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羡?对啊,现在的龙海湫就像璃羡那样,在我最危急的时候救我,在我最需要的那一刻出现,又像是爹爹那样对我满是关爱。
爹爹吗?璃羡、龙海湫,你们其中有没有谁会是我爹爹呢?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我被龙海湫抱出殿外,阿涟便急急地跑了上来,看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她一定很担心我,要不是因为我的嘱咐想必她早已经冲进火海了。
我对着阿涟绽放一个安心的笑容,“阿涟别哭,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恩。”阿涟使劲抹去脸上的泪水,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终于绽放了笑容。
远处,我看见一个身影,那是属于苍天靖。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远处,锁眉看着这边的动静却没有上前,好像并不想要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接触到我的目光,我异于常人的精锐的视力,看见他的脸上浮现了复杂的情绪,开口欲言,终是无奈地离开。
他的背影好孤独,三千后宫的人上人,他会寂寞吗?
冷琇烟出宫了,就在娇凤宫被焚烧殆尽的隔天,苍天靖将她放回了福鹊宫,也就是我现在搬回的宫殿。
而在第二天,我便以魅惑君王罪,“杖毙”冷琇烟,从此皇宫里不再有一个名叫冷琇烟的秀女。
第三天,宰相吴渊被赐婚,与一名叫冷烟的女子成婚。
“微臣臣妾,参见皇妃娘娘!”就在吴渊和冷琇烟完婚的第三天,他们夫妇俩双双入宫。
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的吴渊,和更名为冷烟的冷琇烟,看他们幸福容光焕发的样子,我的心情也是没由来的好。
“如今,你们也算是得偿所愿,成功结为夫妇。虽说皇上已经广告天下琇烟以死,但是这个皇宫里认识琇烟的认识很多,你们不该常进宫的,一切还是小心为好。”我开心地上前,亲手扶起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今天来是想要亲自谢谢皇妃娘娘,之前琇烟曾为了您毁琇烟容的事儿恨过娘娘,还希望娘娘不要怪罪琇烟。”吴渊又上前向我深深地一躬,真诚地道。
“成全真情,那是本宫一生唯一想要做的一件事,本宫还得感谢你们,要不是因为你们,本宫甚至到现在还怀疑这个世上到底存不存在真情。现在有你们的出现,短短的这些日子里,你们就让本宫深信不疑。”
是的,我是真的感谢他们,感谢他们让我见识到了这个人世间真的存在真情,并不是灰凉凄黑的。
不想再被苍天靖狠戾的打压,我只是和冷琇烟随便聊了几句,便让吴渊带她出宫了,在我还有掌控天下大局之前,万事还是谨慎点的好。
吴渊刚走没多久,阿涟便来报,李涚进宫了。
我见到李涚的时候,是在苍天靖的御书房里,那时李涚已经成了苍韵太医院的主事。
“微臣参见皇妃娘娘。”李涚在见我进去御书房后,便恭敬地向我行礼。
我没有理会李涚,径直走向坐在龙椅上的苍天靖,“臣妾参见皇上!”
苍天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一个回转将我揽进他的怀里,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之间的相隔很是亲密,他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暖暖的。
“雪儿,这是朕最新特地封的太医院主事,你猜猜他的能力够不?”苍天靖伸手把玩我下垂的发丝,微笑着看着我问着。
我回笑道:“够,天下间,臣妾只信李太医一人。”
“哦,何以笃信?”
“因为,臣妾的命好几次都是李太医所救,皇上说这样够不够。”我将手放在苍天靖的肩上,两人之间在旁人看来甚是亲密。
我回过头看向李涚,微笑道:“皇上可否下旨,李太医除了管理太医院事物之外,其余时间只能替臣妾治病,可好?”
苍天靖危险地笑笑,没有否决,贴近我的耳际,轻声道:“雪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记得要让李太医好好瞧瞧,也好早点为朕诞下龙嗣。”
什么?子嗣?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听见他继续说道:“今晚,你是属于朕的。”
轰——天地之间好像是在旋转,苍天靖的意思是说,他今晚要夜宿福鹊宫!
“怎么,不愿意?”
“不,臣妾不敢,臣妾一定会在福鹊宫恭迎圣驾。”我起身离开苍天靖的怀抱,躬身请安后便离开了御书房。
李涚随我之后离开御书房,向着福鹊宫走去。
阿涟见到我和李涚一起回来,便打发掉其他的宫人,整个大殿里只留下我和李涚两个人。
“今晚,你难道真的要……”李涚不安地上前,扶住我的肩膀,很是担忧。
我有选择吗?自我嫁进皇宫,就该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的。
“或许,我能想办法。”李涚放开我,转身苦想可终是没有办法。
“对了,或许璃羡可以帮你。”李涚突然眼前一亮,想到璃羡。
璃羡,是啊,他是神仙,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要他为了帮我而违背天规,值得吗?
但是我确实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要是没有离线相助,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委身给苍天靖,即便我早已非清白身。
我合上双眼,静静地在心底呼喊,希望璃羡可以听到,可以赶来帮我。
夜幕渐渐降临,璃羡没有出现,李涚也不得不离开后宫,而我则不能入眠,因为苍天靖回来。
终于等到月儿高升,苍天靖的銮驾终到了福鹊宫。
“皇上驾到!”高高长长的嗓音无限的拉长,终于等到了苍天靖进殿,殿里所有的宫人在苍天靖的旨意下全体退出殿外。
“臣妾参见皇上。”我不明白苍天靖此举何意,但是我本也就不喜欢那些宫人,现在被苍天靖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见苍天靖移步走向我,将我从地上拉起来,锁进怀里,道:“雪姬不必多礼,今夜只有你和朕。”
我不明白,苍天靖为何要雪儿雪儿的叫得那么亲密,但我只是知道帝王心深不可测,越是深情样便越是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