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一切安好,吐谷浑之战胜利了,圣上的龙体也安好,最近又要嫁女儿,更是开心的不得了。”程咬金故意不说乔葳,只是罗里啰嗦地说了大堆的废话。
“就这些?”由于是自己先离开的,纤儿不想先提起乔葳,让他以为她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所以她只能咬着牙,听完了程咬金的废话。可是,她又十分想知道乔葳的消息,于是追问了一句。
“就这些。”程咬金装作茫然地回答道。嘿嘿!小灵精,跟我老人家斗,你还嫩点!不过,“小娃娃,快点放开我老人家的胡子。你再揪下去,我老人家的胡子就没了。”
哼哼!纤儿松开了程咬金的胡子,拍了拍手,换上笑容,甜腻腻地说道:“大古怪,你不乖哦!”
呃?程咬金觉得背脊发寒,冷风嗖嗖,小灵精这个神情是什么意思?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小家伙是个惹不得的家伙,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吧。“小灵精,咳咳咳,我老人家老了,记性不好,忘记了,你家那位,已经到京城了,暂时住在我的府邸里,半月之后,就要和公主大婚了。”
哼哼,终于知道这个老人精为啥那么急着让她跟着他回去了!纤儿忍不住白了程咬金一眼,微带怒气地哼了两声,两只手微微抬高,那样子似要继续揪上程咬金胡子的架势。
程咬金见状,急忙往后闪了闪,避开纤儿,“小灵精,你倒是说句话,是跟我去,还是不去啊?”他有点急。李世民交代的事情无法完成,虽然李世民不是责怪他,但是在别人眼中,他变成了一个无能的人,那岂不被那些老家伙笑死的。
“不去。”纤儿十分坚持。哼!进京?进京眼睁睁瞧着乔葳娶了公主,还要她给予祝福,她做不来。
程咬金哀叹。这不是折腾他老人家呢吗?哎哎!当初干嘛要接这档子的差事,看看吧,这么难搞定的一个娃娃,让他怎么办?
“冷凌瑾,我们走。”纤儿等了很久,见程咬金一脸的沮丧表情,也不讲话,不由冷哼一声,拉着伫立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冷凌瑾转身就走。
“哎哎,小灵精你别走啊!”
程咬金在后面叫喊道。可是,他越叫,纤儿走得越急,闷着头一直向前。
“爹啊,用不用铁牛追他们回来?”程铁牛瓮声瓮气地问道,摆好了架势,只等着老爹一声令下,就马上将纤儿和冷凌瑾逮回来。
“不必了,我老人家就不信了,难道我一大把年纪还斗不过一个小娃娃?”程咬金摇了摇他的大脑袋,银白的头发胡须跟着晃动着,瞬间成了两团乱麻。“铁牛,我们跟上去。”说着,他率先跟上了纤儿,笑嘻嘻地和她并排走着。
程铁牛无奈地带领着部下,从林子拉出几个人的马匹,也跟了上去。
山一重水一重,山山水水在悠闲之间皆是有意。纤儿极力压着心头的烦躁,瞥着身边的山山水水,无数的美景在她眼中,皆若无视,根本没进得她眼底。
该死的乔葳,你竟然那么容易就妥协了!哼哼,贪慕虚荣的家伙,她以后都不理他了!一边恨恨地在心里骂着乔葳,她一边无意识地踢着地上,不时有土块石子被她的脚踢到,飞了出去。幸好此时山道上无人,若不然,定会殃及到他们。
程咬金一路走来,倒是蛮有兴致地看山看水,不时地点评一下。不过,他是个武将,对于什么诗词歌赋,人家认识他,他却不认识人家,所以返来复去,只是那一句“好美啊”,听得冷凌瑾等人忍不住翻白眼。
这不,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秀丽的湖泊。蓝色没有污染的湖水,岸边发丝般柔柔飘动的烟柳,遒劲挺拔的翠柏,和一些五颜六色不知名的野花,诗情画意,让人迷醉。
“好美啊!”程咬金大张着嘴巴,环眼微眯,一副沉醉的表情。
“噗!”一路上纤儿沉湎于思考和恼怒之中,根本没有听到程咬金的唠叨,乍一听到,险些没有吐出来。
“小灵精,你干嘛?”程咬金跳出去好远,白眉一皱,不高兴地问道。
“爹啊,你说来说去就那么一句,连我都听腻了。”程铁牛倒是老实,埋怨地说道。
“一边去。啥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老人家?”程咬金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即笑眯眯地转向纤儿,“小灵精啊,你很不钻心啊?”
“谁说我不专心哈?”纤儿恼怒地瞪着程咬金,“冷凌瑾,你说,我真的不专心吗?”
“嗯。”冷凌瑾冷冷地应了一声,压下心头的伤痛。纤儿啊纤儿,莫要口是心非了,你还是惦记着他吧?
纤儿瞪了冷凌瑾一眼,这家伙,拆我的底儿,哼!
冷凌瑾却是破天荒地笑了笑。
“啊啊啊!”纤儿惊叫,惊起一群飞鸟,扑簌簌地向远处逃去。而在她的魔音穿脑之下,程咬金等人捂着耳朵,哀怨地瞪着她,盼着她立刻、马上停止。
“你、你、你竟然笑了?”纤儿整个一个傻了,指着冷凌瑾,结结巴巴地说道。一向冷冰冰没有表情的冷凌瑾竟然笑了?噢,买糕的,今天是啥日子?
冷凌瑾脸上的笑容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等纤儿大惊小怪完毕,又换上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冷淡地看着纤儿夸张的神态。
“小灵精,你不要鬼吼鬼叫了,笑就笑,有什么稀奇的?”程咬金不知是故意装作不懂,还是真的不懂,奇怪地问着纤儿。
纤儿闭上了嘴巴,咬着唇,直直地盯着冷凌瑾,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对视着,一言不发。
程咬金看看纤儿,又看看冷凌瑾,一头白发随着他来回地转动,甩来甩去,又乱成一团麻。
程铁牛黑着脸瞪着自己的老爹,还有那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家伙,憨憨地脸上布满了黑线。
“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一丝清冷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一众十数人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最前面走的那人,正是消失了有一段时间的段千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