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别激动,小心身子。”海德小心轻拍着夏禹泓的后背。
夏禹泓渐渐止住咳嗽,深吸口气,道“这几日朝堂之上情况如何。”
“回皇上,太子代理国务,又有三朝老臣辅助,暂且无事。燕逸王照常上朝,但很少上奏发言,安清王养伤在家已有数日。”顿了顿,海德又道“皇上且放宽心,安心养病要紧。”
夏禹泓轻叹一声,“朕如何安心,病来如山倒啊,这天怕是要变了。”
海德心里一动,他年岁与皇上相差无几,自小跟随,还从没见过皇上这般无力,憔悴过。“皇上……”
夏禹泓摆手打断他,“安清王府有什么动静?”
“回皇上,安清王日日不离王府,夜夜宿在苏媚璃院落。”海德小心翼翼的回答。他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阴谋什么手腕见过自是不少,却始终看不透这个年轻的王爷。
夏禹泓浓眉微蹙,不是在苏媚璃那里搜出英亲王的信物么,他竟然没杀了这女人?还是……苏媚璃成了他的软肋?
“皇上,再有三日便是祭祖的日子了。”海德道。
闻言,夏禹泓挑起抹冷笑,祭祖的大日子,他就不信他们会老老实实的过!“传朕口谕,祭祖过后朕要大摆宫宴,宗族兄弟子嗣也好久没聚在一起过了,个人准许带二三家眷入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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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王府,书房。
只有两人。
苏媚璃将凉了许久的茶盏拿下,又换上新的。
然后退到一边,安静的看书。
夏赢渊低头批阅公文。
府里谣言满天,都说苏媚璃是王爷自前王妃死后第二个动情至深的女子。知道真相的怕是只有他们二人了。
这些日子,他要么是在书房,要么是在姚玲轩。每日他们形影不离,却最多只有两三句话。
同枕异梦,就是在说他们吧。
“该用晚膳了。”头顶,一声慵懒柔雅的声音传来。
苏媚璃一怔回神,收起手上的凤鸣玉璧。“是,王爷。”
冷眉微蹙,夏赢渊盯着她手中的玉璧,“这玉璧是你的?”
“是。”苏媚璃淡淡答道。
薄唇紧抿,没再讲话,夏赢渊大步跨出书房。
苏媚璃怔了怔,随即明了,前阵子凤鸣该是带过这玉璧吧。嘴角挑起一丝苦笑,罢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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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姚玲轩。
看到躺在自己床.上浅寐的夏赢渊,苏媚璃怔了怔,她以为今晚他不回来了。
扯过薄被为他盖上,苏媚璃走向一旁的美人榻。这些日子他们都是这样睡的。
“过来。”身后一声淡淡响起,慵懒中带着丝丝命令。
脚下顿了顿,还是转了回去。苏媚璃垂眸站在床边,依旧一言不发。
凤眸微眯,隐隐透着冷怒。他开口,“苏媚璃,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这些日子,他说的话她百依百顺,再不顶嘴,只是默默听着,然后乖乖去做,可他却感觉到她刻意的疏离和冷漠。