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杨昭对于这个渣爹当然十分提防，但红莲仙尊对杨昭也未尝没有试探和地方。
可是在这句话出口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明显拉近了几分。
显然杨昭刚才那句话切中了红莲的性子，莫看他如今落魄，当年也是莽林里杀伐决断、说一不二的领袖人物，有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先去找个差不多的人打一架散散气。至于争地盘争秘境什么更不用说了，直接用拳头解决问题。
这一刻他惨真正觉得，杨昭可能还是遗传到了他的一点点气魄的。
虽然理论上来说她是独立与躯壳之外的神识，和红莲仙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关系。
豪情抒发完了，杨昭还是要继续问：“所以昭明的手下到底是谁？”
红莲仙尊不急着回答，而是先瞟了她一眼：“你离开玄绝天之后，打算去哪里？”
“沉木渊。”杨昭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下意识照实回答。
“那就对了。”红莲碰了碰眼前的本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在那边儿好好待着，一直待到仙尊之后，就能帮你爹我报仇了。”
“什么意思？”杨昭不解，“那人在沉木渊吗？是人修还是妖修？”她总得打听清楚了才行。
“不是人修也不是妖修。”红莲一双莲瓣似的明目此刻黑白分明，显得分外好看，但却无端端叫人觉得背后发凉，“是渊灵。”
渊灵？
杨昭眨眨眼睛，她还没真正到沉木渊去过，对那里的一切了解都是从别人嘴里打探出来的。
从她打探出来的消息里可知，渊灵是沉木渊中的神秘雾气凝结而成的，大多无知无识，只会无差别攻击修士，幸好不会脱离沉木渊的范围，否则大陆就麻烦了。
可是，红莲仙尊却说昭明的手下是渊灵？
“渊灵不是只能在沉木渊内活动吗？”杨昭轻声问。
“那些庸人能知道多少内幕啊！”红莲嗤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往后你在那边待久了就知道了，沉木渊的内情，比你想象的还要精彩。”
也许吧……杨昭心里默默叹息，心想怎么到处都是昭明的痕迹？她就不能消停一些吗？
算了，祈祷昭明消停还不如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这样还比较实际一些。
“加入沉木军以后，你肯定有到崖底探查的机会，要是偶然碰上一个穿白衣服、丧着一张脸的小白脸，你还碰巧能打得过……记着千万别留手！就当给你爹报仇，把他往死里打！”
语气这么激动，看样子当初被这个渊灵坑得挺惨。
也对，如今这个地步可不就是很惨嘛。
“你描述得太笼统了。”杨昭心里有点可怜渣爹，但还是如实指出他的问题，“有什么更具体的特征吗？”
“这就已经够了。”红莲不耐烦地说：“渊灵里愿意幻化成人形的，除了那个小白脸没有别人，你到时候一看就知道。”
他的神情不似作伪，杨昭只能选择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