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微笑点头,道:“是呀!许久没有见到他了,有很多话要同他说!”水溶拨着黛玉的秀发,问道:“昊泽清婉睡着了?”黛玉眼睛眨眨的看着水溶,点了点头,道:“洗完就睡着了。”
洗完?水溶低首在她脖颈之中轻轻嗅着,低声道:“好香!”
黛玉窝在他怀中,暖暖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几分遗憾地道:“还说要同他喝两杯清酒呢,倒是先跑去睡了!”纤手轻轻绞着绣帕,水溶眸色陡然转沉,托着她的下巴面对着自己,看着她含着浅笑的面容,道:“黛儿想喝酒?那好,我陪你!”说着抱起黛玉起身,一路往澄明居而去!
薄酒微醺,黛玉脸颊薄红有些醉意,捧着水溶的脸颊,娇声道:“溶瀛不要总是晃来晃去的,怎么都成了四只眼睛,两张嘴了?真真是要笑死我了。”说完就伏在水溶怀中,赖着不想再起来。
水溶托着黛玉在怀中,好气又好笑地道:“说是要喝酒,还没有喝两杯就醉了!”还从未见过喝醉酒的黛玉,没想到这样的娇媚可爱。犹如胭脂晕染的小脸儿美丽无双,水溶觉得心跳似乎加快了很多,黛玉还不停的在怀中蹭来蹭去!
“黛儿,”水溶声音暗哑的唤了声,黛玉疑惑的将头贴在他急跳的胸膛上,咯咯笑道:“溶瀛,你的心跳像是在擂鼓般,怎么这样快?”轻轻解开他的衣襟,纤手触到他火热的胸膛,水溶身子一僵,急忙捉住她捣蛋的小手,道:“不许乱动!”
腾出一只手扣住黛玉的双腕,水溶抱着黛玉起身,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轻道:“醉了就乖乖的睡觉,不许乱动!”黛玉媚眼如丝的微微睁开,娇媚的容颜像是花朵一般,双臂如柳的缠在他的脖颈上,醉态萌生的媚笑道:“谁说喝醉了酒就要乖乖睡觉?我偏不!”微嘟的菱唇吻上他好看的唇瓣。
“黛儿,黛,”水溶的气息越发的紊乱,早就知道他这辈子是逃不开黛玉的柔情蜜意。蓦地叹笑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反被动为主动的狠狠吻住她红唇,大手将床帐撤下,低哑的声音再无克制,“这是你自找的。”低垂的帐帘微微晃动,偶尔的轻声呢喃转瞬便被压了下去!
“娘,娘!”水昊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黛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是呻音一声,身上酸软无力的翻身,咕哝道:“昊泽在喊什么呢?”伸出的手臂凉意陡升,黛玉抬起手臂细细看着,却发现手臂上不着寸缕,片片青紫的痕迹显露出来!
蓦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水溶,脸颊瞬间红色蔓延如霞,急忙将手臂往被子里缩了缩,拉高了锦被紧紧包着自己闭上了眼睛。昨夜半醉半醒的情形印入眼底,越发羞得捂紧了脸颊,竟然还是她主动……
水溶连人带被的将她抱在怀中,慢悠悠地道:“现在知道害羞是不是晚了?”黛玉耳根都红的像是红珊瑚,粉拳捶在他的胸膛上,小小声地道:“什么害羞?有什么可害羞的?都是老夫妻了!”
“以后不许你喝酒!”水溶义正言辞的看着黛玉,黛玉脑子有些打结的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若是想要喝酒,也只能在我面前喝,听清楚了吗?”水溶满脸认真的看着黛玉,黛玉反应过来脸颊越发涨红如火,抓起枕头打在他的身上,羞恼恨恨地道:“你这个,”红着脸狠狠朝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方才解气的裹着锦被慢慢下了床!
水清婉看着脸颊嫣红的黛玉,好奇的问道:“今天的天很热吗?娘亲的脸为什么这么红?”黛玉咬牙低头瞪着睁大乌丸般眼睛的水清婉,低声吼道:“你管我!”言毕就甩袖走到了一侧,水清婉委委屈屈的看向水溶,搂着他的脖子问道:“娘亲到底怎么了?”
黛玉回身过来恶狠狠的瞪着水溶,脸颊至脖颈全部都是呈胭脂的红色。水溶轻咳一声,笑看着女儿道:“没事,你娘亲她,她身子不舒服!”抱着清婉躲开黛玉丢过来的苹果,水溶抿嘴笑的面容越发的俊美!
水昊泽本来是趴在石桌上看书,抬头看着父母奇怪的神色,又看了看黛玉高高扣着的衣领,轻摇了摇头,叹道:“清婉真是的,娘亲明明就身子不舒服,偏你就要说出来,娘亲不欺负你欺负谁?”
