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女人的八卦可谓是,无孔不入:“听说太子又去了枫园,王爷也在那儿。”
“可不是,太子将太子妃的住处安排在了雨悠阁,而不是翔天居。”丫鬟们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八卦,“说不定,太子妃得换人。”
“可能吗?太子妃可是皇上钦点的,再说,那个萧姑娘有可能是霜云国的奸细。我看,她这么着也不会成为太子妃。”虽说萧子漠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不低,但要当太子妃还是不大可能的。
“太子妃不可能,那就是寒熙王妃罗,王爷对她可好了。”丫鬟们挺羡慕萧子漠的。
“谁知道,总之,是我们这些丫鬟是及不上的。”萧子漠的命,那是她们这些丫鬟能及得上的。
“住口!”闵兰蕙十指紧握,愤怒的表情无法掩饰。
“奴婢知错了,请太子妃饶命——”见到闵兰蕙,丫鬟急忙跪了一地。
“来人,拖下去,看谁以后还敢乱嚼舌根。”想起萧子漠,闵兰蕙狠不得杀了她。
可怜的人儿,若得不到上苍的庇佑,只能自求多福了。
枫园。
还未到园口,就已经有一阵阵飘渺的琴音,如虚如实般地传来。
闵兰蕙刚进枫园,便看见两名英俊男子正在对弈。而背对着她的女子正在弹奏着优美的曲子,犹如天籁,显示着刚刚的琴音是出自她手。
“见过太子妃!”守在一旁的费靖明见闵兰蕙来了,急忙行礼。
虽说还未大婚,太子也不喜欢她,可她毕竟是皇帝钦点的太子妃。
“奴婢见过太子、王爷!”闵兰蕙的丫鬟向太子和翼瑾昊见礼。
萧子漠本想回头行礼,可是却被翼瑾昊制止了。
萧子漠本就不想去为什么太子妃行礼,适才只不过礼数,既然翼瑾昊制止了,萧子漠也是求之不得。在萧子漠的眼里,闵兰蕙还没有这个资格,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地行礼,哪怕是皇帝来了,她也是不情愿。
“你不在雨悠阁呆着,跑到这做什么,回去——”太子很讨厌见到她闵兰蕙,甚至不曾回头,便下了逐客令。
闵兰蕙还想争取些什么,但是太子的命令谁敢违抗,话一下闵兰蕙便被送出枫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闵兰蕙还未见到萧子漠的容貌,便被谴回了雨悠阁。
太子对萧子漠的重视,对闵兰蕙的漠视,令闵兰蕙对萧子漠产生了深深的芥蒂。
眼见太子就要大婚,闵兰蕙也将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府的女主人,于是翼瑾昊便进宫请旨,请求让萧子漠搬至王府。
一切都朝着萧子漠预算中的计划进行着,可是有些意外也偏偏就是随期同行的。在计划之外,会发生些什么呢?谁也无法预料。
太后宫中。
只因萧子漠身份不明,又涉及奸细之嫌,太后甚是不喜欢。不仅不准,还要将她收入天牢,“她可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应该收监天牢。”
“皇祖母不可,萧姑娘绝对不是奸细,还望明查三思。”一听到太后要将萧子漠关入天牢,一向沉稳的翼瑾昊,脸上不禁显现出一丝惊慌之色。
“明查?连皇上与你王府派出的人都查不出她的身份,还要怎么查,这难道还不足以定她的罪吗?”太后决不允许翼瑾昊的身边留有危险。
扯上萧子漠的身份,翼瑾昊也不知该如何对答了,“这,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瑾儿,你告诉父皇,你是不是对萧姑娘动了感情。”当皇帝看出他的惊慌时,便猜出个谱了。
“什么,难道你忘了四年前的教训了吗,”太后一听皇帝的话,马上打压,她决不会答应,让翼瑾昊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危险女子,也断然不会同意他再次冒险。
“皇祖母,四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了,”翼瑾昊既然决定承认自己的感情,便也学会了要放下,而同样的事情,他也决不会让它发生。“但是孙儿相信,子漠决对不会是奸细。”
“子漠?你——她休想成为你的王妃,太子完婚后,你立即与筱郡主完婚。”太后想要硬指婚,心里也开始盘算着要除去萧子漠。
翼瑾昊单膝跪地,逐字逐句地道:“请恕孙儿不能从命。”
“你……你想气死哀家。”太后气拂着胸口。
“母后,儿子也见过这位萧姑娘,她的确不像是个奸细,儿也相信她绝对会是一个好姑娘。”皇帝也为萧子漠打气,皇后听了眉宇稍皱。
“你,你们——哀家看她一定是狐狸精,把你们迷得团团转。”太后愤怒的一拂案,茶杯被打碎,水溅了一地,可怜宫女,得收拾残局。
“母后息怒!”“皇祖母请息怒!”
“息怒?明日,哀家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太后放下这句话,便回了内室。
当翼瑾昊回到太子府,见到萧子漠告诉她,将太后要审问她的时候,萧子漠的心里满意地笑了。这一天终于到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好戏定会慢慢上场。
萧子漠遥望望着天宇,在心里默默地对天上的娘亲说到:“娘亲,她们当初是怎么害您的,孩儿定会讨回来,要他们不得安宁。”
翌日,对萧子漠一案进行审理,只有还她一个清白,翼瑾昊才能带她回王府。
因得王爷与太子的庇护,还因此事牵连甚广,于是大审当天,不得不于大殿之上皇帝亲自审问。
翼瑾昊与翼霖昊陪同着,文武百官陪审,无一缺席。太后、皇后等也皆到席旁听。
大审开始后,皇帝才迟迟现身,众人叩拜后才回各自的位置就位。
大殿宝座之上,天子的威严令人喘不过气;加上翼瑾昊和太子的霸气,三个天之骄子如若冰霜的表情,让整个大殿显得无比凝重。
大殿之下,百官静言。
萧子漠单薄的身影跪立在大殿中央,显得与整个大殿是如此格格不入。
“抬起头,平身吧!”皇帝到席后,便免了萧子漠跪着。
“谢皇上!”萧子漠应皇帝之言抬头,淡定间毫无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