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绒绒又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那是我爹。”
“你爹?”杨昭不可置信:“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刚才那架势一点都不像是教训女儿,反而像是打仇人一样,要把她往死里抽。
“我、我把我哥哥用来练习的符纸给偷偷用掉了……”绒绒小小声地说,生怕杨昭知道了这个也跟着看不起她。
杨昭自然不会看不起她,只是问道:“什么叫用掉了?你在上面画画了?”符纸有没有别的用处,总不可能拿来撕着玩吧。
“不,我……用它们来绘符……”绒绒弱声弱气地说。
“绘符?那不正是物尽其用吗?”杨昭越发不解了,从刚才那男人的打扮来看,他也不是没钱的人,符纸这种东西也不算很贵,绒绒这架势,就算偷偷画掉几张符纸,损失也不会很大,大不了再买几张回来不就得了,干嘛非要这样往死里抽,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杨昭心中不解,也就直接问了出来,问得绒绒又抽泣起来。
“我、我不是他的女儿……”
这可是个惊天大瓜呀!
男人都恨绿帽子,如果他知道自己被绿了的话,会这样对待绒绒也正常……个鬼呀!不想养孩子可以直接送走啊,这样一边养着一边虐待算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知道呢?是你娘告诉你的吗?”杨昭心想自己既然会被送到这里来,自然是要替绒绒改命的,那总得先知道她的经历和理想,才能对症下药进行更改不是。
绒绒摇摇头:“不是我娘,所有人都说……我是孽种。我娘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没了……大娘一直不喜欢我……”
原来还是宅斗恩怨。
在绒绒磕磕绊绊的解释中,杨昭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绒绒的母亲是她父亲的一个侍妾,因为容貌秀美的缘故十分讨他的欢心,因此而遭到了大娘的嫉恨,设计毁了她的清白。不过她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毕竟他不是个看重贞操的人,只要她娘的美貌依然,他就不会厌弃她。
问题是,绒绒便是在那件事情之后被生下来的,而且在测试血脉时没有测试出杨家特有的金龙泉血脉。
于是,显而易见,她是那个男人的种。
这特么就很糟心了,她爹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用过,但很介意养一个别人的野种,在她一出生的时候就想要把她给丢弃,但因为她娘舍不得,所以硬留了下来。
只是她爹始终看她看不惯,并没有给她名分,只让她像个丫鬟一样在府中生活,后来绒绒娘亲死了,她的生活就更加难捱。
比如说符修一道,在这灵符界,大家都以成为制符师为傲,绒绒也很喜欢绘符,也有一些天份,但她的便宜爹宁可去培养资质一般的长子也不愿意培养明显更有天分的绒绒,甚至因为她偷偷画了几张符而把她抽到了半死。
“我本来以为我把纹路都画对了,爹爹就不会生气了的……”绒绒茫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