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院深闺,一个倩美的影子慢慢地在房中踱行,弱小的身体跪在门侧。
“小姐,真地不是我。”已经哭得沙哑的嗓子。
孙夫人秀眉轻凝,停住脚,“翠娇,你起来。”
“小姐……”
“你起来,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能信不过你吗?只是众口难服啊。”孙夫人幽幽道。
“那该怎么办?”翠娇扶着门楣直起身,不停地在颤抖。
“当真只有你们三个碰过汤吗?”孙夫人是官宦之女,这种争风吃醋的手段见得多了,“哪怕是她自己把毒药倒在嘴里谁又会知道?”
翠娇震了下。
“仔仔细细把院子检查好,小心人家人赃俱获。”
“您是说?”
“要是有个什么细作在你我房中藏了砒霜三步倒,被人揪出来是有理也讲不清了。”孙夫人考虑得很是周全。
“是,是,奴婢这就去。”翠娇听得冷汗直冒。
孙夫人带上门,屏风后面慢慢走出一个黑衣人来。
“王府里抽筋的事儿可真多啊,先是嫁个御赐的王妃过来,再又是苏夫人中毒。真不让人省心啊。”
孙夫人轻吐兰气,“你现在也知道我的不容易了,这次又不知是哪个害了心的小妾兴风作浪,要我的命啊。”
黑衣人怪笑一声,“你的命谁敢要?现在青楼女不在府上,你可要趁机而上,别让那个姓苏的抢了你的先。”
“我瞧王爷还是念念不忘那个骚婢子。”孙夫人口出不逊。
“只怕是你自己没那个本事!”
“你说我没这个本事你可以回禀主上另择佳人。”她赌气地扭过头。
“得了,主上还是看好你的。我先走了!”黑衣人“嗖”地一声破窗而出。
三院里苏夫人躺在床上一声接一声地呻吟,满头汗珠直往下掉。
凌诗沐慢慢将医药箱搁在一边,看了眼喜梅,那丫环眼里一股恨意与杀气望着自己,碍着慕容成在场,没有说些什么难听的恶言。
她没去在意,打开箱盖,挑出一根银针,夹在无名指与小指之间,又拧开一个小瓶,一股草药味在居室漫延开来。
慕容成与小初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瞧这模样像是得道多年的老医生一般,心里暗暗好奇。
凌诗沐取银针一头浸在草药之中,拉过苏夫人的玉臂。
“王爷!”苏夫人咬着嘴唇,忍住疼痛,面上大汗淋漓。
“桃儿听话,让她给你扎针,这是本王的命令。”他淡淡道。
苏夫人闭上双眼,甚是憔悴见怜。
凌诗沐搭上三指先把了下脉,然后找准筋脉轻轻扎进银针。
“痛……”苏夫人低低喃道。
她放慢了速度,捏住她的腕处,轻语安慰,“别怕,一会儿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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