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祸乱江湖:轩辕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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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摆明了不饶他。

“你……”见有机可乘,抢过黑子手中的刀,反手向段禳劈去。

十八原想叫他小心,但想到刚刚那幕,把想说的话又咽下肚。

“小心……”出口的却是黑子。

对老大他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他不仁也别怪我不义!在老大抢走自己手中的刀时,出声提醒段禳。

段禳迅速闪身,游刃有余的躲开,抬起左脚向刀柄踢去,回腿再一脚踢向黑子老大。此人瞬间飞走,若是再长上两只翅膀,鸟人非他莫属绝无人与他相挣。

“啊……”落在一棵杏树上,左右两根树杆把他抱得紧紧的,就怕他一不小心掉下去。“黑子……黑子……”在树上手舞足道地叫着,活像只笨乌龟在水里游。

“黑子,叫白子也没用。”段禳嗤之以鼻。“斩草要除根。”一脚踢向地上另一把刀,刀直飞向黑子老大,刺进心脏。

“黑……”子字未出口,就很“荣幸”被阎王爷招见,感谢段禳助他一肩之力脱离苦海,死在杏树上。

“你走吧。”段禳对着黑子道。

“走……”黑子看了看地上那些曾经与自己称兄道弟的人,再看向挂在树上的老大。悲从中来,以前他受这些人“特殊”照顾,吃喝享乐永远是他们这些人,做牛做马得则是自己。他只能默默忍耐,忍耐是命运教会人们对付痛苦和取胜的最好方法,而如今呢!何苦来哉。

“太子。”黑子双脚跪在地上,没有老大那么夸张的磕头,只是直廷廷的跪着道:“黑子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爹娘是谁都不知晓,从懂事以来就跟着老大,如今老大去了,黑子还留在这世上。黑子没读过书不认字,也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肯请太子收留黑子,日后为太子做牛做马甘之如饴。”古有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跟着段禳就绝对错不了,这辈子自己是懒定他了。

“你我若是有缘,下次见面我定当把你留在身边为我所用。”段禳没直接拒绝,也没应许,一切交给缘份来决定。

“多谢太子成全,等黑子把兄弟们和老大入土为安后,就去找太子会和。”这么多年自己都是受他们照顾,虽然是“特殊”化,但是,也让他活到现在。这也算是一份恩情,自己得还。

段禳突然淡淡一笑,顿了一下,接着道:“所谓山无常势,水无常形,天下间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变数。”说完小指弯曲放在嘴里“嘘,嘘,嘘”吹起。

“驭”一匹白马不知道打那儿冒出来的,直奔向段禳。离段禳数步之远时,发现他怀中的人儿后,突然转身往回跑。逃跑不是英雄所为,但现在它甘愿当狗雄,也不逞强做英雄,做英雄的代价它付出不起。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不光只有人类才会,马儿也懂,眼前这匹马儿就是最好的例子!快逃,快逃……

可怜的马儿自己的主人却听不见它的心声,段禳抱着昏迷中的冷淼跃身上马。

“驭”马儿大叫抗议,挣扎几下后还是屈服于段禳手中,拉紧马缰走到十八身前。

“十八……”

十八一副神游太虚,看样子完全没听到。

十八脑海里回荡着段禳那句“斩草要除根。”这才是真正的他吧?对别人的恳求无动于衷,咄咄逼人,做事果断,出手毫不留情。城府深沉,难懂;可他为什么放过黑子?是因为他那句“小心吗”?回想起自己以前对他说过的话,坦白说,足够让段禳杀死他不下一百次。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及自己以前对他的万分之一。有时候,他自己都怀疑段禳是不是大度过头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管他的语气有多伤人,话有多刻薄他都能像没事人一样……一笑置之。

现在的段禳让他感觉怕怕,打心底里害怕。十八在皇宫里是让所有人最头痛的人物,在宫里称王称霸,一个长着天使脸蛋,却有颗魔鬼般的心。有事没事抓个人来整治,整治,三天两头把宫里弄得鸡飞狗跳,遇谁谁就倒霉,宫里人见到他人人自危。宫女,太监,侍卫们见他都会退蔽三尺,皇姐,皇兄们见到他饶道而行,不与他作正面冲突。皇上看见他也一个头两个大,有多远躲多远,父亲怕见儿子还是古往今来第一次。亲生母亲悔恨当初生下他,又庆幸生下他,心中的矛盾谁能理解。还有让人咋舌的好本领……装乖,无人能及。把太后骗得团团转,一张嘴甜得太后不知今夕是何夕。一不称心如意就去找太后,太后把他当成宝中宝,心头肉,谁要是惹他不高兴太后第一个不饶那人。后台这么大,皇上都只能俯首称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十八也怪,他对谁都使坏,唯独对一人言听计从,而那个人正是母亲最讨厌的人。

他整人,伤人,害人,把人弄得哭爹喊娘,但绝不杀人,宫里人没有一个人死在他手上。而段禳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绝不留活口。像极了恶魔的化身,浑身散发出令人背脊发凉的恐怖杀意。不愧贵为大理国太子……

“十八……”段禳只能弯腰伸手在十八眼前摇晃。

不明物挡住十八眼线,定眼一看。

“你干嘛?”十八抬头看着段禳大喝道。现在的段禳虽然可怕,但自己还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上马。”

十八一愣,不解。

段禳微笑着,低下头对上十八视线。叹了口气,轻声道:“现在没时间让你愣在原地发呆,或者糊思乱想,你淼姐姐需要大夫。”

“啊……”呀!他怎么把淼姐姐忘了,还忘得彻底。

“还愣着干嘛呢?”如果不是冷淼很重视这小子,他才懒得管他呢!

“我……”十八仰望着马儿欲言又止,低着头沉思后道:“我不能。”

段禳摸了摸马儿的脖子道:“十八你是看不起我这匹马吗?怕它承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十八看不出你对马儿还挺上心的嘛?宽心,我这匹马可是万中挑一的良驹,日行千里是绝对没……”问题还没说出口就被十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