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俩的遭遇可能还算幸运，起码留得了一点点神识在，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杨曜有些自嘲地苦笑，“那些星君们才是真的神魂俱灭，一点行迹都不复存在了。”
“可是……”杨昭欲言又止。
杨曜瞟了她一眼：“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不用客套。”虽然不知道杨昭和昭儿是如何产生交集的，但是他大概能够猜想到一些，而且杨昭和昭儿如今可以说是共命，杨曜自然不会将她视作外人。
“后山的灵脉……是你们的凤凰体所化的吧。”杨昭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的凤凰体能够化成灵脉，而昭儿却只有一片死寂。而且阳家也只有你的传承，没有昭儿的。”
阳家处处都闪耀着太阳的灵光，每一道阵法、每一件法宝，都可以看出是羲和仙尊的布置。
但明明在日月仙宫、甚至在脚下的这座宫殿里，无论什么都是日月并峙，而不是阳家那样，只有太阳而无太阴。
杨曜嘴角的微笑渐渐敛去：“你观察得很细致。”
杨昭摇摇头：“这表现得很明显。”
“是啊，挺明显的。”杨曜笑了笑，然后自己也带着一丝疑惑淡淡地说道：“她不知为何，总是冲着昭儿下死手，就在计都罗睺爆体之前，还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把昭儿的神识给击溃了。”
杨昭可以想见那一幕，带着恶意的攻击贯穿了纯净的月白色神识。
她不由想起之前在云汉太荒树下所见到的画面，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仙……
当时她没有反应过来，后来也没有想到，但是如今她怎么也该想起来了。
她如今所用的这副躯壳，原本应该是昭儿的身体才对啊！
根据当年在日月仙宫里看到的欢迎，万年前的望舒仙尊，她的模样和如今杨昭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差异。
这就是说，女仙的模样，和望舒仙尊的模样也是一致的。
这不可能是偶然的相似，因为修士的长相其实和自己的神识有关，随着神识的不断变化，即便是面庞再相似的人，给人的感觉都会不同。一个绝佳的例子，就是当年的高疏桐与高疏影两姐妹，虽然面貌相似，但是因为修炼的功法并不一致，神识也不一致，所以一眼就能够分开。
而让所有人都容易认错的，杨昭只知道一对，那就是川越和东方雨，而这，后来也被证实是川越动了邪法的缘故。
所以说，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就这样相似的。
可是那个在云汉太荒中窥见的女仙，却和望舒仙尊那么相像，也和如今的她那么相像。
那种相像不仅仅是面貌的相似，还有一种……即便杨昭不愿意承认却也无法否认的气质的相似。
难道说，和女仙有关的人其实不是她，而是昭儿？
杨昭疑惑了一瞬，但随即自己否决了想法。
云汉太荒对她的特殊情感并不是假的，除非云汉太荒也认不清她和昭儿的分别，把她错当成了昭儿。
可是这可能吗？那可是云汉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