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渊灵不能算是有完整意识的东西，起码这只低阶的渊灵不是，杨昭无法从它神识里看到任何东西，只隐隐约约感觉到惊天一剑。
那是个看不清的身影，携带着无边威势和浩荡威压，一剑劈向两个紧邻的世界。
紧邻？
杨昭怀疑自己看错了，但是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错，这就是两个紧紧相连在一起的世界，中间的一个部分不知道为什么粘合在了一起，使得两界之间不需要飞升通道也能够自由来往。
她还想看得更细一些，但是渊灵的记忆只有这么模糊，别的她根本看不清楚，只能模糊间看到，被一同劈碎的两个世界在虚空之中分分合合。千百年过去之后，居然又重新组成了一个世界。
而那个世界，就是上灵界。
那道被劈出来的剑痕，就是沉木渊。
也就是说，这些渊灵其实都是当年没有褪尽的剑气，它们无意间和这个世界重构之后的本源结合在一起，于是不断繁衍，绵绵不绝。
杨昭悚然一惊。
如果说只看那道记忆，她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那再联系一下眼前的这些地方，她就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昭明啊，昭明啊！
她这是要把每一个世界都给糟蹋一遍吗？系统所在的世界直接被毁了，她所在的世界降等之后千疮百孔，上灵界虽然目前还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谁能够保证它没有什么隐患？
昭明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说做了仙帝以后就会无聊到这种境地？
杨昭愤怒地想着，没有注意到暴怒之下被她绞碎的渊灵化作一道道雾气渗入她的神识之中。
但是下一刻的异变，让她不注意也不行。
九心九叶莲将渊灵化作的雾气吸入其中，那感觉就像是生生吞了一把剑一样，杨昭疼得简直想把自己脑子给劈开。但是痛苦过后，她却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
第二朵盛开的九心九叶莲原本只有第一朵的一半大小，如今却长得只比它小一圈了。
杨昭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得暂时忘却了那些遥远的筹谋，开始仔细计算眼前的事情。
她的神识一下子增长了这么多，虽然算是意外之喜，但是也得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
渊灵是昭明的剑气所化，吸收它就等于是吸收昭明的一部分力量，而对于昭明，杨昭抱着的态度是能多谨慎就多谨慎，千万不要冒进，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今她无意识地吸收了渊灵，要是不好好整理一下，留下后患，以后哭都没地儿哭去！
运行了几百遍功法加以检查，确定了之前吸收的雾气对她的确无害，杨昭才勉勉强强将心放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天色破晓，杨昭决定自己前往沉木渊看看——昨天依然将沉木渊的情况探查明白了，如今再跟着明月小队一起走，她们也只会成为她的阻碍。
还是单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