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不知道自己随口说出来的话会不会成真，但是当看到六道轮回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些吃惊。
虽然还没有完全建成，但是庞大的阵法和轮转已经有了雏形，远远看着就能感受到那种古奥神秘的气息。
杨昭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有一道灵力从她识海中蹿了出来，融入阵法之中。
“这……”
“这是六道轮转的镜灵分身啦。”系统轻快地说道：“之前那些灵魂蕴养在它那里，也给它提供了一点能量，让它能够分裂出第二个分身来。现在它把分身留在这里，就不必等到阵法建成之后再来融合了。”
镜灵们如今都各自有了长足的进步，而如六道轮转这样的镜灵甚至能够分身，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分身与本体之间其实没有非常紧密的联系，但是彼此之间的能量是可以共享的，只要杨昭还在这个世界，镜灵就可以通过六道轮回获取能量。
这着实让系统高兴不已，要不是知道不行，甚至想拉着杨昭说：“你别飞升了好不好，我们现在这里待个百八十年的呗！”
但是要这么说了，杨昭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锤它。
所以系统乖乖闭嘴，只是心里默默祈祷，杨昭前往不要太快就进阶化神啊，起码在这里留到六道轮转可以运行的时候再走啊！
杨昭听不到系统心里的小九九，她越看六道轮转阵法，就越觉得神秘。
那些排列有序的繁复的经文和轮转不停的六道法门，让她充满了兴趣，一时之间竟然沉溺了进去。
下一刻，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如同星雨一样落下，点点滴落在地上，顷刻间就化作漫过杨昭膝盖的湖水。
湖水浩浩荡荡，茫茫苍苍，一片烟绿，放眼看不到头。
而后又是数不清的小荷尖尖从水底探出头来，被风吹着漾起一片涟漪。
荷茎越钻越高，顶起一个个花苞来。转瞬间，千万莲河一齐开放，汇成一片看不见水的妃红的海洋。
一种奇异的气息从其中蔓延出来，然后争先恐后地钻入杨昭胸臆之中，化作一片难以体悟的灵识。
是的，那太过深奥，她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体悟，甚至没有办法采撷到一点点皮毛。
这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先存着，留待日后机会合适的时候再做图谋。
杨昭将它们归拢到九心九叶莲中，并没参悟就回过神来。
当所有的灵识都被她吸收之后，一阵不知从何处升起的凉风便吹了过来，将方才还盛放此刻却已显示出衰落气息的莲花尽数吹落。
花瓣一片片落在水上，随即融化，消散在碧波之中。
杨昭突然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无意间领悟到了一些东西，只是这东西太过高深，她虽然窥见了一个角落，却并没有办法继续衰落。
能领悟到东西总是好的，虽然她现在已经不那么执着了。
这样想着，杨昭回过神来，却见杨曜正盯着她。
“你很聪明，总是能够领悟到一些东西。”
“就像昭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