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什么心愿了?”夏赢渊柔声开口,却不带丝毫情愫。
“你生气了。”感觉得到他的怒气,她满不在乎似的笑笑,却不回答他的问题。死,于她来说,是种解脱。
一手抚上她单薄的脊背,薄唇轻挽,他反问“我为什么生气?”
身子因着他的动作而略略颤抖,低首,她轻叹口气,“臣妾不敢妄揣圣意。”
“还有什么你不敢做?”挑眉,他冷笑一声。
他虽早有心思办了刘坦,但是这种方法还是让他感到窝火。她一早猜到他的反应,明着是开口求情,实则却是在煽风点火。
“妄—揣—圣—意,”他讥讽的睨着她,一字一顿,“苏媚璃,要怪就怪你的聪明害死自己。”长臂一捞将她拉进怀里
嘴里溢出低呼,这一动,愣是牵出满身的冷汗,倒吸口凉气,她强笑,“臣妾知罪。”
“你不是朕的妻,臣妾二字就免了吧。”他声音温文低哑,清冷薄凉。
“是,媚璃失言。”
蓦地攫起她的下巴,嘴里漫出略带笑意的言语,眸色却冷冷凝上狠厉,“你当真一心求死?!”她就那么着急和自己划清界限?!
别开头,她沉默。
“好!朕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他不缓不急,将最冷酷的话说得极致优雅。她想解脱,他偏不随她的愿!轻薄挑开她腰间的玉带。
“夏赢渊!”脸上闪过惊怒,转而凉讽“我既不是皇上的妻,自然没资格侍候皇上。”想躲,身子却疼得不听使唤。
嘴角讥讽轻挑,他薄凉嗤笑,“朕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裂帛刺耳,伴着她嘶哑的尖叫,痛楚,惊吓混淆不清。
立在帐外的凤鸣身子蓦地一抖,握拳的手骨节分明。
不消一刻,她已不着寸缕。
冰凉的空气激起身上细微的战栗,更多的是痛。
看见她的身体,他怔忡一瞬。
趁机抓过他扔在榻上的皮裘裹住身~子,她脱口而出,“离开你,这就是我的愿望。”
抬眸,他看她,眸色冷的让人心痛。
向后缩了缩,将皮裘裹得更近些,她大口喘气,低头逃开他的眼神。
嘴角浮起讥诮冷笑,“好,苏媚璃,朕就应了你!”
扯开皮裘,他翻身而上,将她紧紧桎梏在身下。离开?她当他是什么!
咬紧唇瓣,却依旧挡不住喉里溢出的痛楚。
修长的手指熟稔的撩拨她身~体的敏感,辗转,厮磨。
她轻吟出声,弓起身子。
衔住她微凉玉嫩的耳珠,夏赢渊轻佻讥诮“你的身子倒不似你的嘴那般硬!”
唇瓣的血滑过下颚,她厌恶似别脸不去看他。
扳正她的脸,眼神交织。
一个薄凉冷情,一个清寂空灵。
他恨她,她呢?
他的动作几近疯狂,他快乐么?
为什么她却嗅到他身上凛冽的沉悲。
紧锁的眉,痛楚的脸,眸里氤氲的雾气,他尽收眼底,报复似的动的更狠。
榻上的血还未凝成暗红便又盖上新的。
浑噩中,她几次昏厥又几次清醒。
时间似抽丝般被拉得绵绵冗长,过了多久?她还能挨多久?她不知道,但她想,即使这样也是好的。
再一次被痛醒。
她趴在榻上。
他伏在她单薄的背上,手里的匕首偶尔刮过肌肤,激起小片战栗。
剜去琵琶骨上溃烂的血肉,她痛喃出声。
“疼么?“声音如玉,他轻问,语气带笑。指上倏地用力,刀尖一转,叮——寸长的钢钉被挑出,应声落地。
双眸紧闭,疼得几乎发抖。
凝着她琵琶骨上深暗的血洞,薄唇轻抿,眸色沉隧清冷,噬了所有情绪。
俯首,吮住那背上狰狞伤。
“啊……恩……“将脸埋进被褥,她闷闷出声。
一颗两颗……她再次陷入黑暗。
多久?
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心里陡然一惊!她死了么?挣扎几下,触碰到身边的温热,她略略安静下来,试探着开口“赢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