清婉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哥哥,急忙从水溶怀中挣脱,拉着昊泽道:“哥哥,咱们去那边玩吧。”水昊泽慢悠悠的收起了书卷,看着黛玉咬牙瞪视着他们的模样,咯咯笑着,扯着水清婉的手臂离开了这个硝烟满溢的凉亭!
“还在生气?”黛玉拍开他的手臂,水溶再次握住,拉着她坐下,道:“真的生气了?”黛玉咬着唇瓣清丽如诗的温婉面容此时却是羞恼满覆,抓着他的手臂磨牙,道:“就知道你们爷三个欺负我一个!”
水溶好笑的抬起她的螓首,柔声道:“你当自己是未满周岁的孩子吗?还学着昊泽和清婉长牙时候那般的磨牙吗?”黛玉听了怔了怔,旋即却是恨恨的甩开了他的手臂,道:“谁要磨牙?”
“王爷,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水溶微皱眉头,“他来做什么?”黛玉亦是狐疑的与他相视而望。想了片刻,水溶挽着黛玉的小手起身,道:“我们去见见李公公。”黛玉点头,抬头望着本是清朗的天空覆上了深沉的云层,有丝不好的念头从心头一掠而过!
天璧皇朝和西罗国关市交易市场上,西罗国国民无故被残杀数百人,派出的特使方才到了天璧皇朝境内便被射杀于驿站之中。西罗国国君盛怒下,命云世子云龙亲率铁骑兵卒二十万人兵压幽云州。一时间,两国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幽云州刺史八百里加急文书抵达京师之时,满朝文武莫不震惊哗然!
“朝中众臣有主和有主战,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御书房内水恕端坐在龙椅上,水沄水溶水沛穆颜君皆在其内。
水恕侧首望向水溶问道:“北静王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处置?”水溶躬身出列道:“微臣以为,两国交战必致国不安稳民心惶惶,莫若亲派钦差前去幽云州查明真相。一则可揪出祸害两国友好关系的歹毒恶徒,将之绳之以法交与西罗国处置。二则可避免两国之间兵戎相见,让黎民免受战乱之苦!”
“西罗国如此藐视我天璧皇朝国威,尚未查明原因便已兵临城下,此等狼之野心昭然若揭,若是再姑息来日必成心腹大患。西罗国盘踞于天璧皇朝西南方,与天璧皇朝僻壤相接,兵强马壮一直都是心头之患。此次若是姑息放过,来日必是养虎为患还望父皇三思。”
“那依你所言是主战了?”“
“以儿臣所言,当立时择选率兵将领与西罗国迎头痛击一网打尽!”水沄眼中有抹厉色闪过。水恕点了点头,侧首望着水沛道:“沣怡王的意思呢?”水沛恭谨躬身道:“儿臣听从太子殿下的意思。”水恕手中的朱笔敲在御案上,低头暗自沉吟。
“北静王从小也是在马背上长大,怎么今次就这样的固执主和不主战?”水沄眉头微皱的看着水溶,虽然在笑,但是那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
水溶转首看着水沄淡淡地道:“幽云州八百里加急文书所云,关市上所杀之人皆是西罗国子民。行凶之人如此做,无非就是想要挑起西罗国的愤怒继而挥兵,使两国兵戎相见。若是我们此时出兵,岂不正中了他人的奸计?天下黎民皆是陛下和殿下的子民,这件事情本就透着蹊跷。若是能和平解决又何必要两国兵戎相见生灵涂炭?”水恕的眼眸挑了起来,静静望着水溶眼中有些赞赏之色!
水沛淡挑了挑眉头,看向水溶微笑道:“北静王所言虽然甚是,但是西罗国如此欺凌我天璧皇朝国威,难道不怕天下人嘲笑泱泱大国竟是惧怕西罗国不成?”
一直立在一侧的穆颜君抬眼看了看水沛,躬身对着水恕恭谨地道:“天璧皇朝建国百年,久经战乱天下初定,这些年圣上仁孝治国为的就是修生养息。如今成就方显,便又要同邻国开战,久经下去必定会闹得国库空虚民生载道,这些难道就是圣上和殿下所想要看到的吗?”
水沄听着他们三位说完,眉头微皱的看着水溶和穆颜君,道:“三位亲王为国之心我也极为清楚,但是我还是比较赞同沣怡王的话。且不说若是派出去大臣能不能查出真相,西罗国长久盘踞于天璧皇朝西南方,那里粮草肥美兵强马壮,若是日后西罗国变本加厉再来侵犯,将天璧皇朝的国威威严置于何地?”
水恕将他们的意见全部听完,脑海中也过滤了一遍,淡淡地道:“朕也赞同太子的意思主战。”说着拿过御笔挥笔而下,待得写到将领名字的时候,水恕抬头看向水沄,道:“可是有合适的带兵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