姐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何蔚然忍着笑说道:“不过你再不去洗手间,我怕你会憋不住了。”
“你怎么知道……”赵琳惊讶地问道,不过她转念一想,何蔚然毕竟是同自己同居过几年的初恋情人,对她有这点了解也不足为奇。
“需要我扶你过去吗?”何蔚然很绅士的问道。
“不用,我自己会走!”赵琳推开他的手,雄纠纠气昂昂地朝卫生间走去。
赵琳在解了燃眉之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仍然是白天穿的衣服,何蔚然只是帮自己脱了鞋子和袜子。睡一觉之后全身衣服都皱皱巴巴地,浑身上下更是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酒味,这让爱干净的赵琳简直一刻都无法忍受下去了。她见浴室里一应洗漱用品都很齐全,遂脱掉衣服去仔仔细细地冲了一个澡。
等她擦着头发穿着浴袍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何蔚然还没有睡,正坐在她床前等她。
“你怎么还没有睡啊?”赵琳抱歉地说道:“没洗澡我觉都睡不着,所以去冲了个澡,吵着你了吧?要不你回自己房间去睡吧,等下我还要吹头发呢。”
“过来,我来帮你吹头发。”何蔚然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夺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打开开关熟练地捞起她的头发给她吹起来。
赵琳有些恍神,她仿佛看到二十年前的何蔚然正在给年轻的自己轻柔地吹着头发。那时候自己的一头秀发一向都是何蔚然打理的,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他要给她吹一辈子的头发。
何蔚然同样地想起了往事,他在吹头发的间隙伏在她耳边热烈地说道:“我有多久没给你吹过头发了?天知道我有多想再给你吹一次头发!赵琳,你看看镜子中的我们!”他紧贴着她的脸,指着镜子中的两人说道:“二十年过去了,我们都已不再是当年的我们,但是,唯一没有变的是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我一直爱的都是你!为了你,我主动请缨回国工作,为了你,我第一时间联系上了我们班的同学组织了这场同学聚会!都是为了你啊,赵琳,你摸摸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对我的良苦用心真的是一点都不明白吗?”
“可是,蔚然,”赵琳似乎被他的热情吓着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一切都太迟了,我们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啊。”
“你别骗我了!”何蔚然猛地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他:“你跟你的先生早就已经分居了,你们正在办离婚手续不是吗?而我早已经恢复了单身,现在我们都是自由的,自由的,知道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啊一一一定是胡菲告诉你的是吧?”
“是啊,我不仅知道你正在和你先生办离婚手续,我还知道,他长得和我很像,是吧?”何蔚然看着她的眼神闪着得意的光。
“你……”赵琳猛地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胡菲不仅卖了她,还将她卖得这么彻底。
“你就承认吧,你一直爱的都是我!你跟我一样,我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彼此。忘掉那个肖似我的膺品,重新回到我的怀抱里来吧!My love!”何蔚然张开双手将赵琳紧紧地搂在怀里。
“别,蔚然,这样被别人看到了不好。毕竟我没有正式地跟他离婚。”赵琳挣扎着说道。
“那个傻瓜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守身如玉?想想他对你做过些什么吧。”何蔚然忽轻忽重地咬着她的耳朵:“再说,被别的同学看到了也不怕,又不止咱们一对睡在同一个房间。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地不过是为了圆一场青春的梦罢了。琳琳,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就不要再辜负了这美好的夜晚。明天一别,我们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又见面了。”
“可是……”赵琳的心渐渐有些松动,但她仍保持着一丝清明让她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她如果答应了何蔚然的要求那她同汪锋的所做所为又有什么区别呢?以后她在面对汪锋的时候又怎么能像以前一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她呢?
“蔚然,我们的事还是等我正式办了离婚手续再开始吧。”赵琳轻轻请求道。
“琳琳,你这个情况在西方根本是自由的,你知道吗?你真是在内地呆久了思想都太保守了。宝贝,难道你不想吗?”说着他顺着衣服进去抚摸她敏感的肌肤。
“唉呀你这人真是太坏了!”赵琳羞红了脸,转身朝床跑去。何蔚然岂容到嘴的鸭子飞走,赶过去扑倒她,两人在床上翻来滚去。慢慢地,赵琳的嘴被吻住了,她的手也由推拒变成了环抱。
一夜狂风骤雨,云深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