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百年的时间。”她打量了许久才收回目光，带上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一百年，也许你就真成了替代我的雏凤也说不定，到时候这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杨昭莫名地望着她，她刚才好像从琼华仙子的眼中捕捉到了什么，可惜那一抹流光消逝得太快，让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回去吧。”琼华仙子突然摆了摆手，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我以后还会来找你的，你可得好好表现，要是我不满意的话……”
她明明喝的是茶，脸上却呈现出几分微醺的醉色。
“要是我不满意，我就会把你的一切都收回来。”
她半偏着头，露出一抹女孩子一般的娇憨之色，只是嘴里的话却令人迷惑。
杨昭望着她睨过来的眼睛，心中闪过一道火光。
“昭明！”
“哈哈哈哈！”昭明仙帝见她终于认出了自己，不由狂笑起来：“阿昭，你比我想得要聪明那么一点点，但是我喜欢。”
杨昭只觉得刺骨的含义从头顶漫过，将她整个人都冰冻了起来。
“你明明……”
“应该在轮回中？”昭明摇摇头嗤笑一声：“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云汉太荒的话呢？明明我们才是一样的呀。”
“我和你不一样！”杨昭立刻反驳，似乎是为了坚定这一个信念，她又低声说了一遍：“我和你不一样。”
“一不一样，可不是你说了算。”昭明撑着桌子站起来，一副慵懒无力的样子，“这些家伙的身体都太经不起折腾了，我没法和你说太久的话……我可不希望你平白无故背上谋杀师长的罪名。”
她来到杨昭身边，轻轻捋过她额边的碎发，神情温柔地像对待女儿一般：“你要知道，云汉太荒不过是给了你一个出生的机会而已，归根结底，我才是你的本源，你是我的支流，就像那条血河一样，它看起来挺可怕的是不是，但只要一想想，不过都是我，无论是血，还是肉，还是骨……都是我，你也是我……”
她揽着杨昭的肩膀，将她扶到一旁的蒲团上，语气循循善诱：“别害怕，你看，我也不过是我而已……”
琼华仙子的身躯软软倒在身前，唤回了杨昭迷茫的意识，她连忙回过头来，将琼华仙子扶到椅子上，刚扶起来琼华仙子便轻轻睁开眼睛，神色不似先前那般疯癫。
“你是睡？”琼华仙子有些恍惚地问。
“弟子杨昭，前来报名的。”杨昭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后遗症，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我有印象。”琼华仙子坐起身来，不好意思地笑道：“方才参悟功法时太过激动，教你见笑了。”
“无妨。”她似乎没有怀疑自己无故晕过去这件事，也没有怀疑杨昭为什么会在自己晕过去的时候单独出现在这儿。
果然仙帝的力量不可小觑，昭明也的确给杨昭收拾了一切烂摊子，没让她为此焦头烂额。
但换个角度想，这不也是对她的示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