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将近三柱香的时间,沈瑟已经支持不住了,终因体力不支而倒下,整场下来萧子漠虽不曾展露很多武功,可她依然是赢了,这一局,萧子漠赢凭的是毅力。
萧子漠赢了,全场欢呼。
比武结束了,本想要给萧子漠点苦头尝尝的,结果竟然被她打赢了,筱郡主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一天,筱郡主刚从皇后那出来,走到了瑟亲王他们居住的寝殿。既然筱郡主远嫁白敬国已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她就打算先去问问白敬国的事。可是到了那里,竟发现沈竣怀疑萧子漠为霜云国的如霜公主。
筱郡主大为震惊,慌离去,几刻下来都难以静心,便想让那蒙面女子去帮她查明真假。筱郡主在瑟王妃那里得知,那女子不喜宫廷,于是住在宫外的京都译馆,所以筱郡主只得出了皇宫。
京都译馆。
译馆里,除了那蒙面女子,萧子漠竟也在那里。
“主子。”那蒙面女子立于萧子漠身后,称萧子漠一声主子。
萧子漠眉宇间透露着点愁丝:“秋舞,你怎么来了,是他的命令?”
“是,谷主命我前来助主子一臂之力。”那蒙面女子不是其他人,正是白敬国离情阁的阁主白秋舞。
“他,他应该知道我已下嫁寒熙王爷。”萧子漠闭起了双眸,可还是无法掩住心中的那一抹疼痛。“离开王府也才近两个月,他应该还好吧?”
白秋舞迟迟未言,最后才勉强到:“谷主让属下转告,他已回七月谷,请您勿念,他祝福您和王爷。”
萧子漠知道,宫九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伤,可是他却没有办法。
白秋舞不解萧子漠和宫九羽之间的事,疑惑地道:“主子,属下不明白,既然谷主和主子是两情相愿,为何不能在一起?”
“秋舞,有一些事是你们不明白的。”萧子漠也是无奈,如果可以,她又何尝希望宫九羽伤心?
“那可否告之属下明白?”白秋舞也顾不得越了规矩,抬头目光直直地逼向萧子漠的眼睛。
萧子漠无力地垂下双眼,十岁那年的一幕幕,又回到了萧子漠的脑海中:
“你发誓,这一辈子你都不会离开我。”十九岁的宫九羽紧紧地抱着十三岁的萧子漠,惟恐她会消失一样。
“羽,我……”虽只有十三岁,可萧子漠那时已经又了成年人的冷静与沉着。
“怎么,你不愿意,你要离开我?”宫九羽抱地更紧了。
“羽,你抱地我喘不过气了。”小小的萧子漠轻轻的推着,无奈,纹丝不动。
“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宫九羽急忙放开,心疼地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一脸的懊悔。
“不,你没有弄痛我。”萧子漠为他拂开挡住了眼睛的刘海,甜甜地一笑。“羽,我不会离开你,我要永远陪着羽!”
“真的?我们拉勾勾。”宫九羽笑了。
宫九羽,十六岁便已在江湖中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完美的外表与功业,早有了不少的爱慕者,可他惟独紧握着十三岁的萧子漠的小手不肯放,以为他们可以走到永久。
一幕幕仿佛就在昨日,可一转眼,她已为人妻,而且她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深深伤害了宫九羽——那可是她最在乎、心底最深的人。
“对不起,原谅我,羽!”萧子漠沉浸在伤痛中,泪水是唯一的寄托,她流泪了。
“主子——”白秋舞看着萧子漠的泪,心也是深深地一揪。在她的记忆里,萧子漠无论是多难受,她总是最坚强的。
萧子漠拭干泪水,静想了一下,后叹气道:“你知道的,我是霜云的公主,可你们知道吗,羽是霜云的王爷,是我的亲叔叔。”
白秋舞愣在了当场,她只知道萧子漠是如霜公主,却没有想到,宫九羽竟然会是霜云的王爷。傻了,白秋舞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啪——”就当白秋舞和萧子漠静静的立在那里的时候,房门发出了奇怪的响声。
“谁?”只怪太过于伤悲,竟连有人偷听都没有发现,白秋舞即刻打开房门。
当筱郡主到了白秋舞入住的客栈时,她竟发现萧子漠也在,并且白秋舞唤她为主子。筱郡主无意间听到了她们后部分的谈话,她刚想离开,便因为害怕而被发现了行踪。
“原来是筱郡主大驾光临。”白秋舞将剑悬在筱郡主的脖子上,冷笑着继续道:“哦,不对,做为白敬国的子民,秋舞应该唤一声国母才对。”
“你,你到底是谁?”筱郡主很害怕,可是仍是好奇。筱郡主虽知道萧子漠不简单,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真的是敌国公主,再加上这瑟亲王的人,竟是萧子漠的属下。
萧子漠微笑着,让人看不出她的态度,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用问我们是谁?”
“你,你真的是霜云国的如霜公主?”筱郡主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萧子漠步步逼近筱郡主,冷笑着,笑容背后隐藏着危险的气息:“没错,我的确是霜云国的如霜公主,那又怎样?”
“你是奸细?”筱郡主看着萧子漠补补紧逼,很想拔腿就跑,可无奈白秋舞的剑还横在她的脖子上,另她动不得。
白秋舞早就看筱郡主不爽,将剑再向她的脖子慢慢逼近,道:“你说呢?”
“主子,她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之前还胆敢冒犯您与万俟太子,已是死罪,就让我杀了她吧。”白秋舞眯着眼,微笑着看向筱郡主,却仍是掩不住她的杀气。
“不要,不要杀我,”筱郡主一听她们要杀自己,急忙求饶,“请看在皇上与王爷的面子上,放过我吧,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萧子漠也不想因自己而引起两国战争,现在的她只想和翼瑾昊幸福生活,已没有了夺江山的心,便也心软了,道:“秋舞,不要鲁莽行事,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