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就是这样火暴脾气,别见怪。”太子收回翼瑾昊插在树上的剑,向子漠道歉。
“太子言重了。”子漠浅笑着一揖,太子便离开了。
匆匆的步伐在枫叶的旋舞中离去,遗留下一地的残枫。子漠背对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静静的立在那里。
萧子漠的心开始动摇,找翼瑾昊作为她报复紫翼皇家的棋子,是对还是错?
闭着双眸,任由落叶绕着她旋舞,静默于这个幽寂的世界。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她躲在白果树下,望着翼瑾昊倔强离去的背影。
翼瑾昊也许永远不知道,四年前,曾有一个人目送他穿越国界,回到他的故土……
“皇兄,怎么就生气了。”太子追上翼瑾昊时,他正准备出太子府。
“心情不好,出去逛逛,顺道回寒熙王府。”命人准备马匹,翼瑾昊一刻也不想和萧子漠同个屋檐下。
“萧姑娘不是有意的,何必生气呢?”太子还在试图挽回,翼瑾昊那已外泻的怒火。
“我跟她生气?”别开玩笑了,为什么要生气呢,不明白,他应该离她远一点。
“皇兄……”
太子话还没有说完,翼瑾昊已经乘着他的坐骑走了。
望着翼瑾昊离去的身影,太子无奈地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寒熙王府。
“主子,查到了一点线索。”翼瑾昊前脚刚踏进王府,费靖明便将他近日来,调查的结果向翼瑾昊禀告。
“怎么样,查出了什么?”一听有了进展,他紧闭的眉宇终于稍稍有一点舒展。
“两国交战当天,七月谷的七月公子,确与他手下到过战场附近。”牵过翼瑾昊手中的缰绳,费靖明继续道。
“七月公子?”翼瑾昊陷入沉思,“他去做什么?”
“恕属下无能,不曾查出。”其实并不算是他无能,而是七月的行迹实在太过于诡秘,除了他的几个亲信,江湖上几乎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只知宝剑凝情,是他的象征,犹如皇冠,象征一国的皇权。
“可有疑处?”不知他与萧子漠,或是与军事密兵图一事可有相关。想起萧子漠,翼瑾昊又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知。”七月行踪诡秘,无人知晓他的行为目的,甚至他去了战地后的行迹,连一个大致的去向也没有查到,一群人就凭空消失了。费靖明为自己的无能感到了惭愧。
“他是江湖中人?”翼瑾昊实在不清楚,七月该属于哪一类人。
“不大好说。”若是江湖人,可他又隐于江湖之外,费靖明也迷惑,不知该怎么定位。
七月公子隐于七月谷,谷中布满了毒瘴,外人若想闯入无疑是自寻死路。七月谷的人传闻遍布各国,可惜无人得知他们的人,具体分布在何处。
“这么神秘?”翼瑾昊若有所思地回想着费靖明的话,“那么想必此人的武艺,定是深不可测。”
“是。”
“本王到想会会这样一个武林高手。”翼瑾昊对这个七月公子很感兴趣,“那么,他有没有可能与霜云国皇室有关?”
费靖明极力回想起自己的听闻,“应该不会,霜云国国王,曾有两次派兵围剿七月谷的人,但都全军覆没。”
“可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或是师承何处?”越是神秘,就越是能勾起翼瑾昊对他的兴趣。
“江湖人无人得知。皆只道他是一个少年,一袭白衣胜雪,带着斗笠,佩一把凝情剑。八年前第一次现身江湖,便打败了有名的九大恶魂,以此成名,被江湖中人称为七月公子。”
“一袭白衣的少年……”不禁再次想起了四年前的相遇,难道救他的就是七月?还有萧子漠画中的少年,难道也是七月?
回想起四年前,翼瑾昊还是紫翼国的太子;不仅如此,他还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
只是一招算错,翼瑾昊对一个不该爱的人动了心,结果被那个女人出卖,中了罕见的剧毒,差点武功尽废,受困于霜云国皇宫。
翼瑾昊原本以为,为了国家的利益,理应自尽,免得紫翼国被受要挟。
正当他要自缢,一名白衣少年却闯入了密牢,救出了他,并以其高超的医术挽回了本以为已尽废的功力。
要不然今天,世间将会少了一位寒熙王爷,少了一位练武奇才。
自那后,翼瑾昊决定将储君的位置让给了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翎郗太子翼霖昊。
翼瑾昊的决定一下,任谁也无法使其改变心意,无奈之下,紫翼国皇帝只好封他为寒熙王爷。
也就是自那后,白衣胜雪的身影便深深地嵌进了脑海里,还有他衣饰上那一朵朵洁白的图文。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当他在战场上看到,同样是一袭白衣的萧子漠时,翼瑾昊才会不顾一切地救下她。也是这个原因,当他看到萧子漠的衣裙上有同样的图文时,决定将萧子漠留在身边。
“王爷,这又要去哪?”翼瑾昊转身出了王府,费靖明虽不解,可也急忙跟上。
“回太子府。”翼瑾昊骑上他的坐骑,直飞奔向太子府。
翼瑾昊决定了,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他都要将萧子漠留在身边。留下萧子漠,翼瑾昊给自己的理由是,只要萧子漠在,七月必定会出现,但是没有被挖掘出来的理由,又是什么呢?一切都只有等他们自己,去慢慢推敲。
太子府。
“王爷,您回来了。”太子府的管家,见翼瑾昊折回急忙行礼。
“太子呢?”翼瑾昊边问边向枫园走去。
“太子在隐韵斋。”管家匆匆跟上他的步伐,回道。
“告诉他,本王去了枫园。”语毕,便不见了踪影。
枫园。
“不知王爷折回有何贵干?”萧子漠正在收起她的画作。
“七月公子,你可认得?”翼瑾昊紧紧地盯着萧子漠的双眼,试图从她的神情变化中得到一丝线索,她与七月必定有关联。
“七月公子?”萧子漠淡然一笑,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画重新打开,“想必王爷是查到了些什么,才会如此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