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帝王后宫:美人乱之蛇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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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没了酒杯,谁说就不能再饮酒的,我提起整个酒坛子便拼了命地灌着,我只是好奇为何我喝了那么多还是没有醉。

“苍珑,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是一个最微小的村姑,过着最简单的生活,可是为什么连这最卑微的要求上天都不答应,为什么?”我见苍珑在我身边坐下,我就像是在狂海里抓住一根浮梁,我死死地拽住了他。

现在的我只想要有一个人来聆听我的倾诉,让我倾诉多日来的苦,那些苦水堆积在心底,实在太苦。

“我好恨,恨薛炳,恨他带给了我灾难的开始,恨他毁了我所以的生活,恨他给蛇林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屠杀,他利用我让我得到了一片血海。”

“我也恨龙海湫,恨他为什么要那么戏弄我,我本就只是蛇妖,可是为什么他要说我是福星降世,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就可以永远在自己的世界里沉睡,我根本就不会知道我是蛇妖,我根本就不会变得满手血腥,变得那么恨我自己。”

我将尖锐的目光锁在苍珑身上,此刻的他没有往日的锋芒,只是静静地坐着,让我觉得他就像是我手中的羔羊,客任我宰割,那该多好。“苍珑,还有你,你为什么也要来招惹我,难道只为了你们的情绪,只是因为你们想要得到江山,所以就要将无辜的我拉进火海吗,你们都好自私。”

“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只想杀人,不只是你们,我还想要杀尽天下人,既然是他们将我拉进这个漩涡的,那么我就要让全世界的人给我陪葬,那是他们欠我的。”

下一刻,我竟然栽倒了苍珑的怀里,看来我是真的醉了,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竟然将我塞进了苍珑的怀里,这可怎么行,苍珑是个恶棍,我才不能投怀送抱呢。

咦,浑身好无力啊,我竟然没有力气从苍珑身上起来,真是的恨死自己了。

“被动,就这么靠着,你会舒服点。”是幻觉吗,我竟然会听到苍珑用那种温柔的声音对我说话,他说让我靠在他胸口,他说这样我会舒服点。

可是,以我平日所认识的苍珑,他会怎么做,怎么说吗?答案是不会,所以很自然地我将一切归结为我醉了,竟然出现了幻听,真是太滑稽了。

“雪姬,别再动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很容易令人犯罪吗?”苍珑伸手按在我后背上,阻止我再继续胡乱扭动。

我迷茫地抬头看着苍珑,我还是不理解他的话,他的话太“深奥”了。

忽然而至的那张放大的脸摆在我眼前,苍珑俯身吻住了我,这次的吻不似之前的那般猖狂,竟然我感觉到有一丝温柔与怜惜,那会是错觉吗。

“你真是个惹人的妖精,比狐狸精还要妖媚,令人忍不住想要发狂。”苍珑放开我的唇,伸手摩擦着我的唇瓣,笑着看着我。

“恨可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强大,让一个本性单纯备受欺凌的人渐渐成长,最后成为命运的主宰,掌控天下。”苍珑抚弄着我背后垂落的秀发,倾诉他的故事,而我成了另一个聆听者。

“从本王出生开始,便被注定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本王的出生害了本备受皇恩的母妃,那一年又发生了有史以来最为悲烈的灾难,百姓差点生灵涂炭。而这一切,全都归罪于本王的出世,本王被群臣上奏要处以火刑,一是对上天的虔诚。”

原来,每一个人的背后都会有一段属于他自己的故事。

我的命运是从娘亲那一代被屠杀就开始的,只不过我躲避了很久,直到薛炳和龙海湫他们的出现,才将一切乱世都激发了出来。而苍珑的命运,也是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写好谱曲的,只待他自己去填词,将生命完结。

不知道是天意的捉弄还是人世的愚昧,我们这些被誉为灾星与或是福星的人,走到了一起,我们并不一定会同心协力,但是却注定了我们一定会翻覆整个世界。

“本王自小在苍清寺长大,知道五年前才回朝,那时本王就发过誓,从小本王受到的苦都要加倍的讨回来,这个天下本就该是本王的,那个昏君凭什么坐拥它。”苍珑目光凌厉,凶狠之气表露无遗。

恨吧,我们都一起恨吧,恨尽整个天下,将这个欠了我们的世界玩弄地天翻地覆,我要的是生灵涂炭,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苍珑从怀中取出一串佛珠戴在了我手上,这就是龙海湫所说的那串镇妖佛珠?

“你又想要做什么?”我缩回手,想要将佛珠取下,却发现佛珠就像是与我的手腕结合在了一起一样,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它取下,“苍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串佛珠好像与你很有缘,它可以镇住你的妖气,即便是道行稍深的道士或是高僧也无法看出你是妖。”苍珑将我的手重新握会他手中,郑重地告诉我:“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一个平凡的你和一个平凡的我,我们去外面的世界过平凡人的生活,好不好?”

什么?他说,要和我过三个月平凡人的生活,只是平凡的我和平凡的他?

“苍珑,你在说笑,对不对?”我不相信他,不相信那般孤傲的珑亲王会对我说这样的话,难道他也醉了,尽管他没有沾一滴酒。

苍珑笑了,我看到他的笑容,不是往日的那般尖锐狠戾,而是柔柔的,像三月的春风,又像是宠溺他温柔地抚抚我的发,将我拥在怀里。

好奇怪,冷血的我会心动吗,对这么一个同样冷血的男人?

不过,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酒意涌上心头,我在他的怀里渐渐入睡。

头好痛啊,我终于知道宿酒的滋味了,整颗脑袋难受极了,就想要炸了一样,痛死了。

“姑娘,你醒了?”我睁开双眼,便看见一个陌生的大娘立在我床头,他的手上还端着一碗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