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正是年假过后的日子。休息了半月之后的早朝又开始了起来。
新年里的第一个早朝上,大臣们如往常一般觐见,本以为在新年里的第一个早朝会平淡无奇,却没有想到在进入大厅时,却看到了足足有三年没有上过早朝的阮北城,此时更坐在大殿上首的龙椅之上。
而被立为太子阮清泽则是穿上了一身龙袍,站立在阮北城的身侧。
站在前端的李尚书自然是早其他人一步看见了身着龙袍的太子,转而站了出来,厉声喝道:“太子身着龙袍以下犯上,触犯龙颜,实乃大不敬之罪,皇上应当严惩!”
坐在龙椅上的阮北城并没有身着正装,更没有身着龙袍,只是穿上了一件同普通布料好一些的衣袍,还时不时的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原本现在的时候他正同他的念念一起早睡呢,要不是今天有事情,他说什么也不会起来的。
站立在一旁的阮清泽自然是看出了阮北城的困意,伸手贴心的给阮北城递了一杯浓茶。
阮北城接了过来,喝了几口,用一种‘我儿长大了很懂事,我很满意’的目光看了阮清泽一眼,阮清泽不禁被父皇弄的莞尔一笑。
阮北城喝过了几口浓茶,困意顿时消散了不少,看着仍旧鞠躬的李尚书,其实内心里很不想要理这个整天无所事事却喜欢管天管地的老头子,但仍是用热情的态度对李尚书说道:“哎呀,李尚书怎么还弯着腰呢,快快起来,不然受了伤可就不好了。”
李尚书自然也是跟着皇上的话,下了个台阶,手持着玉板道:“如今皇上尚在,太子就公然身着龙袍,明显就是谋逆之心,皇上应该将太子捉起来,关进大狱!”
说完,跟随着李尚书的朝臣们也跟着说道:“关进大狱!关进大狱!关进大狱!”
阮北城一时间也没有说话,等着朝堂之上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了之后,才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阮清泽很是清闲的看着父皇,而站立在下首的阮郗则是一脸的着急,真不知道明明这么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情,父皇怎么就磨蹭这么久。
阮北城环视周围的时候,自然是将三儿子的这种眼神给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很是不满的瞥了阮郗一眼,随后又看回到二儿子身上,只见而二儿子很是清闲的不紧不慢的同自己的神态一模一样,更加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还是二儿子最好了,不想下面那个整天的无事干,闲的发慌。
下首的阮郗完全就没有注意到阮北城的目光,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被父皇带有对比性的狠狠的嫌弃了一番。
阮北城也不再瞎看了,直接说道:“昨日朕想了又想,觉得还是身体大不如前,索性就下了一道圣旨,让太子继承皇位,朕就索性图个清闲做个太上皇。立春后,朕就会同皇后一起去江南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