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遥!都什么时候还不说实话?”她怒他们男人总想把一切都包揽下来,云清歌如此,他也是如此。
国师见她发怒,忙打圆场,“王妃,王怕你担心,所以……没错,雪国之所以称霸妖界,从前是因为有王,如今王……唉,雪国命运委实堪忧啊!”
“加之还有墨国从中作梗,是不是?”她问道。
国师缓缓点头,“是……”
“那为何不把墨国的两个女人驱逐出去?”她不明白,既然已知墨颜和墨仙和钟离氏有勾结,为什么还要留她们在宫里兴风作浪。
“因为,王之所以还能吊着这口气,全靠墨颜的阴气在补……”国师表情沉重。
她无言以对……
忽想起一事,“国师,我知道,我能救王,对不对?我和他有宿缘,你带我回这里就是为了救他,是吗?我该怎么做?”
用墨颜的气为他续命,虽然无奈,也很不甘。
国师眼神游移,“这个……王妃……其实只要……”
“国师!”这是云清遥第二次喝止他人说出救云清歌的方法,他急怒的样子使额上青筋暴起,“你忘了王兄的话了?”
国师看着吉祥,满目痛心,却不敢再说……
云清歌究竟说了什么?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她的确是可以救他,只是云清歌不允许?她要怎么救?难道是要她的命不成?
在她思索间,有侍卫来报,“王,钟离氏已经到山脚了。”
云清遥和国师相视一眼,“准备!”云清遥果断道,并转向吉祥,“吉祥,你留在这儿吧,相对安全。”
“不!我要在你王兄身边!”她摇头,急速奔向云清歌寝宫,下一刻,即便天崩地裂,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她不知道外面战况如何,只是握着他的手,守在他身边,心里仍然被如何救云清歌一事困扰,想去找墨颜,又担心这个危急时刻离开,万一蓝翼进来该怎么办。
“雪雁!雪雁!”她心急如焚。
雪雁匆匆忙忙赶来,还没来得及答,吉祥就命令她,“赶快去王后宫,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王后请来!”
墨颜那里,云清遥是派了人看守的,但此时钟离氏前来进宫,必定混乱,应该比早先容易混出来。
“是!”雪雁不敢怠慢,急速而去。
“吉祥……”玉榻上的他悠悠醒转,轻唤她的名字。
“我在!”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他,听见他的呼唤,她坐在他身侧,温婉而笑,“想不想喝水?”
他微微摇头,双肘撑在床/上,想要坐起来。
她的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现在虚弱至此了吗?连起身都那么困难?赶紧抹掉泪,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扶着他靠在床/头。
他唇色苍白龟裂,抬眸一笑,“真是辛苦你了!”
她无声泪流,她和他,前生和来世,苦的是谁?忍不住抱着他脖子,嘤嘤哭泣,“云清歌,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我现在很乖,很听话,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告诉我啊!”
她听见他的轻笑,他的手指在她发间穿行,“吉祥,我喜欢听你唱歌,再给我唱首歌吧,可以让我记住的歌!”
不是!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她抬起头,捧着他的脸,他银白的发,苍白的脸,迷离的眼,在她凝泪的双眸中渐渐模糊……
“云清歌!”她吓得大叫!一双手在他脸上忙乱地摸着。
他抓住她胡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在!还在呢!如果真的听话,就唱歌给我听,只要听见你的声音,我浑身都有了劲,可好?”
除了点头,她还能如何?
凝视着他的脸,她心痛都无以复加,哽咽着唱道: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
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
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
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清醒
诉说一点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漫不在乎转过身的
是风干的泪眼后潇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
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明日的渊源
早谢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
他在她的歌声里沉湎,憔悴的容颜笼着迷蒙的光泽,“好听,这歌叫什么名字?”
“你的样子!”此时的她,心中脑中充斥的全是他的样子,冰冷的,凶恶的,邪恶的,魅惑的,狂热的,数不尽数,还有,他幻化成李恪的样子……
“你的样子……你的样子……”他喃喃念着这几个字,痴了……“好,这个歌名好,很好……”
她扑进他怀里,“云清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是云清歌,还是雪儿,还是……李恪,我只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从头至尾,我都只喜欢你,只是我自己没意识到罢了,我错了,你要原谅我……”
他笑,“自打你回了雪銮,这句话已经说了上百遍了!你才多大?比我这3000岁的老头还啰嗦!”
“你不喜欢听吗?”她嘟起唇,睫毛上挂满泪珠。
“我喜欢!”他深情凝眸,“吉祥,你会记住我的样子吗?”
一句话又惹了她的泪腺,她在哭声中取闹,“不会!云清歌!我告诉你,如果你消失了,我马上就把你忘掉!马上嫁给别人!”
他微微一怔,知她是激她,轻叹,“也好,忘了好……”
“你……”她急怒交加,猛然贴近,在他唇上猛咬,“云清歌!我要咬醒你!你根本不是豹!你是猪!是大笨猪!”
他索性搂了她,在她颈间shun吸,“你还闹?我可是病了,把我火惹起来,我没力气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