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局,贺如霖依旧是惨白,而贺如霜的情况并不比吐血昏迷的贺如霖要好上多少,她嘴角缓缓流下一缕鲜血,将纯白的面纱染上一朵梅花。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望着崖上依旧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的绒绒,心中被各种杂乱的思绪给填满。
“你们绒绒也太厉害了点儿,这种法子都能想到!”希夷长老却是开心得很,对着龙见华连连夸赞绒绒。
打赢打输什么的,对于他们这个身份地位的人其实并不是很在乎,但是绒绒克敌制胜的方法是在令人惊艳。
亢乘和反侮,这种五行里谁都知道但谁都很难运用到实战中的理论,居然被她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这怎能不让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感到惊艳。
“你可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出来。”这才半天,希夷长老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遍这种话了。
明月起初还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酸溜溜的,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
她免疫了。
而且绒绒的表现就是很厉害呀,这是她没有办法不承认的。
筑基期的自由挑战很快就结束,起初还有不少人觉得绒绒是个软柿子,想上来捏一捏,但是见到贺如霖的惨样之后,也都纷纷退缩了。
贺如霖不像绒绒一样,十年来寂寂无名,相反,他和他姐姐一样,都是年少老成、闯出过一番赫赫威名的修士,在场的人里,也有几个曾经和他比试过的。结果不言而喻,这家伙几乎是把他们压着打。
把他们压着打的贺如霖,今天被绒绒给压着打了。
只要脑子还好使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一时之间,大家都对绒绒避如蛇蝎,除了几个脑子直一根筋,和与贺如霖交好故而看不过眼来挑战的,再没有几个人敢和绒绒打。
而这几个贸然凑上来的,结局也都可想而知,和贺如霖差不了多少。
经此一事,绒绒也算是一战成名。各宗门都知道了太符宗又出现了了一个变态程度不亚于当年龙见华的弟子,细一打听才知道,这好像就是龙见华的入门弟子。
对当年龙见华横空出世还印象颇深的各宗元婴:……
行吧,只能说有其师必有其徒,别的实在……无话可说。
于是,筑基期的较量顺利结束,绒绒也成功地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了石碑上。
只不过留在上面的是“杨昭”两个字,她心里依旧很不舒服。
“你要学会接受现实。”杨昭苦笑一声劝道:“而且它就是你的名字,不管原因如何,这个结果是不可更改的。”
绒绒望着那两个字轻轻点头,然后就带着石碑赠给她的礼物下山回到营帐之中。
龙见华见她回来,难得露出了个微笑,简直像冰雪融化、新绿重生一样令人愉悦:“你刚才表现得很好。”
“师尊过奖。”绒绒谦虚地回答。
“哪里是过奖呀,”希夷长老此时对绒绒的好感度近乎于爆棚,“分明是你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