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年我的实力其实才是最差的。”雪芝华坦然说道，“所以他们头一个就来袭击我，我甚至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就被那诡异的阵法给擒住了……”
他的本体雪芝，乃是治病救人的良药，但在比斗方面，却不甚出众。
“这说不定正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呢。”杨昭温婉笑道：“若非世伯法体浑厚，也不会又今日这死里逃生的造化。”
这也是实话，雪芝华虽然攻击手段相对弱势，寿命却是相当坚挺，若不是当年对付他的乃是九天玄火，恐怕他也不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也许吧……”雪芝华叹息一声，“我这人也没有什么别的长处了，只有这一道分身蕴养、死生徘徊的法门还稍稍有些用处。”
杨昭本欲开解他，听到“分身蕴养、死生徘徊”几个字时心中却微微一动，脱口问道：“世伯赎晚辈冒进，不知这法门具体指的是什么。”
这种心血来潮的情况她之前也有过，知道这一定是和自己命运攸关的节点，于是问出口后虽然懊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待着他的答案。
“怎么，丫头你想学？”雪芝华并没有立刻说明所谓的法门指的是什么，却似笑非笑地反问回来。
直接问对方的看家本领，的确是太冒犯了，但杨昭坚定相信自己的心意，于是点点头道：“晚辈的确想要请教一番，不知世伯是否愿意教导。”
“你倒直率！”雪芝华轻轻笑了一声，然后肃声道：“你当这是什么烂大街的东西，你一说我就肯教？”
杨昭面色未曾有丝毫变化，只是低声道：“前辈若有条件，只管提出来就是了，晚辈一定舍命成之。”
雪芝华心中讶异，他只当杨昭对他的逃生法门有缩垂涎，又以为他如今落魄，复仇的希望只能压在她这个红莲传人上，才如此大言不惭、咄咄逼人。可现在瞧来，她似乎也没那么多心思，只是对他的功法颇有执念。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把功法给她，毕竟她身上那股属于昭明的气息太过浓厚，虽然可以看出是两个人，可暂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他也不能轻易将全部信任托付出去。
但是直接拒绝的话，似乎也不大妥当。
慕容涯既然要隐藏她，那就不能让她闹出太大动静来，若是她知道这一点，故意闹开，泄露了他的行踪，那就麻烦了……
心中百转千回过后，雪芝华才慢慢回过神来，对杨昭说道：“倒不是我吝惜这法子，实在是它与我的法体相契合，我施展起来只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别人确实历尽千辛万苦也施展不开的。”
对此杨昭早有预料，只是她依旧不肯死心：“许多功法也都是有限制的，但只要辅佐以相应的丹药和阵法便可炼成，世伯的功法难道不能如此？”
“说不定是可以的。”雪芝华缓缓道：“只是我不曾传授给其他人，也不知道旁人究竟该如何来修炼此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