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笑了!”顶着一只熊猫眼的冷凌瑾冷冽地说道,声音冰的几乎能让人的血液冷冻起来。该死!为什么躲不开她的攻击?做杀手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被人击中过脸,从未经过。可是,今天他载了,栽在了这个小家伙身上。
“哈哈哈,好像啊!”真像是《家有贱狗》里的那只牛头梗狗,那只俊逸的脸上带着那圈黑轮,实在是太可笑了!纤儿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不要笑了!”冷凌瑾再次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剑眉蹙起。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纤儿打了一个哆嗦,被冷凌瑾冰冷的语气冻到了,急忙忍住笑,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冷凌瑾冷冷地凝视了纤儿一会,见她真的不再笑了,这才冷冷地开口道:“我是来和你辞行的,你多保重!”这句话说完,他转身就走。
“喂喂喂,你站住!”纤儿不干了,大声地叫道。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和她辞行,这才来见她?哼!
冷凌瑾的脚步停止了一下,肩头微微动了动,还是毅然迈开脚步,走出了营帐。
嘎!纤儿彻底无语了。这个冷凌瑾太有个性了,有个性到没人性的地步!哼哼!她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了呢?哼哼!走吧,走吧,等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会让你加倍补偿她的。
咦?乔葳没有回来吗?生过气后,纤儿打量着营帐,没看到乔葳的身影,疑惑地想着,下了卧榻,走到门口,看向门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有好几个时辰了吧?李靖叫他过去,到底有什么事情商议,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嘟着嘴,皱着眉,纤儿走回到卧榻,拉过被子,披在身上。咦!那是什么东西?无聊地扫视过卧榻,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盒子,不由好奇地伸出手去,就要拿起那个盒子。
“还是不要吧?怎么能偷看别人的东西呢?”良知告诉纤儿,不能侵犯他人的隐私权,她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乔葳又不在,我只是看一眼,就看一眼。”心中的小恶魔如此告诉纤儿,她缩回去的手又伸了出去。
就这样,伸了缩,缩了伸,纤儿的手都酸了,那个盒子还是一动没动地放在原处。
“你在做什么?”乔葳终于回来了,刚一进来,就看到纤儿的手伸伸缩缩的,样子极其滑稽,于是开口笑问道。
“呃?没做什么,玩呢。”纤儿急忙拉过被子,盖上自己,声音闷闷地回答道。
这是干什么?纤儿的反应让乔葳也是一头雾水。几步走到卧榻前,他伸手扯着被子,想要拉开,看看纤儿到底怎么了?
纤儿自然不肯放手,两人拉扯来,拉扯去,撕拉,被子一撕两半。
“你,你,你,你干嘛和我抢被子?看到了吧,被子坏了。”纤儿先发制人,率先开口责备着乔葳。
“那你为什么要将被子蒙在头上?”乔葳不在意地扔了手中那半幅被子,板着脸问道。
“我,我困了。”纤儿稍稍结巴地回答。
撒谎!乔葳摇摇头,不忍责备纤儿,只好暗自生气。
营帐里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
乔葳不经意地扫过用半幅别字像蚕蛹一般裹着自己的纤儿,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一个盒子,微微一怔,快速伸手,将盒子抄到手中,拉开裹着纤儿的被子,盯着纤儿,严肃地问道:“你看了没有?”
“什么?”纤儿不明所以地问道。刚从被子里出来,由于缺氧,她还在极力地呼吸着,根本无心去看乔葳手中的盒子。
“这个盒子你看了没有?”将盒子递到纤儿的眼前,乔葳一字一句地认真地问道,脸上的神情非常严肃,也非常的紧张。
“没有。”见乔葳那么的紧张那个盒子,纤儿老实地回答道。
呼!乔葳长舒了一口气,提起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没看就好。记得,以后不要乱动我的东西,知道吗?”他叮嘱着纤儿。
“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纤儿好奇地问道。乔葳既然那么紧张这个小盒子,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她很好奇,很想知道。
“这你不要问,以后我定会告诉你。”乔葳板着脸说道,将盒子收进他的衣袖里。
“哼!”哼了一声,并冲着乔葳扮了一个鬼脸,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纤儿却不再追问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休息,明天就要进行总攻,有得忙了。”乔葳淡淡一笑,也不安抚纤儿,转移话题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未亮,唐营里就热闹起来,众军士们利落地整队集合,除了脚步声和偶尔的马嘶声,再无其他多余的声音。
“集合好了吗?”李靖精神抖擞地站在大校场的指挥台上,虎眸环视着校场上静静等待的军士们,脸上尽是严肃的表情,问道。
唰!一阵整齐的跺脚声,下面依旧鸦雀无声。
“好,君集,王爷,南道就辛苦两位了,李大亮,李道彦,高甄生,你们随本帅出兵。”李靖却是一名成功的将领,安排完毕,带领三人带着他们的军队向北而去。
随后,侯君集一声令下,和李道宗一起率军向南而去。
纤儿跟在乔葳身边,跟随着侯君集的军队一路向南,一路上风餐露宿不说,大战事倒也没有,只是小规模的战事不少。有乔葳在身边,还有一个主动跟来的段千枫,纤儿十分的安全。
这一日,唐军已经推进了一百里,四周除了枯草,还是枯草,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这已经是第十天没有见到村落了,还要不时地防范吐谷浑散兵游勇的突袭,唐军个个精疲力竭,连走路都东倒西歪的了。
“侯卿家,今天就早点休息,军士们实在太疲惫了。”别人不好开口,也只有段千枫才能如此要求侯君集了。
“吴王殿下说的不错,传本帅的命令,就地休息,明天再继续追击。”段千枫的话侯君集自然不敢不听,面前的人可是“吴王”,他是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