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雪墨梅见到萧子漠身上满是血迹,惊慌地喊着,只可惜自己被皇宫内卫用刀子架着,她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子漠手伤。
血慢慢地流出,浸红了雪白的衣衫,也染红了地下的那一片土!
萧子漠真的没有怀孕吗?倒刺鞭打在萧子漠的身上,是伤口痛,还是心更痛?
脸色渐渐苍白,可是翼瑾昊呢,他在何处?
第二鞭就要落下,却被太子硬生生地将鞭子缠在了自己的剑上,“统统给本宫住手!”
“参见太子!”太子的突然出现,让太后宫中的人,立即就跪满了一地。
“臣妾参见太子!”闵兰蕙心里很是恐慌,想也没有想,就慌张的向太子见礼。
而闵兰蕙见太子来了,也是惊讶不已,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可是她闵兰蕙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太子对萧子漠决非一般的兄妹情,或是小叔对嫂子的亲情,而是太子的心里对萧子漠动了男女之间的真情。
看着萧子漠的鲜血,是如此的刺眼,太子褪下自己的外衫,轻轻为萧子漠盖上。而后,太子愤怒地盯着闵兰蕙,眼中的怒火似乎就可以将她燃烧粉碎。
逼近闵兰蕙的身边,太子满是杀意地说到:“信不信,本宫下一刻就可以杀了你。”
“扑通——”闵兰蕙听了太子的话,慌张地跪了下去,颤抖地说到:“不,太子不可以怎么对臣妾。”
太子也半蹲了下去,听出他话里的情绪,轻声对闵兰蕙说到:“既然你怀了身孕,那就先放过你吧。”
听到太子会放过自己,闵兰蕙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她放下心的时候,太子又道:“不过这笔帐,本宫会记着,但愿子漠母子平安。否则,一命抵一命。”
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太子,闵兰蕙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会拿自己的孩子去为萧子漠的孩子赔命,“不,不要,他也是太子的孩子。”
太子小心翼翼地抱起萧子漠,不屑地看了闵兰蕙一眼,道:“但如果孩子的母亲,心如蛇蝎,这样的孩子不要也罢。”
而后太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太后的宫中,任由太后如何叫唤,不管闵兰蕙在身后哭的如何撕心裂肺,太子皆无视,抱着萧子漠,和雪墨梅一起快步离去。
皇帝的寝殿。
所有的宫女及太监,在这个殿宇里不停地来回穿梭。
殿内,太子和皇帝紧张地立在一旁,而太医院里的所有太医,一个接着一个地为萧子漠把脉,可都是无奈地皱眉、摇头。
“你们到是说说,王妃的病情如何?”皇帝再也看不得他们的摇头,冲着太医就大声地问着,威严十足,。一群太医听出了皇帝的怒火,急忙集体跪下,道:“臣等无能,王妃腹中的胎儿恐怕是要不保,而且……”
“而且什么?你们到是快说。”太子见他们吞吞吐吐,知道事情并非就只是胎儿不保而已,话后一定还也隐义。
果然,太医们再忧郁后,终于道出:“由于滑胎大量出血,而又受此重伤,流血过多,恐怕王妃也有生命之忧。”
“你说什么?”生命之忧?太子和皇帝,一时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噩耗,太子直直地指着地上的太医们,道:“你们给本宫听好了,如果王妃就这样醒不了,你们整个太医就全体为她陪葬。”
“太子息怒!皇上息怒!”全都慌了,全体陪葬!他们太医院的人,可没有谁嫌生命太长,他们都不希望死,向太子和皇帝求饶。
“只要王妃平安,你们自然也会无事。”皇帝也赞同了太子的建议,太医们见开恩的希望也没有了,便一心放在萧子漠的病情上。
太医们着急地议论着,不停地把脉、跺步,脸色越来越差。
而其中太医院中的张老太医,也就是适才为萧子漠把脉,‘确定’她无孕的老太医,则被太子当堂斩杀。
皇帝突然想到什么,便令人去国库暗阁取了一样宝物。原来是邦国进贡的雪莲,一直用冰镇着,已摘下好几年的雪莲,竟犹如刚刚采撷那般新鲜。
太医见皇帝拿出了旷世奇宝,有了这株雪莲,萧子漠的命就暂且无忧了。
“对了,瑾儿呢?”皇帝这才想到,出了那么大的事,翼瑾昊竟然不在,“霖儿,你派人去请一下你皇兄。”
“回父皇,儿早就已经派去了。”其实太子今日会进宫,就是翼瑾昊拜托的。只不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按理说,翼瑾昊一接到太子派人送回去的消息,应该第一时间赶到了才对。可是,等了那么久,翼瑾昊就是没有出现,这不禁让太子担忧,这一波尚未平,该不会又起一波吧?
等了好久,终于来了王府的雪采薇。
“姐,王爷呢?”雪墨梅见姐姐来了,而翼瑾昊却没有出现,心中的疑惑与不安也在渐渐扩大,该不会是翼瑾昊真的出事了吧?
“属下参见皇上、太子!”雪采薇低着头,后才说着:“王府来了一批死士,目的是刺杀万俟太子。王爷要处理王府的事,恐怕一时会走不开。”
“什么?有死士要刺杀万俟太子?”皇帝听着就心急,如果万俟斌在寒熙王府出了事,那么,霜云国一定会大肆渲染,到时宿熙王爷在他们手中,战事会很棘手。
可是,又会是谁要杀万俟斌呢?皇帝想不出,太子也是一头雾水。
这一天,王府出事,万俟斌受了伤,翼瑾昊抽不出空去看萧子漠。而萧子漠呢,在群医的研究与探讨下,终还是无法苏醒。而对于腹中胎儿,太医们则也是无力回天,滑胎了。
萧子漠就这么静静的睡着,如果不是因为,她那苍白而又毫无血色的脸,很容易让人以为她只是睡了。可是,犹如白雪一般,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们,萧子漠此刻是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